32.第三十二章(1 / 2)

被柏知發射了暖心光波之後, 南齊愈發堅定了自己來的目的,他想以自己的片酬來投資劇組, 為柏知的戲份增加籌碼。

是的, 娛樂圈經常見的糟心事, 就這么發生在《仙劫緣》劇組了。

這部戲是大投資,導演之前也因為錢多底氣足可勁兒浪了幾天, 但是沒想到,這些投資商出了點問題。

資本的投入和影片的藝術沒有任何關系, 導演和觀眾講情懷,講藝術,但投資人只講收益和風險。

有一個占額頗多的投資商因為公司運營的資金鏈問題, 從投資隊伍之中撤出,新的投資商頂上,但這位和之前那種拿錢不說話,坐等票房收益的投資商不一樣,他格外的活躍,還盯上了男二的角色。

導演力爭,不允許這個投資商干涉自己的選角決定,但這個新投資商也很執著, 誰讓想出演男二的人,是他的親兒子呢?

等南齊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 新投資商就提出了新的折中方案, 讓兩個人來演男二, 定好的演員不是才七歲嗎?那就演小皇子那一段, 他兒子剛好十五歲,正好演國破家亡之後的一段。

導演只想冷笑,男二小皇子的戲份大概就是回憶而已,這個新投資商是多大臉,要讓他兒子占九成九的戲份?

南齊聽到之後也氣的肝疼,自家崽被欺負了,尤其是這種財大氣粗的,凌婭根本沒有經濟實力與之對抗,但是他又是高收入高支出群體,手里攢下來的錢不算太多,南齊就想把自己的片酬也算上。

反正,他就是看不得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新投資商,減少柏知的戲份。

難得強硬的南齊讓林哥也很愁,演員的片酬並不是南齊自己一個人就能決定的,還關系到公司和經紀人的分成,他是南齊的表哥還比較好說話,公司那邊就需要他去交涉了。

出於理性考慮,林哥應該拒絕南齊的提議,但是,感情上他也知道,柏知和南齊不一樣,這是小家伙第一次接觸電影,如果機會被別人搶走了,除了南齊,沒有人會願意為她出頭的。

哪怕導演現在為柏知頂住新投資商的壓力,但是,劇組里面不是只有導演一個人的,副導演、助理、攝影、燈光、化妝等等,這些幕後人員都是要發工資吃飯的,一旦開拍,場地、服裝和特效組,時刻都在燒錢,導演又不能憑空變出來這些。

導演能頂到現在,已經是很義氣了,但林哥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劇組和投資兩傷還是犧牲柏知,恐怕是後者。

柏知的光光頭,他也見過,圓溜溜的特別可愛,最終,林哥的感情戰勝了理智,不就是錢嗎?我們也往里面砸錢,看看誰敢欺負柏知。

於是,他站在南齊這邊,准備和新投資商懟,而南齊去找凌婭,也是和她說一聲這件事情,通個氣。

但是,剛見到凌婭,南齊就接到了林哥的電話。

「不用投資了。」林哥直接來了這么一句,讓南齊老老實實拿自己的片酬。

居然阻止我?之前不是都答應我了嗎?南齊剛想反駁表哥,卻被那邊的經紀人打斷了。

「你就不能聽我說完嗎?」很明顯,林哥是猜到南齊的想法了,不過他也不在意,自己弟弟有點傻,這又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認識這么二十多年來,他都習慣了。

讓他在意的是,柏知真的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嗎?

南齊聽到表哥的解釋時,也很驚訝。

在經紀人前去和公司溝通南齊片酬轉成投資的問題時,他坐在老板的辦公室,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一向很少把小事放在心上的老板,問他陶柏知是誰?

在新投資商要用錢給自家兒子鋪路,妄圖擠掉柏知的三天之內,《仙劫緣》的投資商隊伍之中,迎來了三位重量級新人。

齊總、石總和秦女士。

三位通過現金、院線以及場地等等方式的注資,直接占了總投資額的百分之六十,要求只有一個——誰也不能動陶柏知的戲份,就算是剪輯,也要謹慎小心的剪。

老板和齊總、石總一個圈子的,經常能在京都的一些商業人士聚會上碰面,至於秦女士,關注藝術圈的肯定聽過她的大名,前兩年在拍賣會上刷新紀錄的畫作,就是出自秦女士之手,只不過秦女士很低調,有著藝術家特有的清高和簡單,基本上沒有什么消息的。

現在,這三位同時給自家公司主導的一部電影投資,老板的手,都難得的顫了顫,再一看三位的理由,自然就對陶柏知好奇起來。

這孩子是出身勛貴世家,受寵的小輩嗎?要不然,怎么這么多人為她保駕護航?

之前只聽過齊總和石總,夫人那邊有一些親戚關系,但秦女士這種常年在線對外隱身的存在,怎么也會參與進來?

唯一的理由,就是交集點陶柏知。

林哥被老板這么一解釋,也有點呆,他好像還真的能猜到一些。

他和南齊一直都和柏知有聯系,知道柏知當時跳級就是逃學撞到了綁架事件,另外的兩個男孩子好像就姓齊和石,至於秦女士,如果林哥沒有看錯,有一次他和南齊送柏知回家的時候,樓下一位遛狗的太太,就是秦女士。

不過,這些都是林哥的猜測,沒有說出來,只是和老板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柏知又不是自家簽約的藝人,不知道對方的交際圈很正常。

而且,齊總那邊還帶過來一句話,他這種庸俗的有錢人,就只會拿錢懟回去,任性~

新投資商就這么被擠出去,老板沒問出什么也不准備深究,在京都貿然去調查一個孩子,豈不是給自己找事情。

所以,新投資商這事兒的轉折點出乎意料,林哥從辦公室出來,就直接和南齊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留南齊站在原地,腦海之中回響著『我們這種庸俗的有錢人,就只會拿錢懟回去,任性~』這句話,事情就這么簡單的被解決,他都沒有幫上忙。

雖然不知道這三位投資者為什么要懟那個要搶角色的投資者,但是,南齊的想法很單純,也做一個這樣庸俗的有錢人就好。

等南齊把這件事情的始末說給凌婭聽得時候,她也有點茫然,搬來京都之後,凌婭的確和齊軒石楊的媽媽有聯系,但並沒有提到柏知要拍戲啊,至於秦女士,她更是想不明白了。

有錢人又不是大白菜,一出門就摘上三大顆,凌婭下意識找了找柏知亮閃閃的腦袋,覺得把這件事給柏知說一下,柏知肯定是知道的。

從上次去物業那里登記水卡信息,凌婭就已經認識到,家里最有人脈關系,社交圈最廣泛的人是柏知了。

被媽媽喊過來,柏知的確是知道點內情的,她還跑去給齊軒石楊打了個電話,求證一下。

所以,事情是這樣的。

不要忘記,齊軒石楊和柏知一個學校,雖然他們和柏知不同班,但光光頭引起的轟動絕對不局限於班級。

自從巴音的綁架事件之後,兩個男孩子也後知後覺感覺出來了點什么,只是一直壓在心里,當成彼此的小秘密,也讓他們愈發的認為柏知很神秘。

一舉一動,都自帶深意的那種。

知道柏知剃了光頭,齊軒和石楊就和打了雞血一樣,跑過去問問柏知原因,哪怕這個光光頭是為了愛與和平,他們都信。

所以,柏知說這只是為了拍戲的解釋,齊軒和石楊才不信呢,既然柏知要繼續保持神秘感,那他們也想剃光光頭,和柏知保持一致步調。

齊總和石總是有錢人之中的顧家類型,工作一整天晚上回家陪家人,還沒放松幾分鍾,就被兒子一句話撞的頭暈。

「爸爸,我要剃光光頭,你幫我說服媽媽行不行?」綁架之後,兩個男孩子受到的影響不小,都沒有之前那么活潑了,更別說湊到父母身邊要求點什么。

心理醫生也說過,這是一個恢復期,急不得。

但現在看到兒子願意親近自己,兩個爸爸不行也要行,硬著頭皮答應下來說服工作,也好奇起來,為什么兒子突然要剃光光頭,尤其是齊軒和石楊,都向家里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等問清楚,是柏知為了拍戲剃光光頭,兩個男孩子不相信,總覺得這理由有不為人知的驚天大秘密,所以,要求和柏知保持同款,以求解密。

齊軒和石楊總是對柏知有著迷之信任濾鏡,齊總和石總覺得很有趣,特意去查了一下,想看看柏知拍戲他們有沒有什么能幫忙的地方。

當時凌婭拒絕了齊家和石家的物質感謝,只是在孩子入學的時候,讓他們幫忙寫了一封推薦信而已,這在兩家人看來,實在太對不起救命之恩了,現在,新投資商想用投資刪減柏知的戲份,這讓齊總和石總卷起袖子,終於找到可以發揮的地方了。

哎呀,這個年頭,想表達個感謝之恩,都要把握時機,眼疾手快。

所以,來自齊總和石總的投資,就這么出現了。

錢,不是問題,夠不夠,我們什么都不多,就是這該死的鈔票很多。

至於秦阿姨,這份投資是她給柏知的回禮。

到了換毛的季節,皮皮就和移動脫毛機一樣,而且,比往年的掉落頻率明顯增加,秦阿姨買了三個掃地機器人才堪堪保持地板的整潔,而且,不只是秦阿姨很愁,害怕皮皮變成壯年禿狗,皮皮也被自己的脫毛嚇了一跳,最近都不怎么精神,連最愛的咬沙發運動都喚不起它的興致了。

出門遛彎都自帶憂郁之風,跑累了也不要坐小推車回來,非要柏知抱著哄著才回來。

柏知不太明白皮皮對自己毛毛的擔憂,她看著秦阿姨收集起來的狗毛,覺得很有趣,就把這些都要走了,回家和兩個姐姐,用毛氈玩偶的做法,做了兩個小只的皮皮。

而且,就是用的皮皮掉的毛毛,顏色都一模一樣。

柏知在家里留了一個,送給秦阿姨了一個,她看這個可愛又精巧,就擺在了客廳的櫃子上。

結果,皮皮也不憂郁了,重回賤兮兮的本色,還經常自我欣賞起來櫃子上的玩偶,看,英俊瀟灑的自己。

走過狗生低谷期,重拾對自我美貌的肯定,皮皮又是一條浪里小二哈的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