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六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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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第三期, 南齊就端不穩這個目標了,被柏知一搗亂,就像是拿錯劇本走錯片場, 控制不住的忘掉什么友愛和諧,變成『互坑戲精組』。

磨面任務和做飯的勞動量實在太大, 南齊是在其他爸爸的幫助下,才哆嗦著手臂完成任務的, 想想下午躺在家里暢想的自己,南齊都覺得臉痛。

看看在旁邊的小床上,被工作人員洗白白,已經睡著的柏知, 再看看自己汗濕的上衣,軟成面條的四肢,南齊拿毛巾擦了擦臉,就爬上了自己的小床,並生無可戀的發誓,明早,明早打死他,他都不會早起的!

這哪里是參加節目, 這明明就是勞動改造。

所以, 第二天很早醒來, 自己穿衣服洗漱,還去院子里玩了一會兒的柏知,半天都沒有等到南齊起床,咦,再不去領早飯,就沒有了。

「早上好,起床啦!」今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呢,昨天晚上吃飽喝足,和小伙伴瘋玩,還被工作人員帶去洗了個熱水澡才睡下的,柏知休息的很好。

南齊在柏知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現在卻戲很多的裝出一副『剛被推醒』的模樣,然後掙扎著起身,半途失敗,頹然摔回去,啞著嗓子,聲音顫抖,「柏——知——」

完全呆住,柏知巴猶豫了半天,學著凌婭平時的樣子,在床邊伸出小爪子探南齊的額頭,然後嚇一跳縮回手,「好熱,你發燒了?」

如果讓經紀人看到了,他肯定會很欣慰,南齊現在也是有演技的人了,只見他用萬分不舍,卻又無力病弱的模樣,安慰著柏知,還一個勁的指責自己,說他今天不能陪柏知去領早飯了。

「啊?可是任務卡上面說,是爸爸們去比賽領早餐。」柏知十分感動,然後很冷靜的想起了任務卡的內容。

南齊擋住翹起的嘴角,繼續引導,什么柏知很有擔當,什么柏知一看就是有責任心的孩子,什么柏知最善良了,把柏知哄得笑眯眯,問他,「那我昨天做的是不是很棒?」

好想吐口血,但是,南齊為了今天的早飯,忍。

「是的啊,柏知昨天做的特別好,特別照顧我。」可以說,南齊努力戳亮了他所有的演技技能點了。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參加比賽領早餐。」柏知轉身去旁邊的小床,把自己蓋得農家紅花綠底的厚棉被,仔仔細細的加蓋在了南齊的身上,還拿了個水杯過來,壓住了杯子邊,大概是擔心南齊蹬被子吧。

至於為什么拿南齊的玻璃水杯,當然是因為,近啊!

然後,柏知拿上南齊的任務卡,讓他乖乖躺著,等她的早飯。

「辛苦、咳咳、咳——辛苦柏知了。」看著柏知一小點出門的背影,南齊不忘給自己收個尾。

耶,完美!瞅著柏知離開,南齊立刻從兩層厚被子里爬出來,太熱了,本來就是拿熱水給自己的額頭增溫,又蓋著兩層被子演了好久的戲,他也是很拼的。

愉快的拍了拍枕頭,南齊知道有工作人員跟著柏知,就愉快的繼續睡覺啦!

嘿,回去之後他一定要看這一段的播出,嘖嘖,肯定是滿屏幕寫滿了演技二字。

別看柏知蟬聯著附近幾所小學的大哥之職,但實際上,她不太會和同齡人相處,反而,和成年人相處的很好,從昨天她主動跑去和其他爸爸交換東西,就能看出來,她的這種交際能力和溝通能力了。

再次代表著自己和南齊出現在任務點,幾個爸爸都有些驚訝,今天的任務時間太早了,其他孩子根本喊不醒,他們就自己來,沒想到是柏知自己來的。

「你南齊爸爸呢?」問話的是豆豆爸爸,他是個霸屏十幾年的影帝,兒子是孩子里最大的,平時也很習慣早起,第一個發現柏知跑過來,走過去接她的同時詢問。

「早上好呀~他生病了,頭很燙,我來代替他。」看著豆豆爸爸伸過來想牽她的手,柏知不明所以的給了一個擊掌,「嗨?」

不解風情的柏知蹦蹦跳跳的跑過去,和其他的爸爸也打了招呼,站到了第五個位置,准備開始比賽了。

吸取昨天的教訓,南齊特意叮囑柏知,不能交換他的勞動力,要親力親為才行。

正巧,今天早晨是考驗爸爸們柔韌性的,別看柏知的個子最矮,但爸爸們下腰劈叉都僵硬的不行。

無借力綳緊腳尖抬腿這個動作,其他爸爸還在為90°做努力,柏知和拿起假腿一樣,唰的就把腿舉起來了,首殺。

下腰的同時用下巴去夠籃子,其他爸爸基本上只能面朝天,下巴根本沒有做夠這個動作,柏知不僅能下腰,還能用下巴把籃子往前推推,擺整齊,雙殺。

至於工作人員送來第三張任務卡的時候,其他爸爸看著躍躍欲試的柏知,紛紛把第一先讓出來,「不比了不比了,第二到第五我們看著分一下就行。」

這個真的比不過比不過,早知道柏知這么厲害,他們就把自家孩子從床上拎起來了。

讓孩子,去和孩子比拼韌帶。

籃子又大又沉,柏知不嫌重只是提著走路總是撞腿,就抻著手臂勾著籃子,讓它離自己的腿遠一點,快步走一會兒,再換手,讓一直想幫忙提籃子的工作人員,白等了一路。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柏知停住了正准備興沖沖往里走的步子,拐到了鄰居家里,沒一會兒,又拎著籃子回來。

南齊聽著門口的動靜,立刻鑽回花棉被里,繼續虛弱狀,眯著眼睛看著柏知把籃子放到桌子上,跑過來摸他的頭,戲精上線,「咳、咳咳,嗓子好痛啊!」他看到早餐里有豆漿還有稀飯。

「我去倒水。」拿上玻璃杯,柏知跑回桌邊,不過沒有倒水,也沒有倒豆漿,而是從一個青瓷杯子倒出了些淡橙色的液體。

這是什么?當地的早茶嗎?南齊聞了聞味道,有點像是麥茶的苦澀味,就半靠在枕頭上,借著柏知的手喝掉了,然後愉快的開始吃早飯,一會兒喝稀飯,一會兒吃燒麥的,滿足的不得了。

等兩個人都吃飽喝足了,柏知又伸過來小爪子摸南齊的額頭,很驚喜,「不熱了,看來葯茶是管用的!」

喜滋滋的跑出去,柏知准備謝謝鄰居家的奶奶,這是她特意借來的,專門治發燒的。

咂了咂嘴,吃飽摸肚皮的南齊有點好奇,「葯茶?哪里來的?」

跟拍柏知的攝影師又出去了,身邊的工作人員也是出去了解了一下情況,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然後,不打算詳說。

但偏偏南齊追問,他只能坦白。

村子里有些老人有個治高熱的土法子,童子尿和一種蟲糞粉混合沖茶,就是葯茶,成品是沒有什么異味的,柏知是昨天聽鄰居家有人發燒,家里有葯茶,早上特意去借了一杯,她也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

於是,這葯茶治不治高熱,沒人清楚,反正,專治南戲精。

雖然知道,童子尿和某些蟲糞的確能入葯,但是,根本就沒有發燒,只是偷懶的南齊還是扶著門框開始吐。

他發現了,柏知簡直是無意識,都會坑他!

等等,爆炸?

成年人看imax特效電影,只覺得這是經費在燃燒,場面逼真節奏帶感,但柏知是個演什么敢信什么的家伙,只覺得自己欠把槍和皮衣了。

從車里溜下來,柏知蹲下來從車底往光亮處看。

卷簾門開著,吃飯的綁匪們在車庫右側的小燈下面,中間停著一輛車,大半在燈的范圍里,小半則在陰影之中,然後,在車的左邊,柏知就發現了堆著的汽油桶、散落的零件和麻繩若干,滿意的聞了聞空氣中略濃的汽油味。

簡直和電影里演的一模一樣呢!

深吸一口氣,能抱起冰箱的柏知輕松的把兩個人質挪出車里,放到院子門口邊的破扁擔里,還擺成方便扛走的角度,柏知就立刻轉身跑回去。

舊皮卡橫堵了舊車庫三分之二的位置,柏知把車鑰匙拔下來,摸到cd盒里扔著的打火機,比劃了一下距離,搖搖頭,不行,太遠了,汽油桶還是擰上蓋子的,和電影里滿地漏油的畫面不一樣。

於是,不知道怕是什么感覺的陶大膽就順著陰影,悄聲的摸進車庫,借著亂七八糟的雜物擺放,摸進去把汽油桶擰開橫放,看著汽油流出浸濕了旁邊的麻袋。

小手輕輕的把麻袋里露出的幾粒玉米撥到一邊,免得踩到發出嘎吱聲,柏知邊倒汽油邊放輕呼吸,臉都漲的通紅。

這個舊車庫在綁匪們發現之前,堆了幾袋陳糧,破麻袋里還露出了一些玉米粒來,氣味也不好聞,被綁匪們占用之後,就變成三輛車的維修地點,油桶和沾著黑色油斑的零件就是這么來的,不拉上卷簾門也是為了通風。

這么一個不經意的舉動,卻方便了柏知現在倒汽油。

六個綁匪再怎么謹慎,也想不到這里還有個五歲大的小崽,正在使用國外大片的套路倒汽油,他們幾個借著頭頂的昏黃小燈,分著鍋里的肉湯,還展望了一下拿到贖金之後的生活。

為了這一單,六個人踩點准備了快半年,買通了消息之後,蟄伏在這個破車庫里也有快兩個月的時間了,天天聞著這股汽油味早就不耐煩了,現在計劃順利完成了九成九,他們也忍不住發發牢騷了。

為首的中年人呵斥了兩聲,讓最年輕的兩個家伙閉嘴,「趕緊吃,吃完我們就開車走,把這里棄了。」

那邊已經倒好汽油,渾身蹭的臟兮兮的柏知,正小心翼翼的挪出車庫,等徹底鑽回黑暗,站在車庫外的時候,她摸出打火機,腦補了一下電影情節里應該放的音樂和燈光,覺得自己做的挺好的,三二一倒計時結束之後就丟。

真實的爆炸還是和想象有些出入的,火瞬間就起來了,破舊的車庫里灰塵很多,空間又相對密閉,連帶著汽油立刻發生了爆炸的效果,柏知差點被熱浪沖的沒站穩,嚇得立刻轉身往外跑,空氣都要燙到她了。

而隔著一輛車,六個綁匪也嚇了一跳,發現車庫有火光,第一反應也是往外跑。

可燃物不多,柏知倒了半天的汽油,也只能讓兩個麻袋里的玉米粒變成爆米花,但聲響還是不錯的,把綁匪都唬住了。

幾個人還沒有意識到柏知的存在,以為是他們有人的煙頭沒熄滅,點燃了舊麻袋,想先把車庫里的車開出去,但看著皮卡堵住門,就罵了幾句,讓同伴趕緊先把皮卡開走。

「不對啊,車鑰匙呢?」准備把皮卡車開到一邊的年輕人覺得有點不對勁,他下車的時候應該沒有拔鑰匙啊,轉頭一看,後座是空的,立刻喊了起來,「人跑了!」

而這個時候,成功制造混亂的柏知已經舉著扁擔努力的跑遠了,她的力氣很大,但是身高不夠,扁擔根本抗不在肩上,只能雙手高舉,在黑暗之中一溜煙的跑遠。

她識路能力很強,知道附近路過了一片農田,再快的奔跑也是比不過汽車的,一旦綁匪開著車庫里的車來追,柏知他們肯定會被發現的,於是,農田就是她的目的地。

農村的路上也沒有路燈,土路上面都是石子,天上只有幾顆星星,看不到路的柏知哪怕再小心,跑的時候也被絆了一跤。

扁擔摔了出去,兩個男孩在竹筐里沒受傷,但柏知的膝蓋和手掌全部被擦傷,尤其是右手先落地撐了一下,骨頭扭到了,疼的柏知小臉都皺起來了。

疼,第一反應是想哭,可是柏知在夜風中哆嗦了一下,吸吸鼻子忍住了眼淚,身邊沒有媽媽和姐姐給她看傷口,哭不僅沒用還耽誤時間,身上又裹著一層灰的柏知立刻爬起來,把扁擔舉起來,皺著眉頭繼續跑。

回家再哭,現在她要很勇敢。

從路面上跳到農田里有個小水溝,柏知又摔了一下,本來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胡亂用袖子抹了把臉,又委屈又生氣的柏知瞪圓眼睛,拖著兩個男孩藏進了農田的庄稼里。

委屈是摔倒了,媽媽和姐姐不知道,她也沒有人能撒個嬌。

生氣是壞綁匪,讓她現在還回不去,只能躲在農田里受凍。

兩個男孩被磕磕碰碰這么久,也恢復了意識,還沒有清醒就被柏知捂住了嘴,哼,她看過好多電影,當然知道人質一出聲就會被找到的定律。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農田里,但是,身邊的陌生小孩子總比綁匪更有安全感,兩個男孩也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緊急,在農田的庄稼里被蟲子咬,被風吹,哪怕在發抖也不吭聲。

夜里實在太涼了,三個小孩緊緊的擠在一起,兩個男孩子年齡更大一些,大概能猜到是柏知救了他們,看著柏知冷靜的模樣,挨著她也鎮定了很多,開始在身上找有沒有能聯絡父母的東西。

而勇氣來源柏知,實際上卻在走神,又餓又累手也好痛,她想媽媽也想兩個姐姐。

不過,難過之余,柏知還不忘把眼淚攢住,她要留到回家再哭。

小孩子的肚皮有點鼓,軟軟的,根本不像是吃過鐵的呢!

「就只有小鐵勺,其他想吃的,太貴了。」柏知說起這個,也有點憂郁,她不愛吃金屬,就想嘗嘗味道,和食材做類比,越稀有的金屬她就越想舔一口,所以,柏知瞄上巴音的首飾店好久了,就是零花錢攢的太慢,連個銀戒指都買不起。

凌婭讓柏知張嘴,對著陽光『啊』,看了小白牙,摸了摸小舌頭,也沒有看出點什么特別來,但想到柏知能輕松抱起家里任何一件家具的力氣,又覺得可以理解。

反正,不尋常的事情已經這么多,再來幾件也沒有什么。

只不過,凌婭掙的錢能讓家里吃好穿暖,卻沒有什么余錢去買金銀首飾,所以,柏知想舔舔金耳環這種想法,還需要再等等。

還是頭一次,凌婭有一種,養孩子,好貴的感覺。

看凌婭不生氣了,柏知就笑嘻嘻的跳下沙發,帶了個遮陽帽就跑出門去接姐姐們放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