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讓他砍?砍掉了還給他磕頭道歉?!見過瞧不起人的,沒有見過這么瞧不起人的!
那嘍啰越想越是火大,見張雄沒什么表示,知道這是張雄有意讓自己打前哨試探試探,當即抽出腰間佩刀,走到胡高身前!
「哼!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等老子一刀將你小子的手臂砍下來,你就他媽知道是刀鋒利還是你手硬了。現在後悔哭著求饒還來得及!只要你給咱們張爺跪下磕幾個響頭道歉,老子就放你一馬!」
「後悔?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怎么可能會後悔呢?至於,是刀鋒利還是手臂硬的問題,我還真不知道呢!來來來,讓我見識一下吧!」胡高笑著將左臂平伸而出,一副隨你下刀的樣子。
胡高不著急,一旁的幾位好心的冒險者可著急了。尤其是那位將禍水引到胡高身上的冒險者,更是急出了汗來。
他本以為能在天字一號房住半個月的人,一定是哪家的強者,希望借助這位強者的能力震退張雄等人。他沒想到的是,住在天字一號房的居然是一個外來的年輕人。而且,從這個年輕人目前的表現看,完全是在家里威風慣了的做派,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
伸出手讓人砍?人的手能和刀比劃嗎?!
「小兄弟!切莫逞強啊!這是我們新安堡的事兒,你不是新安堡的人,不必強出頭!還是讓我們來吧!」
「是啊!是啊!小兄弟,你可千萬別拿自己的手臂開玩笑!這手臂要是斷了,可就長不出來了。」
新安客棧中的冒險者們紛紛勸道。
胡高只是對眾人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么。
張雄手下那小嘍啰看到胡高的態度,更是怒火中燒,手起刀落,使足了勁兒,一刀砍在胡高手臂之上!
「鏘!」
佩刀砍在胡高的手臂上竟然產生了一聲金鐵相交的脆響,胡高那材質普通的衣袖被一刀砍出道裂口來,但裂口竟無一絲血跡滲出!
客棧里眾人的眼珠子頓時掉了一地。
那小嘍啰不可置信收回自己到,呆呆地看了看刀鋒,駭然發現自己這柄鋒利的佩刀刀鋒竟然卷了刃!
自己剛剛是劈在了什么上面?這他媽真的是人的手臂嗎?!
站在張雄右側的一名小嘍啰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在張雄耳邊小聲道:「頭兒,那小子身上至少穿著一件人級極品的防御內甲,而且比老大你身上這件還要好。我們是傷不到他的,只有靠老大你親自出手了!他身上那件人級極品的防御內甲可值大價錢,老大你以後穿出去,別提多有面子了!」
張雄聞言,眼睛一亮,踏前一步:「臭小子!你以為仗著一件人級極品的防御內甲就可以不把大爺放在眼里嗎?大爺今天就讓你明白明白,防御內甲不是萬能的!遇上高手,它和一張廢紙沒什么兩樣!」
客棧內眾人聽到張雄的話,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年輕人穿著防御內甲,怪不得刀砍在他的手臂上會發出金鐵相交的聲音,怪不得這個年輕人剛剛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但是,這年輕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修煉過樣子的,身上沒有一點外放的力量,僅僅靠防御內甲,面對中階通體境的張雄,恐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兒,眾人又不禁為胡高擔心起來。
而眾人關注的焦點——胡高顯然沒有一點身為焦點的自覺,正在和花榮用旁人根本聽不懂的話語交流著。
「三里?」胡高伸出三根手指。
「至少四里!」花榮肯定道。
「五里可以嗎?」胡高露出一絲不太滿意的表情。
「可以試試!」花榮想了想,點了點頭。
張雄見自己親自發話,居然不被這個小子放在眼里,頓時大怒:「臭小子!你們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找……」
最後一個「死」字張雄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他自己咽了回去。
在他無比驚駭的目光中,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花榮忽然取出一張金色長弓,開弓拉弦,元力凝箭!
在一片燦爛的金光中,中階通體境的張雄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便被一股貫體巨力拖著倒飛出了客棧!
一息之後,死不瞑目的張雄已被一只金色的長箭釘在五里之外的一棵櫸樹上!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