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看著自己的身體，2號已經死了，或者所被蘋果「吃」掉了。兩者不出意料地再度融合，頭腦還是混沌一片，卻因為精神力的強大沒有立刻昏迷。

真是凄慘呢。

怎么也不能只說是凄慘吧，斷成兩截的身子，腹部完全被炸開了，脊椎骨，內臟，血肉什么的都炸得干凈，只剩下幾絲皮膚勉強將兩段軀體連接著，證明它們曾經是一體的。身子其他部位卻沒怎么損傷。

完美的設計，和精確打擊的設計目標完全符合，御坂這么想著。

蘋果苦笑著，腦子里開始浮現2號的記憶。

「數據采集完畢，回收開始！御坂命令。」

御坂4號和5號完全不在意暗紅的血液，各自抱住一頭拉開。啵的一聲，最後一絲皮肉斷開……

蘋果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

…………

實驗從沒有停止過，一開始為了收集各種數據，進度不快，到了後面，幾乎每天都要進行十幾次乃至幾十次實驗。

對蘋果來說，這是一段極度痛苦的時間，不止是實驗過程中死亡的痛苦，還包括了精神上所受的折磨——她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御坂妹妹，每次的實驗都會有一段新的記憶融入，御坂們的思維方式她再了解不過，卻發現自己無法勸說。她們自認為是為了實驗存在，蘋果的說法剝奪了她們的價值。

蘋果無法反駁，畢竟自己從出生到現在經歷的大大小小的實驗不比她們少。或許，自己也是為了實驗存在的？

每當生出這種想法就讓她不寒而栗，禁止再往深處里思考。

痛苦的蘋果只能體會著一次次死亡，面對御坂妹妹不知如何是好。害怕看到她們的臉，下一刻活生生的存在就會消逝。但在實驗過後又開始後悔，除了自己的記憶，御坂存在的痕跡不再。

御坂3號的實驗是關於利器切割的實驗，她的武器是一把特種合金制造的太刀，迎著一方通行一刀怒斬，鋒利的刀刃反彈，把持刀的手臂砍斷，血流盡致死。

御坂4號的武器換成了柴刀，不知是那個研究員的惡趣味。雖然御坂4號裝備柴刀後散發出的猶如實質的黑氣居然短時間內破防了，一方通行的反射烏龜殼被砍破，差點沒把他嚇死。（柴刀一出，誰與爭鋒！）

可惜結果卻是4號肚子里嵌了一把柴刀……

發現柴刀的妙處，研究員試圖開發更多的武器，諸如菜刀，斧頭鐮刀之類的紛紛出現。效果卻不盡如人意，往下的幾個御坂手被菜刀切斷，腦袋被斧頭劈開，眼睛被鐮刀插進去……一方通行似乎將前回實驗積攢的怒氣盡數發泄，御坂們的死狀愈發獵奇。

單兵對抗的實驗直到御坂100號，手持拳套的100號全力攻擊一方通行，機能停止時沒有任何傷口。

彌留之際口里吐出的全是內臟碎片和暗紅的血塊，回收時發現全身上下骨骼全部粉碎，柔弱的臟器也無一幸免。

御坂妹妹如同小白鼠一般前赴後繼的送死，以研究員設定的各種千奇百怪的方法。迷葯、下毒、悶棍板磚，御坂們嘗試各種偷襲的方法，無一不被一方大魔王的矢量操作反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十幾個御坂妹妹，經過訓練之後裝備上學園都市配備的最新型武器，可以干掉百倍的特種兵，頃刻之前盡數喪命……

經歷過2號實驗的爆炸產生的煙霧，一方通行將對身體有害的物質全數設置為反射狀態，以葯物從外部刺激是不可行的。這一點早有認識，然而，就為了某些研究員的興趣，設置了這一實驗，她們義無反顧的前往送死。

這個實驗摻夾其他各種武器裝備，葯品毒氣等等的測試，學園都市的陰暗在此處匯聚，只要拿出一項就足以引起恐慌。

研究所內各種各樣的實驗終於結束，蘋果陪著御坂們「死」了9802次，剝皮拆骨，拔舌剜目。一方通行由厭惡直到麻木，將御坂變成一堆爛肉已經成了他的日常。

直到第9802次實驗，這個恐怖的家伙終於爆發了。將御坂9802號擊倒後，他瘋狂地將少女的四肢扯斷，手指捅進她的眼眶里，硬生生捏爆了顱骨，最後操縱空氣形成猛烈的漩渦，將她絞成肉沫。

血肉飛濺灑落，白發紅眼的惡魔依然纖塵不染……

「切，總算完了嗎，無聊的游戲！」

…………

蘋果的精神值大幅增長，每一位妹妹的死亡都為她精神值做出了貢獻……代價是她背負了將近一萬人的記憶，痛苦恐懼什么的沒有，有的僅僅是疑惑和彷徨。臨死前逐漸陷入黑暗之中是所有御坂的共同感覺，也是她們彷徨所在。

「你有什么目的。」蘋果問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白大褂搞的鬼，這種技術就連學園都市也難以做到，融合一個人的精神記憶什么的，這不是很幻想嗎？

恐懼病毒什么的，都是扯淡，研究員在發現情感的萌芽後都會將之刪除。

「絕對能力者計劃。」他說了一句。「我的，只屬於我的。」

「再沒有更好的材料了，融合其他人的精神記憶會導致精神崩潰，而你的缺陷修復恰好克制這一點……那么，當你融合了一萬個，十萬個甚至一百萬個記憶體，那時你的精神會有多么強大！量變引起質變，lv6應該也不在話下吧……」

「你這個瘋子！」

「謝謝，說起來一開始的腦**段改造還真危險呢！好好注意自己的安全吧，你可背負了一萬人的人生啊。」歇斯底里的大笑，淚流滿面依然大笑。

「這樣的話，那個該死家伙的計劃就失敗了！不管怎樣，都是我贏了！」

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