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信念的碰撞(1 / 2)

一直到了晚上10點,上條一家寄宿的民宿總算恢復了平靜。大部分噪聲都是那個刺蝟頭的男子高中生造成的,這種平靜也證明了不幸的少年終於得以暫時得到喘息的機會了,真是可喜可賀。

因為那公鴨似的慘嚎聲實在太難聽了……

當麻拖著疲憊的身子,和兩個女孩一起回到了民宿。一樓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從樓上的歡聲笑語來聽,他們應該玩得相當開心。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因為其他人的動作惹怒了這兩位大爺,到時候自己里外不是人。

明明挨打的是可憐的上條先生,偏偏還要受到父親「欺負女孩子,惹人討厭」的不公正指責,這個世界實在不公平。

當麻很沒形象地癱坐在圓桌之後,一副累趴了的樣子。這個動作讓嚴謹的神裂不經意地皺了下眉頭,暗暗決定一定不要讓茵蒂克絲沾染這種懶散的個性以及散漫的舉止。

至於御坂美鈴,端坐好的她可沒功夫管這個,一樓的電視還沒關,正在播放的是新聞頻道,畫面里月詠小萌老師還在敬業地工作著。

「各位觀眾——從新府中監獄逃走的凶惡犯人火野神作至今尚未被尋獲。火野的殺人方式相當獨特,被稱為『儀式殺人』,因此有很多人崇拜他,甚至模仿他犯案。這次的逃獄,警方認為火野可能獲得這些人的幫助……」

這個殺人犯也算是名人了,不怎么關注新聞的御坂都能時不時地從電視、網絡以及報刊之中了解到這個名字。幾乎最近發生的所有重案都與這個人有關,但由於具有前往精神病院就診的紀錄,在之前的公審中曾經確認他有雙重人格,因此總存在著「是否需要為這些罪行負責」的爭議。

扯淡的政治家們互相推諉攻擊,結果這位一次又一次的越獄,罪行累累,以實際行動表達了對政治家不作為的不滿。

如果是這種事情,那么美鈴也不會如此關注,畢竟事不及身嘛!但是,這位小哥似乎還是那張臉……簡單來說,他好像也沒被替換!

「火野神作,那個殺人犯?」當麻皺著眉頭,這個人確實很有嫌疑。「不過他似乎也是雙重人格啊……」

也許他也同樣只是表里人格互換也說不定。

「『儀式殺人』!」美鈴說出了自己判斷的依據。

「……確實呢,天使墜落發動的條件尚未可知,但是這個家伙所謂的『儀式殺人』很可疑,看起來就像某種古老而血腥的獻祭儀式。」在場唯一一個魔法師神裂也做出了判斷。

而且這個犯人距離上條似乎也很近,說不定就潛藏在這附近呢!

「如果真有這種事情,那我也自認倒霉!」

面對美鈴玩笑似的話語,當麻如此反應。

總不會真的這么巧吧?

好吧,或許真的因為當麻是個買方便面只有調料的家伙,剛剛說出那句無心的玩笑話,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不是被揍昏了,而是突然停電了。遵循生物的本能,上條抬頭看向突然熄滅的日光燈。

沙——

似乎聽到了什么?

「小心!」

關鍵時刻,美鈴及時的一腳又拯救了當麻——他又被踹開了。

沒等少年喊出任何一句話,一根彎月形狀的短刀刀刃從他原來位置腳底的地板貫穿出來,刀刃的位置剛好是兩腿之間的關鍵部位。

上條感覺到喉嚨瞬間干涸,短短的兩秒鍾之前,如果御坂沒有及時踹開自己,現在已經……想到這點,不舒服的汗水從上條的全身每一寸皮膚噴出。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能夠溫柔一點。

玩笑開到這兒,這把看起來更像鐮刀的短刃咯吱咯吱地切割了一陣,大概是察覺到了沒有刀刃捅入**的實感,處於下方的襲擊者收回武器,似乎觀察了一會兒……如果能夠通過這個小洞往下看,就能發現一顆布滿血絲,滿是瘋狂的眼珠。

襲擊者並未停止動作,就像能夠發現當麻所處的位置一樣,由下方准確地一刀刀追著當麻捅,好像和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樣。究竟上條是奪了人家的妹子,又或者是ntr了人家的基友,這點沒人知道。

現在的情況就是——逆向打地鼠。

這么形容或許能夠明白?身為地鼠的襲擊者搜尋著當麻的弱點攻擊,在薄薄的一層地板下面穿梭自如,簡直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樣……如果說他是地鼠,沒有人會否認。而本應該快快樂樂打地鼠的游戲者當麻,被迫使盡了十八般武藝,或滾或爬,時不時需要扭腰或者跳躍,動作之輕盈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額,似乎不是看好戲的時候哈!

「你們兩個難道不是我上條當麻的盟友嗎,快點救命啊!!!」

就連一開始「出腳相救」的御坂都欣賞起上條式體操表演,主角先生終於忍不住了。與此同時,戰友們也出手了……

因為地板已經不堪凌辱,果斷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從這種質地來看究竟年不年輕尚未可知),塌了下去……

襲擊者的身份終於顯現了,正是被通緝中的火野神作。

「天使大人,天使大人,祭品馬上就為您獻上了!」狀若瘋狂的男子嘴角流涎,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當麻,就像屠夫盯著砧板上的豬肉一樣,手里的刀也比劃著,似乎在打算如何更有效率的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