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千鈞一發(1 / 2)

這種味道何等的似曾相識,蘇源眯起眼睛雙眸中透著十分親切的光芒。曾幾何時,她蘇某人也是這般瀟灑倜儻,只是很可惜,眼前這黃毛居然將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那股短暫的親切立刻化為難以掩飾的怒火。

「呦,美……美女,別拒哥哥於千里之外嘛。」黃毛混混見她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十分輕佻的將手伸了過來,試圖撫摸蘇源的臉蛋。

「哎呦,美女,你的腳怎么了,要不要哥哥抱你到旁邊坐一坐?」

醉酒的他連身子都站不住,竟然還想吃蘇源的豆腐,結果自然落得雞飛蛋打。蘇源只是輕輕動了下身子,手里的拐杖還沒放出「大招」來,對方就一個踉蹌俯在了洗手台上。

我可什么都沒做呢!蘇源十分好笑地看著他。

「好啊,臭娘們居然還敢反抗!」黃毛大怒,回過頭作勢就要撲過來。

「咔嗷!你這家伙還講不講理了!!」蘇源青筋暴漲,從來沒見過這么不可理喻的人,就算是混混,起碼說話還得有一只腳站得住吧。調戲女孩子也就算了,明明是自己站不穩,居然還賴到她的頭上!

看著他撲過來,蘇源准備反擊了。虧得長了近一米八的個子,讓蘇源放倒他的時候費了些工夫,不過撲通一聲,拐杖當鐵棍,對方在蘇源一記悶棍加一個肘擊下很不情願的軟倒在地上。

如此輕松愜意!拍拍手,蘇源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就你這小樣還想占我的便宜,也不稱稱自己幾斤幾兩,想當初我也是在道上混的。」

「啪啪啪!」旁邊響起一陣鼓掌的聲音,一道粗嗓子的聲音道:「好潑辣的小女孩,你就這么將我的小弟放倒了,落了我刀疤子的顏面,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收場?」

只覺得一道黑影從高處籠罩下來,待看清對方一米九的身高,如同大猩猩般寬厚的身軀和一臉猙獰恐怖的刀疤子映入眼簾。

蘇源那顆強健的大心臟也不由抖動了下,很不優雅地咽了口口水。

刀疤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已經戴上眼鏡的蘇源,戲謔道:「剛才你說,你以前也是混道上的?不知是哪條道上的。」

蘇源頓時有些尷尬,哪條道上?剛才那都是她胡吹的。看著刀疤子凶狠狠的表情,猶豫了下笑道:「那個……海州第一中學……道上的。」

「哈哈哈,原來還是個太妹!」

刀疤子粗大的嗓門笑了起來,「正好,我們包廂兄弟幾個正缺一個陪酒的,要是不嫌棄就過來跟我們拼一桌,順道介紹幾個兄弟給你認識。」

蘇源流露出一臉苦悶,有些進退兩難,去他們包廂拼一桌,不是更給了他們可乘之機嗎?刀疤子雖然說話很客氣,但骨子里那種桀驁以及霸道已經堵住了她說出拒絕的話。

你就是不去,也得去!這是刀疤子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

但她絕對不能去,那可是狼窩,到了里面,便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被他們活剝吃了都有可能。

見蘇源沒有說話,刀疤子不悅地將臉一擺,粗著氣道:「怎么,你不願意?」

蘇源激靈了下,為難道:「我有幾個朋友也在這,脫不開身。」

這個借口太蹩腳了,刀疤子微微一想就明白,眼前這女孩細皮嫩肉的,到口里的肉豈會輕易的松開?他粗大的手掌落在蘇源肩膀上,「沒事,和哥幾個喝幾杯,耽誤不了太多時間。」

「……」

蘇源目光四處閃爍,暗道這下完了。她甚至琢磨著是不是趁刀疤子不注意,找個間隙趕緊跑路。

可她腿腳不便,這是硬傷!

而且她很快就發現自己悲劇了,不知道從哪里又過來一個人。長得不似刀疤子那么凶狠,卻相當的陰桀,眼眶靠近鼻梁的地方一片陰暗,一看就是**滔天的壞胚子。見到老大堵著一個挺秀氣的小美女,立即走了過來。

蘇源暗暗叫苦,你們這些壞家伙,上廁所都是排著隊的啊!兩個人往身前一堵,想逃出去更是無望了。

聽了刀疤子的簡單介紹,陰桀男子露出了然之色,「走吧走吧,到我們包廂喝幾杯。」同時非常不注重場合的就拉起了蘇源的手,讓蘇源更加生起幾分警惕。

「老大,最近兄弟剛剛從國外搞來一些貨,保證讓大家欲仙欲死。」說著看了蘇源一眼,那感覺不言而喻,「小妹妹也嘗嘗,很帶感的哦!」

蘇源差點就栽下去了,這兩個家伙難道還涉毒?老天,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看到美女連臉都白了,陰桀男子一陣莫名其妙,晃了晃她的肩膀,「小妹妹腦子里想什么呢,我說的是讓男女更加快活的葯,不是毒品!」驚異地看著蘇源,意外道:「小妹妹你不會還是雛吧。」

那眼神明顯在問蘇源——你這個太妹怎么在道上混的,鬧了半天還是個雛,不成熟呀。

刀疤子哈哈大笑:「看樣子我們得教教這位後輩一些基本的常識。」

陰桀男子閃過一抹驚喜,也笑道:「老大說得沒錯,小妹妹,今天就讓哥哥幾個幫你完成成人禮,有那些葯的助陣,一定能讓你快活得欲罷不能!」

「不了,我還有些事,不和你們參合了。」蘇源拄了拄拐杖,想從兩人的夾縫中離開。

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再留著沒准會被他們押回去強行破了處。

面面相視,刀疤子和陰桀男子面露凶光,撕下了剛才「偽善」的面具,「早覺得你說話不老實,敢拿兄弟兩個開涮,今天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這么漂亮的小女孩,留給別人真是可惜了。」

「你們干什么,快放開我!!」

「別急,待會兒會讓你叫個夠的。」

兩人不由分說,架著蘇源朝一個包廂走了過去。蘇源雖說有些小本事,糊弄一般混混還成,但在兩個「大漢」的制約下,顯然還沒有正面叫板的資格,於是掙扎無效被他們押向了包廂。

或許她可以及時的呼救,沒准會有從天而降的英雄救她於水火,但刀疤子的包廂離這里太近,沒幾步路就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