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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會議室出來，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

衛和楓笑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給自己點上一根。

一番吞雲吐霧，整個人倚靠在護欄上，怡然自得油然而生。他側了側頭，視線從高高的建築上向下望去，下面持槍巡邏的士兵好似螞蟻一般細小。

掏出手機看下時間，下午三點！

這個時間點下山還來得及。

「鈴鈴」的電話鈴聲響起，他看到號碼後眉頭皺了皺。

「喂？」

「落葉杉，現在說話方不方便？」電話當中是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

衛和楓屈指將煙頭捻滅後彈了出去，優雅地笑了笑，「方便，有什么事情嗎？」

「你現在在哪？」

「括蒼山，一個秘密基地。」

他正好看到下面一個持槍的士兵仰頭，於是笑著對他打了下招呼。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傳來聲音道：「最近有什么進展？」

「九月份事件中所有部件都已經回收，剛剛結束的會議上對這件事進行了確認。」

「這個情報很有用，我會將它記錄下來的，你的任務是爭取他們的信任，盡可能接近核心。你能到括蒼山，說明他們對你的忠誠已經放心了。」

「南洋，有什么任務要給我嗎？」

「是的，上級對不久前的那場網絡風暴進行了分析。得出風暴的源頭就位於東海省北部，通過監測通訊信息又從中篩選出了一些有用信息。」

「有懷疑目標了嗎？」

「有！12月10號那天，有一通電話中提及到『超級計算機』這個字眼，經數據中心的人分析，他們提出需要造成如此大規模的網絡風暴，並且非常有序的依次入侵全世界各個機構，除了要有精巧的病毒之外，還必然需要一個極其強大的控制中樞！」

「超級計算機？」衛和楓皺了皺眉頭。其實他還想說的是：你們的監控手段真是無孔不入啊！

「是的，上級認為這其中有超級計算機參與，恰好東海省的民間似乎就有一台。」

「給我地點，還有這通電話聯系雙方的名字。」

聽到對方給他的回答後，衛和楓眉頭皺得更緊，突然他笑了笑，「不必麻煩了，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剛才開會的時候一群人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是的。只是一個巧合，他們那台計算機已經老得快要跑不動了。」

掛斷電話，衛和楓低聲嘆了口氣。

……

……

周末的下午校園內比較冷清。寒冷的氣溫已經讓學生們蜷縮在宿舍中不敢輕易出門。

彭傑和蕭偆簇擁著吳清影在校園綠蔭道上走著。

「大姐頭。明天晚上就是平安夜了，咱們有什么安排？」胖滾滾的蕭偆如忠實的跟班，一臉激動地問。

「平安夜？」

吳清影興趣缺缺，這個洋人的節日傳入中國之後似乎早已喪失了它原本的內涵，事實上任何洋節日到了中國，都會變成不倫不類的節日。中國人善於改造，過洋節日不過圖一個熱鬧。

就如平安夜吃蘋果，不就是因為「平」與「蘋」發音相同嘛。

而且平安夜早已成為男女的派對，平安夜，失身夜！對於優雅的吳清影來說。她怎會喜歡這等庸俗了的節日？

「班里好像有活動，不過我不准備參加。小胖，你有什么好提議？」

吳清影轉頭問蕭偆。

蕭偆激動道：「我們三個去看電影？」

「電影？」彭傑眉梢微微蹙攏，平安夜看電影似乎也是情侶的標配，想他經濟學院的情聖，如今也金盆洗手很久了，對這個極易勾起從前回憶的娛樂項目，那叫一個懷念啊！

吳清影眼角瞥了一眼，「那我們就去看電影！」她抿了抿嘴巴，心說也很久沒上電影院看過電影了。

正說得熱鬧，蕭偆忽然指著綠蔭道對面一片小樹林道：「咦，你們看前面，那不是蘇夢源嗎？」

「還真是她！」

彭傑意外看著一身「古怪」打扮的女生，有些遺憾自己當初怎么沒繼續追求她，雖然對方的身份地位在不斷拔高，前陣子更是傳出她代表學校前去西南省份進行愛心活動的消息，似乎還擁有資金的最終決定權，嘖嘖……多具有白富美氣質啊！但如果自己持之以恆，未必沒有抱得美人歸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