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出現了一片暖陽，不似夏日那般灼熱，在無風的條件下，大地披上一層金輝，讓人倍感溫暖。

今天是星期六，一大清早將車子開到基地院子，剛剛熄火，際葉皓卻看到蘇源的表情有些古怪。

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葉皓，剛才有沒有注意到幾個穿藍色工作服的工人？」

「哦，那應該是路政請來護理路邊花木的工人，怎么，你覺得他們古怪？」際葉皓不由笑了起來，一路上他們開車過來確實見到了不少穿藍色工作服的工人，他們背著鏟子或者割草機，稀稀拉拉的松散開在路上走著。

「那你說他們准備護理哪里的花木呢，我們前面這一段省道那么偏僻，可沒有種花木，而且他們都是步行的，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聽你這么一說我覺得有些奇怪了，不過應該是我們太敏感了吧，最近咱們研究的東西確實有些不能見人，但讓自己變得草木皆兵未免有些反應過度了。」

「或許吧。」蘇源笑著搖了搖頭，她理了理自己的頭發，輕輕將扎到眼睛的劉海往旁邊捋了捋。想起剛才的懷疑她暗想自己會不會真是神經過敏？看到幾個工人從而聯想到他們有古怪，這種無厘頭的猜測可不就是被害妄想症嗎？

從車子里出來，啪的一聲關上車門，安全起見蘇源興沖沖跑到院子的大門前准備將門關上。

恰巧這時一個穿藍色工作服背著割草機的工人從門前走過，看到正准備關門的蘇源。轉過頭對她笑了笑。也給他回了一個笑，蘇源將門關上了。

「呃……這個笑真可怕！」渾身打了一個顫。她搖晃腦袋朝實驗室走去。

……

濱河市國安局行動處，衛和楓正在看情報科送過來的資料，突然他站了起來，眼神不斷變幻，半晌他緩緩坐回來，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根。

煙霧裊裊中，他的眉頭不由緊鎖起來。

在他思考時，一通電話打到他手機上。

「南洋。什么事？」

「落葉杉，上級准備聯合其它部門的情報人員對網絡風暴的源頭進行排查，重點區域是東海省北部，更准確點是泉亭市和濱河市。你現在就在濱河市的國安局，有什么動靜沒有？」

「你們的行動太張揚，已經被濱河國安局情報科及情報科支援組的眼線發現了。他們將信息送到了行動處，准備采取行動。」

「……」那邊的南洋沉默一會兒。「既然如此我會向上級匯報的，另外，這件事你不要插手進去，你的主要任務是獲取xk1992計劃核心人員的認可，上級給你的最新任務是進入括蒼山基地，盡可能復制xk1992計劃的所有研究成果。」

「這個……難度有些大。」

「是的。為了獲取他們的信任，必要時可以犧牲一些在華的間諜用來增加你的籌碼！」

「這個尺度怎么定？」

「你自己看著辦，記住，xk1992計劃的研究成果重於一切！」

「放心，我明白！」

掛斷電話。衛和楓嘴角輕輕一揚，這時又一通電話打了過來。是括蒼山基地的洪天中將。

「中將！」

「嗯。」那邊響起沉穩的應答聲。「剛才監測到你這部電話有通訊信號，是對方打過來的嗎？」

衛和楓回答：「是的，美國那邊有了行動，他們派出大量人員在泉亭市和濱河市排查網絡風暴的源頭，其中濱河市的動靜已經被國安局情報科和情報支援組的眼線發現，要不要通知泉亭市那邊？」

「嗯，通知一下。他還有說什么嗎？」

「南洋還說，我的主要任務是爭取你們的充分信任，混入括蒼山基地後盡力取得xk1992計劃的全部研究成果，為此可以犧牲在華的部分間諜。」

洪天中將悶哼了聲，「這些洋人果真是好手段！」

「我向他們透露了他們的行動已經被濱河國安局發現的信息。」

「不錯，這樣可以獲取他們的信任，讓他們對你更加看重。」洪天中將笑了笑，「下次你到括蒼山基地一趟，我們演一場好戲讓你獲得一些xk1992計劃的真實研究成果，到了美國那邊，你再想辦法取得他們那邊的研究成果。」

衛和楓聽到這不由苦了苦臉，「中將，這個任務太艱巨了吧。」

「怕什么，那邊把竊取整個xk1992計劃研究成果的任務都交給你了，我這邊也是依樣畫葫蘆，不求你一定成功，只要盡力就可以了。」

掛斷電話，衛和楓苦笑了下。

想到自己扮演的雙面間諜的角色，他無言地嘆息了聲。

十五年前，當他還才十四歲的時候，有幸通過了間諜組的選拔，並以優異的成績進入xk1992計劃，此後兩年，他不斷接受訓練，接著像普通學生一樣上課，等到十八歲，他奉命前往美國就讀大學，其間成為中情局發展起來的外圍成員，通過幾次任務獲取了他們的信任，三年前回國，創辦林和楓葉軟件公司，並在中情局有條件的犧牲下將他送入濱河市國安局，並一步步做到行動處處長的位子，目的自然是讓他靠近xk1992計劃。

兩邊各有算計，衛和楓夾在中間卻顯得游刃有余，可這三年多的雙面間諜著實有些消耗精力。

「這種日子何時才是頭啊！」他搖搖頭，拿起電話撥通了行動處下面幾個小組的電話，嗯，先去抓幾個間諜緩解一下壓力。

……

……

柳家住宅。

吃了午飯後柳飄雪拿著一部手機看小說，這時看到湯岳琳推門而入。她放下手機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岳琳你這幾天早出晚歸都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