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暮雲國。

皇宮。

兩抹黑影如鬼魅般從宮牆上閃過，直奔後宮，最終停在了珍貴妃寢殿的殿頂上。

「主子，咱來這個地方干什么？而且還這身打扮。」靈楓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身夜行衣，然後又拉了拉臉上的面巾，一臉不解。

「難道來暮雲國一回，帶你見識見識暮雲皇帝的後宮。」此刻的國師雖看不見面容，但從那雙眼睛還是可以看出是個美男子。

「這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和咱皇上的後宮一樣嗎？」反正都是一幫爭寵的女人，沒啥看頭。

「自然不一樣。」國師話里有話。

「啊？」他是一點也沒看出來。

國師沒再搭理他，斂眸看著下邊從寢殿內抬出去的宮女，那宮女的衣著打扮和普通的宮女不同，想來應該是貼身伺候珍貴妃的大宮女。

只是這大宮女不知犯了什么錯，竟被打得奄奄一息，屁股上鮮血淋漓的，瞧著怪嚇人的。

對此，靈楓也是見怪不怪了。

誰家主子還沒責罰過人了？

他家主子要是狠起來，那可是直接要你命的！

所以這些杖刑都是小意思，不過挨點板子而已，至少命還在，等傷好了照樣活蹦亂跳的。

吱呀——

寢殿的門關上了。

站在門口的兩名宮女綳緊神經左瞧瞧右瞧瞧，仿佛確實安全了，才終於舒了口氣。

「娘娘到底是怎么了？居然把憐香打成那個樣子。」宮女甲小聲說道。

「因為憐香生病了，今天是帶病來伺候娘娘的，娘娘覺得她想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就把人打得要死不活的。」宮女乙道。

「啊？就因為這個？」宮女甲吃驚，但依然不敢大聲。

「對，娘娘懷疑她被別的妃嬪收買了。」

「怎么可能！憐香姐姐有多護主，我們大家都知道，入宮這么多年了，她對娘娘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又怎么會在這種時候背叛？」

「哎，你還不明白嗎？是娘娘不想留著她了。」

靈楓趴在殿頂的邊上，小心翼翼地偷聽下邊倆宮女的對話，然後回到自家主子身邊，十分感動的說道：「主子，我突然覺得您平時對屬下已是格外的開恩了！」

這年頭，當奴才的連個病都不能生，不然就要被打死。

國師瞅了他一眼：「主要是你對我而言還有點用。」

靈楓風中石化。

他那顆心啊，碎了一地。

「主子，其實您偶爾騙騙屬下也是可以的，屬下有時也想聽點好聽的話。」

「是嗎？」國師十分淡定：「你這樣貌還算看得過去。」

「屬下就只有這點優點嗎？」靈楓哭了。

「不滿意？」

「滿意，能在容貌上得到主子的肯定，已經很滿意了。」猛男哭泣。

「你不是讓我騙你嗎？」國師挑眉。

「……」靈楓人傻了。

所以主子不是覺得他好看，而是因為他渾身上下就只有容貌才能讓主子下了得嘴去誇？

嗚嗚嗚。

「主子，您太傷人了。」靈楓抹淚。

「行了，再哭頭給你擰下來。」國師很淡然的說出一句。

「好嘞！」靈楓的眼淚那叫一個收放自如，一秒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