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
轉眼又過數日。
劉長青因兩罪加身,已判死刑,這件事又在京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給御史府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劉長青的娘整日哭天喊地,鬧得劉御史心煩意亂,直接就把人冷落了,然後丟到許久沒人住的偏院去。
這可沒給劉珠劉玉高興壞。
這府中,最希望看到這一幕的,可就是她們二人了。
而在這數日里。
江湖中又突然多出了一個邪教。
據說也叫鬼教。
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以前那個鬼教的教眾又把這個邪派組織起來了。
不過此事炎姬和君瀾倒是沒多在意。
他倆一直都有個原則,只要別犯到他們頭上,那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反正鬼教以前的那個教主殊邪已經死了。
至於那日看到的那個鬼族的試驗品,後來也再沒見他出現過。
君瀾索性也就姑且放過了。
而此時此刻。
君瀾四人正坐在一輛拉著稻草的牛車上,那牛車是去往某一個小鎮的,一路走得慢慢悠悠,沿途還能看看景色。
炎姬坐在稻草上,一手扇著扇子,心情還算愉悅:「別說,坐這玩意兒還別有一番樂趣。」
就是天氣不好,雖然是陰天,但還是有些悶熱。
「你不覺得有點擠嗎?」國師頭一回露出了嫌棄的表情,只是不太明顯。
「擠?」炎姬笑著看了看坐在車板上的國師和靈楓:「你倆之間起碼隔了一尺的距離,還擠呢?」
靈楓不說話。
哎——
他家主子以前出行都有專屬的高級駕座,從來沒坐過這種鄉野牛車,不習慣也是正常的。
「別理他,不愛坐牛車就自個兒下去!」君瀾說著,拿過炎姬手中的扇子:「手累不累?把扇子給我,我來扇。」
「小瀾瀾,我也要你幫我扇。」國師抬頭笑眯眯的看著他。
「一邊去。」君瀾滿臉嫌棄。
「無情的男人。」國師給出評價。
靈楓嘆氣,拿起自己的扇子默默給他扇著風。
國師挑眉:「還是你乖。」
說完。
還用手用力地揉著他的頭發。
靈楓苦著一張臉:「主子,別揉了,頭發都亂了!」
「亂了再梳就是。」
「屬下不想。」
「你不能這么懶。」
「這不是懶不懶的問題。」靈楓撇嘴:「咱都是男人,男人揉男人的頭你不覺得很奇怪么?」
「不覺得。」國師說著,手上的勁兒更大了。
靈楓只感覺自己快禿了。
被揉禿的。
算了。
主子高興就好。
國師見靈楓那一臉放棄了的模樣,頓時沒了興致,便無趣的將手收了回來,並道:「風大點。」
「哦——」
靈楓賣力地搖著扇子。
炎姬無奈搖頭輕嘆:「真不考慮換個主子嗎?」
靈楓:…………
不敢不敢。
他怕死。
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他家主子雖然挺愛作死的,但關鍵時刻很可靠啊!認真起來的時候那叫一個牛|逼。
何況平時他吐槽歸吐槽,但心里還是很敬重主子的!
國師撐頭看著炎姬,眼中帶著興味的淡笑:「挖我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