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撐起身子,薄被從香肩滑落,渾身的酸痛加上強烈的困意,讓她撐起一半的身體被迫降機,然後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君瀾抱緊她,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睡吧。」
炎姬閉上眼睛,嘴角揚起一抹無力的笑:「你這個混蛋男人……」
音未落,人便睡了過去。
君瀾輕笑,一雙眼眸溫柔得仿佛能溢出蜜來,但好像又比平時多了點什么東西。
昨晚他確實欺負得太狠了,沒考慮到她是第一次,直到天亮才放過她。而她,也已經不知道求饒多少次了,都快哭了。
君瀾勾著唇,指尖慢慢從炎姬的臉龐滑到香肩。
她的味道確實讓他欲罷不能,讓他控制不住的想繼續欺負她。
但是啊……
君瀾的目光停留在炎姬那被他咬傷的唇上,到底還是覺得自己昨晚沖動了,心疼。
因為一個不相干的男人,讓自己的女人受了一晚上的累。
如她所說,他是個混蛋。
君瀾將懷中的人兒輕輕放下,指尖輕輕撫過炎姬唇部受傷的地方,然後翻身下床穿戴好,打開房門。
門外站著的,是木卿。
木卿見開門的人是他,頓時眼睛都瞪直了:「你、你怎么在我徒兒房中?你倆昨晚難道睡一塊兒?」
君瀾豎起食指,俊臉上染上幾分笑:「此事不可張揚。」
木卿看他的眼神很古怪:「姑娘家的名聲很重要,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你跟她……哎喲,你這臭小子,我老人家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
「所以說,此事不可張揚,你知我知她知。」
「……」木卿想捶他。
「大長老一早來找她,有何事?」君瀾勾唇。
「如今玄霧果尋到了,是時候回蒼瀾國了,我就想問問她,打算何時回?」木卿問。
「大長老如果等不及,可以自個兒先回。」
「我回個屁!老子可不放心讓你倆獨處,否則你指不定怎么欺負她呢!」木卿仿佛已經看穿一切。
「我疼她還來不及,又怎會欺負她。」君瀾笑,雖然昨天晚上確實欺負了,但此事可不能說。
他可以讓木卿知道他跟炎姬睡在一間房,但絕對不能讓木卿知道他已經把炎姬吃干抹凈了。
「哼,誰知道你的。小子,我可跟你說啊,現在想娶我徒兒的男子可是能從蒼瀾國排到這暮雲國,你不想她被搶走,就趕緊給老子下聘去。」
「放心,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搶走。」君瀾當然知道如今想娶炎姬的人有很多,畢竟優秀的姑娘誰不愛?
但是,他們有能耐搶?
「你這臭小子倒是很自信。」木卿說完,眼神不禁往房間里瞄了瞄,然後也沒再說什么,自個兒識趣的走了。
到底是他老了,和現在的年輕人比不了。
罷了罷了。
徒兒和這個臭小子在一起,也好過嫁給三皇子。
就是他的身份始終是個迷。
木卿前腳一走,後腳小意又來了。
她看到炎姬門前倚著的絕美男子,先是愣了愣,然後弱弱的問道:「請問……寧兒姑娘在嗎?」
君瀾淡淡睨了小意一眼:「她還沒醒,你下午再來找她吧。」
小意感受到了他的冷漠,便低下頭一聲不吭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