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下船,伸手提溜著張郁峰,防止他摔下劍。
「你也太狼狽了。」
張郁峰回到行舟,立即嗑葯以治愈傷勢,恢復靈力。
想起剛才險情,仍覺驚魂未定,差點失了方寸。
相反,在他看來,只有煉氣修為的蕭白,過於鎮定了。
鎮定的不太正常。
五行均賦能煉氣,出神入化的庖丁劍法與夏侯體術……
他到底是什么人?
難道說,他有必勝的把握?
還是說,是他嚇退了獸潮?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張郁峰都覺得蕭白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乍一看,普普通通的長相,普普通通的修為,普普通通的個性,甚至有些狡黠和仗勢欺人……
可一旦仔細看,看的愈多,就發現蕭白愈發的神秘,深不可測。
蕭白在船頭盤膝而坐,就這么靜靜的看張郁峰滿面狐疑,雙手叉胸,苦口婆心道:
「我早說,叫你別烏鴉嘴,叫你別豎旗子,你非不信,現在出事了吧?」
張郁峰還是覺得太離譜。
「師叔一點沒事?」
蕭白兩手一攤,撇嘴道:
「我怎么會有事,最多船有事。」
張郁峰勉強恢復靈力,檢查船體,發現船身確實被震出了內傷。
「沒時間修船了,眼下危險還沒完全解除,我們最好棄船御劍去朝歌。」
蕭白搖了搖頭。
「船身還沒爛,還是開船去吧,一來坐著舒服,二來面子上也過得去,去了監道宮,我們就當無事發生。」
張郁峰:
「……」
……
朝歌城。
時隔三年,蕭白又回來了。
面對這座天元時代的新城,修行三年終煉氣的蕭白,依舊有著剛穿越時入城的震撼。
城中的一切建築,都兼具巍峨與精巧,空中御劍成行,飛獸生風,天上朝霞滾滾,瑞氣升騰。
給他一種靈氣朋克的感覺。
行舟穿過城市上空時,御劍者、御獸者,皆讓開一條空道,使得蕭白與張郁峰能直奔黃岩山。
這,就是道盟行舟的排面。
黃岩山。
監道宮蕭白瞻仰過很多次,尤其宮頂的五劍傳送陣令他無限神往。
他一度幻想,爬上傳送陣能穿越回二十一世紀。
畢竟,那時候修改器沒啟動,他對這個世界也沒太多的感情。
現在讓他選,打死也不回去了。
他要降伏天元大陸的全部惡女!
臨近黃岩山。
呈現在蕭白面前的,是一棟玄鐵澆鑄、與黃岩山融為一體的蒼黑塔身。
矗立於浩瀚祥雲中的道盟劍徽。
以及,塔頂旋轉的五劍傳送陣!
蕭白如瞻天道,心中油然生出一種天地萬物、一視同仁的公正感……
才怪!
畢竟監道宮里有人想殺他。
至少曾經想殺他。
為了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道盟竟謀殺一個平平無奇的雜役弟子。
在自己展現出非凡的天賦後,轉而拉攏自己。
下作。
張郁峰在山下停舟,領著蕭白從山腳進入監道宮第一層。
監道宮一樓的樓層極高,占地也極廣,其內空曠如天宮,威嚴如神廟,散發著一股浩盪的天威。
此刻,見二人入內,一個身穿黑色監事服,個子不高,其貌不揚,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走過來迎接二人。
「張執戒氣色不太好啊。」
張郁峰咬牙挺胸,神色如常。
「門內公務繁忙,旅途勞頓,難免有些疲憊……玄石兄有心了。」
黝黑監事笑著點了點頭,沒再追問張郁峰的傷勢,而是轉向了蕭白。
「我是監道宮負責接待蕭道友的監事——玄石,以後蕭道友生活上的事,都由我來負責。」
蕭白臉一黑,他的生活可不想被男人負責。
然而這件事,卻讓張郁峰吃了一驚。
要知道,玄石監事可是監宗大人前的紅人。
他還以為玄石監事只是來接待二人,沒想到還負責監管蕭白的生活。
「看來,蕭師叔也是有大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