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可能會造成監道宮與雪炎宗的嫌隙,卑職覺得,茲事體大,是不是應該通知一下監道使大人?」
「不必擔心,這點小事我還是承擔的,何況春簫子到底也是道盟的人。」
齊山聲音愈發冰冷刺骨。
「事出反常必有妖,以天元時代的靈氣濃度,若非修行禁法,或融合妖魔之力,五行均賦者絕無煉氣的可能,此子煉氣的秘密定藏在丹田里!」
蕭白聽的頭皮發麻……
不得不說,這狗比說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誰能想到,他其實是個修改器傍身的穿越者?
齊山,並不是個可以小瞧的人。
但同樣的,擁有頂級葯理知識的玉壺,一定比齊山更好奇自己的秘密。
但她在解剖時卻沒有動他丹田。
她可是個妖女!
所以,到底誰才是反派?
要不是修改器所限,鬼才堅持這樣的正道!
見齊山心意已決,玄石只好對三位道醫道:
「免責公文我會簽的,諸位准備動手吧,准備充足一些,修為能不能恢復就不管了,務必要保住人命。」
「是!」
蕭白看出來了,這玄監事在監道宮地位不低,相當於是流水的監宗,鐵打的秘書。
有了玄石托底,內檢房的三位道醫這才戴上冰絲手套,拿起各類刀具,磨刀霍霍向豬羊……
蕭白頭皮發麻。
雖然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但修為要是掉了,就很難回來了,可能還會引發修改器的未知錯誤。
蕭白絕不能忍!
只能試試長老的丹葯了……
雖然還沒到真正的生死危機,但他還是決定,提前啟動刻印在丹壁外的酒心巧克力葯力格式。
於是收縮丹壁,攪動氣海漩渦,向外釋放出靈力。
靈力驅動丹壁外的葯印,葯力一瞬間擴散至全身。
於皮膚外滲出細汗,揮發出逆天的清甜酒香……
三位道醫正要朝蕭白動刀,突然手停了下來。
「怎么會有酒香?」
「為什么突然出汗,竟連陣法都沒透析出來……」
「剛才的一瞬間,丹田好像出現過靈力波動。」
不止內檢房,就連隔壁監視房里的齊山和玄石,也聞到了酒香。
要知道,只有視聽投影和靈壓能傳導到隔壁……並不包括氣味。
玄石捏了捏鼻翼,酒味揮散不去。
「這到底是什么葯酒,連監視房也能聞到?」
齊山察覺出異樣,大聲喝道:
「這小子絕對有問題,別管了——快動手!」
……
與此同時。
監道宮,地下第十八層監牢。
某牢房里。
一位老臉赤紅、全身覆蓋了黑色花印、丹田被劍插在牢壁的老者,突然嗅到一縷詭異的酒香,以頭搶壁道:
「今天是個好日子,宜入世。」
隔壁牢房。
酒壺倒吊在穹頂,酒汁一滴一滴落入微張的紅唇。
一部分酒汁入喉果腹,另一部分則沿著嘴角滑下,洗凈長頸,匯入袍內隱約浮白的雪壑。
突然,滴落的酒汁懸在半空。
一個披頭散發、身上套著臟兮兮麻布長袍的女人,在睡夢中聳了聳挺峭的鼻尖,抬起根根如劍的凌亂長睫。
「這世間若沒有足夠有趣的東西便喚我出來,我可饒不了你哦……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