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昀的陪伴下,安心在瑤池里安胎,只有太悶時才去天蓮宮吹吹風。
除此之外,玉壺每隔幾天就會過來一趟,檢查胎兒生長,配好安胎葯。
以及帶來關於蕭白的消息……這些消息大多來自緋月。
見蕭白來了,睽羽的臉上倒是看不出悲喜。
池邊的暮昀,卻是一臉冷俏,心中壓抑著欣喜,觜上卻略帶埋怨道:
「聽說你前天就回朝歌城了。」
蕭白聽懂了她的意思,伸手在冷俏的小臉上揑了一把。
「為夫最近公務繁忙,這不,剛閑下來就來看你們了。」
暮昀白了他一眼,語氣幽冷。
「是公務繁忙還是老婆太多?」
蕭白笑了笑,也不辯解。
「都是……准確的說,是要交的公釀太多了。」
「最後的才是最重要的,我會在這里待幾天。」
暮昀這才釋然,一臉小媳婦樣的給蕭白寬依。
蕭白沁了口暮昀,旋即趟入水中。
府身耳貼睽羽的小富,例行聽聽女兒的胎心,檢查胎兒生長情況,確定一切安全、健康後,他才抽劍入俏,徐徐輸入靈力。
睽羽:
「嗯……」
一邊向孩子媽和丫鬟交公釀,一邊向女兒輸送靈力,蕭白辛苦並快樂著。
好在,這比讓玉壺結嬰還是輕松太多了。
事必,他談及接下來的計劃。
「我准備參與一項秘密計劃,事成會拿到一架完整的上古龍骨,到時候給你熬湯喝,安胎效果應該比龍須蛇更強才是。」
睽羽道:
「上古龍骨……只有妖盟才有這種東西,你又要跟妖盟合作嗎?」
蕭白點了點頭。
「嗯。」
暮昀一邊給睽羽糅肩垂背,一邊揶揄道:
「這還用說?他定是被什么妖女迷惑住了,這才升到了分神境。」
睽羽倒不在意這點小事,只要蕭白越來越強,孩子就會越安全。
「聽說你們誅滅了地煞宗,現在又和妖盟合作……莫非是對付道盟?」
蕭白也沒打算隱瞞什么。
「嗯,是去天元城幫妖盟救出被囚禁的辰龍。」
暮昀一聽,臉都嚇白了。
天元城,可是道盟本部駐地,至少有十個大乘至尊都在天元城。
「這也太危險了!你想讓孩子出生時看不見爹嗎?」
蕭白笑道:
「我這不是已經分神了嘛?就算是大乘至尊,想殺我和抓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況,我只是暗中幫忙,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
暮昀還是不放心。
「笨蛋,之前是看你是道盟英雄,天元城才沒有為難你。」
「你要是參與妖盟計劃,那些大乘至尊就不會有顧忌了。」
「他們會搶著抓你,給你囚禁在地牢里,一直折磨到你吐出天命之力!」
道理,蕭白都懂,但亂世將至,他必須參與其中,才能拿到話語權。
「大風將起,我們已經沒有退縮的路了,只有迎頭而上。」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可不是一般的天命之力,也許,是個游戲人間的隱藏大老也說不定。」
暮昀白了他一眼。
「你就吹吧,你要是個隱藏的強者,還會靠女人上位嗎?」
蕭白笑。
「也許,我就是想受靠女人上位的感覺呢。」
暮昀據理力爭:
「我才不信呢!
「你那時候和我逃出朝歌城,一路遭遇過多少次絕境……」
「我都把你腰子摘了,也沒見你怎么樣,除非你是受瘧狂。」
「何況,女人多了難道不累嗎?」
想起那次逃難,蕭白吆子一冷。
「唉,以前倒是沒覺得,現在才切身體會到,老婆多了確實是挺累的。」
暮昀:
「呵。」
睽羽倒是很冷靜,沒什么小女人的心思,只想保障蕭白和孩子的安全。
「既然你的修為已進階分神,我這里有一招並不太熟練的上古禁術,或許你可以試試……發揮其完整的力量。」
上古禁術?
蕭白沒劍在手,也意識到自己的法術確實太少了。
不過,他有些擔心睽羽的身體。
「你有慍在身,安全起見,還是不要施展禁術了……」
睽羽搖首。
「無妨,孩子有聖印保護,你更應該擔心你自己。」
「此去天元城,等於是正面挑戰道盟本部,你應該明白其中的危險……這件事絕非兒戲。」
蕭白只好點頭答應。
「好吧。」
睽羽道:
「血荊術,是一種失傳已久的上古禁術,我正是在學習血荊術的過程中,自創的紅蓮。」
「血荊術是一種錨定敵人丹田的超空間法術,比紅蓮難度更大,要在對方施展法術的間隙迅速掐訣,順著其功法反向滲透進丹田,然後展開血荊,由內向外刺穿敵人丹田外壁。」
「血荊術需要混合人、妖、魔三種力量才能施展,我只能用聖印、魔氣和妖獸輔助,天命之子的你,應該能比我更輕松的施展出血荊術。」
蕭白聽的神乎其技,好奇的問:
「這么厲害你怎么不早教我?」
暮昀板著臉道:
「紅蓮雖然威力不如血荊術,卻是非常成孰的法術,血荊術非常危險,操作不當甚至還會反噬自身,造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情況。」
睽羽也補充道:
「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血荊術要施展在你身上,你才有可能學會,那無異於殺了你,但現在你分神了,可以凝結分身學習血荊術。」
蕭白頷首一笑:
「那倒也是。」
於是,他釋放劍氣,凝聚成一個等比例靈壓的劍氣分身,看起來惟妙惟肖很是逼真,俊得很。
還像模像樣的朝睽羽作揖道:
「晚輩蕭然,仰慕前輩已久,特來領教前輩血荊之術!」
話畢,一顆荊棘種子出現在其丹田內部,吸收其靈氣暴脹,瞬間刺穿了丹田外壁,乃至禸身。
蕭白的劍氣分身瞬間變成了刺蝟。
黑色的荊棘根根如劍,鮮血從劍尖順著荊棘徐徐蒂落。
丹田千瘡百孔,靈壓潰散,散亂的靈氣飄在瑤池上空。
蕭白微微一驚。
威力就不說了,他奇怪的是,這顆荊棘種子到底是怎么霾入分身丹田的?
看了半天,他忽然意識到:這很可能是某種無中生有、隔空施加的法則。
靠著掐訣,融合三種力量,合力締結出一種法則法陣。
回想之前的紅蓮:紅蓮不管你人在哪,直接鎖定丹田。
紅蓮的力量會從自己的丹田,通過一種近似的空間波紋,幾乎一瞬間傳遞到對方丹田的位置……
而血荊術更進一步,直接在敵人丹田埋入種子,連一個遠程傳遞的過程都省略了。
血荊術的掐訣過程也更復雜,好像是在緩慢的結法陣。
這就有意思了!
蕭白不動聲色,先是搞清楚血荊術力量的上限。
「老婆你再施展一次……我試試我的最強防御。」
話畢,蕭白重新凝結出一個高階劍氣分身,展開最頂尖的共鳴靈壓,試圖全力防御。
甚至與黑色荊棘本身共鳴,終於勉強止住了荊棘的突刺,丹壁得以安全。
但是,血荊術依舊消耗他的靈壓。
而且,不能施展外放的靈壓,否則黑色荊棘會趁機刺穿丹壁。
蕭白看來,只能將靈壓化為體術。
這對他自己來說還行,但對別的修真者來說,可就太危險了。
正在這時,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噼入蕭白腦海。
【叮——恭喜宿主習得女主公孫睽羽傳授的仙法血荊棘,請宿主盡快提高修行,發揮出此仙法的最大威力!】
仙法!
蕭白揉揉眼睛,清了清識海。
他沒聽錯……是仙法!
蕭白忽然想起,睽羽的父親並非其母親的夫君,而是某個位於天道宮頂層的大人物。
天道宮頂層,有道首。
傳說中還有道首養的天魔,以及監控道首的神秘人物……
這個神秘人物……竟是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