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龍小輩,你要怎樣才能放了次岡仁將軍?難道,王英權沒有臉面出來見我左多木了嗎?」中間的老頭忍住怒氣,狠狠地瞪著季無塵,雖然不清對方的面目,但這位老人還是能出對方是位年輕人。
躲在下面臉紅的王大元帥一聽,臉上表情立刻古怪起來。
他確實是覺得丟臉,但對方的話更讓他吃驚。
啥米?現在跟自己說話的是傑彭的第一名帥左多木?還有,被駙馬爺吊著的那位,是他們的第三名帥次岡仁?
一時之間,王英權只覺得天昏地轉。既然傑彭派出了左多木將軍,那就證明,對方根本就是孤注一擲,絲毫沒有留守的余地。
另一方面,能把一代名將吊在城頭當炮靶子,也算是前無古人的偉大壯舉了。王英權用一雙眼睛,不住地往那個絲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何等出格事情的小子身上瞄,覺得自己的腸子都快抽筋了。
這一回,雖然還是覺得丟臉,但好像真的挺解氣的。
到這位王元帥老是用曖昧的眼光自己,季無塵很是奇怪地說道:「怎么?左多木很了不起啊?次岡仁又是哪路神仙啊?」
「呃,這個。」對於這位毫無軍事常識的菜鳥駙馬,鎮南將軍解釋起來有點費勁。「這么說吧,如果傑彭人將司馬蘇元帥和我抓了起來,並且掛在城頭,我說的,你能明白吧?」
季無塵一下子傻眼了,雖然王英權解釋的磕磕絆絆的,但總算還能聽明白。
我靠!貌似自己逮到的還是跳超級大魚啊!
季無塵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臟噗噗跳得飛快,他發現自己居然很貪心,貪心到自己都有點吃驚的地步。
一抹笑容出現在這貨的臉上,這一仗要是打成了,得省多少事啊!
「怎么著,現在人吊也吊了,誰讓他死活不肯說自己是什么人。不過只要你們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我立馬將他拖進來,大家該干嘛還干嘛。」
被吊在城頭的次岡仁但凡有一點可能,早就一頭撞死了。這個少年就是個標准的無賴,自己明明已經告訴他姓名了,只能說他自己孤陋寡聞。
偏偏這家伙演戲還演的特別投入,說的比真的還真。
左多木那個氣啊!說什么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這什么人啊!
帝國一代名帥,被當著數十萬的帝國子弟兵羞辱一番,還要自己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那人腦子是不是壞了!
「是軍人的話,就給次岡仁將軍一份尊嚴。我不介意你將他處死,但不容許你這樣羞辱他。」老人咬著牙說道。
「我呸!給你們尊嚴?你做青天白日夢呢吧?」季無塵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你們的軍隊踏上我們宸龍領土的時候,還想著要尊嚴嗎?你會給一條竄進自家羊圈的惡狼尊嚴嗎?」
季無塵的話讓身邊的將士們神色一肅,他的眼神中也似乎多了些什么。沒錯,對待敵人,給他們尊嚴,真是可笑!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用你們的火炮,親手送別你們的將軍。我還算厚道吧?」季無塵故意裝作懶洋洋的樣子,挑逗著左多木的底線。
「混蛋!」徹底被激怒的左多木失去了理智,下達了總攻的命令。他現在對壩頂的那個少年簡直是恨之入骨,一定要抓住他,我會讓他嘗盡世間的屈辱,讓他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在火炮的掩護下,幾十艘戰船率先靠了岸,後面還有遮天蔽日的一大片。
傑彭人的搶灘登陸開始了。
敵人既然已經上了岸,宸龍的士兵也就不再閑著。高入雲天的壩身上,立刻開啟了一扇扇的小窗戶,弓箭手已經准備就緒。
海灘上,數以萬計的傑彭士兵黑壓壓地壓了過來,他們大多是沖著那個豁口而去的。
抗寇壩實在是太大太高了,如果是采用攻城戰那樣的策略,根本行不通。所以傑彭人一開始就有意的轟擊一處,造成壩身的坍塌,只有這樣,他們才有攻破這道防線的可能。
傑彭士兵的身材都比較矮小,但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彪悍作風。他們的武器也比較奇怪,大多數都是舉著一把劍不像劍,刀不似刀的兵刃,這種兵刃狹而長,在陽光下泛著森冷的光。
豁口處很快就戰成了一團,這里,成了雙方的必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