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動靜那么大，受的傷少說也得在這靜養個把月吧，這損壞的家具什么的也得好好算算。

「停！」季無塵哭喪著一張腫臉，用勉強稱得上是一條縫的眼睛恐惶地看著猶自發怒的月色，色厲內荏地說道：「夠了啊，再打出人命了。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咱們的約定大不了一筆勾銷，咱們一拍兩散！」

對方實在是太強悍了，季無塵本來以為自己很牛逼了，但現在總算明白，啥叫人外有人。跟主上這種級別的強者相比，他季無塵就跟一條蚯蚓沒啥區別。

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掉，季無塵索性賴在地上，唯一剩下的，只有這兩句底氣不足的恐嚇了。

「放心好了，老娘不會弄死你的。」月色臉色陰沉，嘴角卻是露出詭異的笑容，「我要慢慢折磨你，讓你後悔看到那一幕。」

想到這小子在月府色迷迷看自己的眼神，在想到那次傑彭之行，自己洗澡被對方看光光的經歷，月色就感到渾身不自在，心里不斷思索著折磨人的辦法。

「不行了，你再打，我可要咬舌自盡了。」季無塵從來沒被人揍得這么狠，又是羞憤，又是痛苦，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你死了才好，就你那膽小的熊包樣，還能下得了口？」月色知道這小子壓根沒那個膽，不住地冷笑。

「你有點人性好不好？不就是被我看到點不該看的東西么，又沒有什么損失，至於殺人滅口這么狠么？你要是真覺得吃虧，大不了我也脫光光讓你看回去好了。」季無塵不斷喘著粗氣，要他死，他還真沒那膽，大好的生活正等著他呢，他不舍得。

「我呸！」見這家伙已經這德行了，居然口里還不干不凈，月色柳眉倒豎，眼看又要發作。

「行了行了，你說要咋樣吧？我認，我認。」季無塵算是徹底慫了。

其實剛才一頓胖揍，月色心中的怒火已經消了一大半，再說了，自己就算打死這個混蛋，也沒有實質的意義。想了想，說道：「只要你答應一個條件，今天這事，算是過去了。」

「說說說，別說一個條件，十個也答應。」只要能挨過這一關就行，季無塵慌不迭地點頭。

「你也知道，我來自深淵，自然是要維護深淵的利益，只要你答應，不管以後如何，都要站在我們深淵這邊。」

「這……」季無塵沉吟了，月色這話的分量可不輕，容不得他不仔細考慮。深淵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他只是有個模糊的概念。但下意識里，他總是覺得深淵那個位面，都是些讓人不舒服的存在，自己確定真的要跟他們上一條船么？

月色眉毛一揚：「怎么，看樣子不樂意啊？」

季無塵一咬牙，只要不是對宸龍帝國不利，他也就豁出去不管了。「事先聲明，傷天害理的事不做，殘害無辜的事情也不干。」

月色嗤笑，冷冷看了他一眼：「這些事你做的還少啊？不過我也沒那么無聊，我們的目標，只是不想成為別人的奴役罷了。」

季無塵這才放心，剛想拍拍屁股爬起來，月色的一句話頓時讓他再次趴下。「想好了？那就用你的龍祖血脈起誓。」

苦哈著一張臉，季無塵悲憤無比：「老子的人品有那么差么？」

「坑蒙拐騙，殺人放火，外加偷看女人洗澡，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有人品？」月色壓根不理這貨，淡淡地送他一句。

季無塵有種想要捶胸頓足的沖動，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老子就是活生生地例子啊！

等季無塵悲憤地發下毒誓，月色那張俏臉才略有緩和：「看你還算老實，給你提個醒，天上那位或許已經注意到你了，自個小心一些吧。」

季無塵剛剛平復的心情不由一震，他滿臉驚疑地看著月色，一時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在你身上，我隱隱感到有一絲他的氣息，很微弱，但我能感覺的到，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

季無塵現在的心哇涼哇涼的，雖說總有一天，這將是他要面對的，但現在的他顯然還不夠格。

我不會是史上最夭壽的龍祖吧？季無塵莫名的憋屈。

「那個，你和那位的修為相比，誰跟厲害？」季無塵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幽幽問道。

「這就等於再問，你和我誰厲害一樣，明白我的意思么？」說到這里，月色也不由心情沉重，那個存在，就是她心頭的一座巨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季無塵倒吸一口涼氣，哀嘆一聲，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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