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子昂剛為我塗上去的葯膏被洗掉時,真的很不舍。
「把葯膏收好了,記得要擦,不然留疤了哭死你都沒用。」肖子昂把醫生開的葯膏塞給我,「行了,回學校去吧。」
「我我我回去幫你收收收拾下吧。」其實我是想跟他多呆一會,跟他呆在一起,就算被他冷言冷語對待,我還是甘之如飴的。
「你顧好自己的手就行,」他雙手插口袋轉身就走,「盡給我添麻煩。」
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我心里又甜又酸又苦,真可謂五味陳雜。
第二天,我繞過他教室的時候看到他了,他看似不耐的翻著課本,絲毫不知道窗外的我正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要是能跟他同班的話那該多好,這樣天天都可以看到他了,真想留級!
我心不在焉的回到自己的教室,卻見到一個比我還心不在焉的同桌。
「小小小琳,你你你怎么了?」
習慣了曹琳的嘰嘰喳喳和復讀機模式,突然見到她臉上寫著:我在犯愁、我不想說話,我周身都不自在。
曹琳沒回答我,只是「唉」了一聲,軟趴桌子上了。
我也跟著「唉」了一聲,側趴在書桌上看自己的兩只手。
燙傷的地方已經沒昨晚那么紅了,肖子昂在我手上塗葯時的感覺我還沒忘記,我想一輩子都忘不了,葯膏冰涼,心里卻滾燙。
可惜了,浪費了一碗面,怎么說都是他親手煮的,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吃得到,想到這里,我又「唉」了一聲。
趴在書桌上發了一節早讀課的呆,只知道班主任來過,好像宣布了什么事情,然後就走了,他走了之後班上就炸開了,特別像在趕市集。
我抬頭困惑的看向曹琳,曹琳也困惑的看向我,「怎么回事?」
我搖頭,連曹琳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不過有曹琳在,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知道的,很快,她一轉頭就來給我解惑了。
原來,學校要舉辦校慶活動,高一二級每班要准備兩個節目,高三級每班准備一個節目。
這是我們來學校第一次要搞什么校慶活動,聽說五年辦一次,剛好被我們碰上了。
記得初中的時候,學校也曾經因為要慶祝什么節日搞了活動,那時我的班上舉行了一個小品和大合唱,小品自然與我無關,因為班主任不喜歡做濫竽充數這等行為,所以我連站在中間對口型混淆視聽的機會都沒有,全班大合唱最後也與我無關。
這樣也不錯,不用在臉上塗得跟個花姑娘一樣,又可以在台下自在的欣賞表演。
漫漫長的一個上午過去了,下午第一節課上課之前,趙磊班長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講台,手上還拿著一張紙。
他字正腔圓的公布了校慶活動協助工作的幾個人的名單,其中有曹琳,也有我。
我意外的看向曹琳,曹琳意外的看向講台上的趙磊。
我猜班長是中邪了,我能幫上什么活,單單匯報工作就做不好。
一下課,曹琳沖向班長的位子,我也跟上湊熱鬧。
曹琳噼里啪啦的跟趙磊說了一大堆,雖然她說的什么已經絕交之類的話我不是很懂,她說得激動,我聽得激動,不過我們的班長卻一臉的淡定,絲毫不為曹琳的言語所動。
曹琳氣沖沖的「哼」了一聲走開了,輪到我了。
我說:「班班班長,我我我真幫不上什么忙啊?」
趙班長看了我一眼,緩緩的說,「你可以跟曹琳作伴。」
說真的,我聽得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