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制葯(1 / 2)

火塘邊,妞妞和蘭蘭歡笑的追著丑丑打鬧著,老爹則坐火塘邊手拿著酒襄『露』出難得的微笑的看著姐妹倆玩鬧。張耀明端著一碗開水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切胸中不覺涌動著一股幸福感。猛然間,老爹身體一抖,便渾身不停哆嗦,身體搖搖欲墜,額頭冒出大滴汗珠,老爹急忙拔掉羊皮酒襄的塞子,往嘴里猛灌了幾口酒,混濁的酒『液』順著他的『亂』糟糟的胡子往滴落。不好,老爹的寒毒犯了,張耀明急忙扔下碗,跳過去扶住老爹。蘭蘭和妞妞也停下的玩鬧,站在火塘邊用場擔憂的目光看著老爹,屋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火塘里的燃燒著的木炭發出的噼噼啪啪的爆裂聲和不明就里的丑丑吱吱叫聲以及屋外呼嘯的山風聲音在空曠的大廳中回旋。良久,老爹才緩過氣來。混濁的目光看看幾個滿臉擔憂的孩子,低沉的聲音再次在大廳響起,「不用怕,老爹死不了,不過是老『毛』病犯了。」努力坐直身子,老爹見幾個孩子擔憂神『色』不減,便叉開話題;「蘭蘭,你的字認得怎么樣了,能不能自己看書啊。」「老爹,我己經能自己看書了,不用再去問哥哥了」。蘭蘭見狀松了口氣。「那妞妞呢,你這幾天從哥哥那里學了什么啊」老爹又將話頭轉向妞妞「嗯,哥哥教妞妞認字,可是我老記不住。」妞妞低下頭,玩著小小的手指有些難為情,不過很快抬起頭,小臉充滿驕傲「可妞妞知道一年有幾個月,一個月有幾天,分幾個季節,一天有多長。」「哦,說給老爹聽聽。」老爹笑著望著妞妞「嗯,一年有十八個月,一個月有七十五天,嗯嗯,分春,夏,秋,冬,齋五個季節,一天有三十六個鍾,恩,還有還有,春,夏,秋,冬,每季四個月,齋季只有二個月,哥哥,你說對不」妞妞說完將頭轉向張耀明,「對,對,妞妞真聰明」張耀明忙誇獎道。「丑丑,哥哥誇妞妞聰明呢」小家伙一把抓住丑丑,眉開眼笑地對著丑丑說。「有點出息好不好,一點小小的誇獎,就高興成那樣」蘭蘭在一旁嘀咕著,一臉不屑。「就高興,就高興,壞姐姐,還不讓妞妞高興,哼」妞妞聞聽很是不快,抱著丑丑向蘭蘭撲去,兩姐妹又鬧成一團,大廳頓時又充滿快活的空氣。

等倆姐妹鬧騰了一回兒,老爹開口道,「好了,別鬧了,蘭蘭妞妞,早點去睡,小良你把『葯』材處理一下,抓緊時間修煉,斗氣修練一途不進則退。」「那好,老爹你也早點休息,蘭蘭你帶妹妹涮洗臉腳早點去睡」說完,張耀明走到桌邊提著竹簍,向大廳右邊的門走去。

推開門,借助大廳燈光,眼前隱約可見一條走廊,走廊兩邊各有四間房間,這樣的走廊左邊還有一條,加上大廳左右各兩間卧室,這個家共有大小房間二十多間,二十多年前這里曾經是老爹謝青山的冒險小隊的大本營,自從十八年前冒險小隊出事後,這些房間除大廳兩側的兩間卧室分別由老爹和蘭蘭姐妹分別對門居住。其它全空著!

張耀明徑直往前走到最前面右邊的一個房間,推開房門,一道柔和明亮的從房內傾瀉而出,張耀明不由眯了眯雙眼,走了進去,與外面大廳粗糙原始狀態不同,這里三十幾平米的房間裝修堪比地球富貴人家的房子的裝修水准。房間地面由打磨極平滑的花礫岩石板鋪就,四周原木牆壁被雪白光潤的雪松木板包裹的嚴嚴實實。頭頂天花板鑲嵌的碗口大小的火晶石傾瀉的明亮光線將整個房間照得纖毫畢見,一個由厚厚的月白『色』天青石板構建的u型工作台沿牆而立,石台上擺滿了煉『葯』所用的火爐,石缽,各種瓶裝淬取『葯』『液』。。。。。。台下側塞滿了各式『葯』品收集盒,脫殼器,浴箱等等。

隨手掩上門,張耀明走到工作台旁,放下竹簍,從中取出『葯』材,放到石台上,先將裝了大半瓶四品中階『葯』『液』的收集瓶放進石台下的水浴箱內,右手扭動浴水箱上的一個石扭。石扭帶動鋼石與火石摩擦碰出一串火星點燃箱底透明的金剛煤,這種煤燃燒不會有煙塵,燒完後沒有殘留物,但價錢高只能用在這里。看著水浴箱下面氣孔冒出的綠『色』火焰,張耀明小心地調小了一些氣孔門,這水浴箱上半部是水箱,下半部是燃燒室,專為那些需要用火淬煉而溫度又不能超過百度的『葯』材准備的。張耀明拔掉瓶塞,頓時一股酸臭味在房間內彌漫開來,張耀明急忙站起,伸手在石台靠牆的角落里拿出一塊手指頭大小的元晶石,精神力微微一動,那元晶石便凌空飛起,落入石台上方一個空氣雙向循環的小小法陣的陣眼,轉霎間,法陣啟動,房間內又充滿清新的空氣。

張耀明長舒了一口氣,轉身拿起台上的一瓶紫杏草酸『液』,倒了少許到地上的一個裝滿水的水盆,又將竹簍里的天星草葉子拿來出,用小『毛』刷沾木盆的酸『液』水將葉子上會影響丹『葯』『葯』『性』的一層茸『毛』清除。刷凈後,張耀明將葉子泡在清水里,等明天再掛起晾干。接著張耀明又將牛黃蹄用清水洗凈,刷上一層自己學自小世界內書上所教煉制的『葯』水,以防止其『葯』『性』流失。「總算干完了」張耀明松了氣,看了看石台上方那空氣循環法陣。那可是「他」在十歲那年,自己獨立做出來的,為此得意了很久。

「不錯,不錯,小良你處理『葯』材手法越來越熟練了,沒辜負你秦爺爺的一番教導」老爹的聲音在張耀明背後響,也不知他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的。提到秦爺爺,張耀明不由心里一痛,手扶石台,身體微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唉,小良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其實死對秦老頭來說是一種解脫,象我這樣活著其實更痛苦。」老爹見狀勸道;「只要一合眼,你青姨,和我那伙伴血淋淋的身影就會在我眼前晃動。臨死前的慘叫聲,在我耳邊縈繞,那種折磨讓我生不如死,若非你青姨臨終前要我一定活下去,我早就隨她而去。看著秦老頭,離世時臉上『露』出的那解脫的神情,老爹我其實是很羨慕他的。」「老爹,你。。。。。。」老爹擺擺手打斷張耀明的話,轉身向大廳走去。望著老爹在燈光晃動的背影,張耀明不由心情激『盪』,大聲說道「老爹,你這樣心如蒿蓬般的活著,如何對的住青姨在天之靈。你要好好活下去,才對得起青姨和你那些伙伴的犧牲。」聞言,老爹身影一頓,旋即繼續向前走去,消失在昏暗搖曳的燈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