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特別調查團的發現(1 / 1)

同樣是飛雪漫天,在離大月郡英華城附近的火山噴發口四周則是另一番景象,地下岩漿不再涌出,但大地仍然灼熱,以至於紛飛的雪花離地面數米處便被蒸發,形成大片大片的霧氣,籠蓋在一望無際的黑色原野上,此時,在這人跡難尋的地方,竟然有數十頂帳篷矗立,在其四周,數百身影在騰騰霧氣中忽隱忽現,不時有說話聲打破寂靜的空氣,在這些帳篷中最大的一頂帳篷中,由煉金,丹師,斗氣三大協會組成的特別事件調查團的最高幾名成員聚集於此,幾個老家伙正端著熱果汁,圍著由一個漂亮女孩子操作的煉金復印機看著屏幕上的圖象討論著。丹師協會副會長景思揚指著屏幕上不斷閃現的人體殘骸圖片和殘余物品對身旁的煉金協會副會長李大志道:「大志,我看你們提供的情況應該屬實,在不到十天,我們就在岩層下找到數百人體殘骸,還有大量的生活,非生活物資殘余,這說時,這里確實有個團體在此長期駐守,雖然沒證據說這就是天誅盟的一個據點,但我們要提高警覺了。」「思揚,你說得不錯,我們回去後就向協會聯合執行團提出建議,讓他們對各國和商行進行清查,看看能查到些什么。」他身旁斗氣協會長老林南青點頭同意景思揚的說法。而斗氣協會的副會長楊林平有些奇怪的問李大志:「大志,你們是如何知曉這個情況的,以往這些類似的消息都是我們斗氣協會先得的,怎么這次。。。。。。」「哦,是有人寫了一封信給懷山,信上說這里有一個天誅盟的秘營被地火覆滅了。懷山本不相信,但信上說他是懷山舊友,還說些懷山當年往事,所以懷山才提議三大協會組織特別調查團來此調查。只不過,懷山不知道這位舊友是誰。」李大志道。

楊林平有些動容:「有這等事?那這個被地火毀滅的營地還真有可能是天誅盟的,我想懷山這位舊友很有可能身陷天誅盟,他能冒險通知我們,已很難得了,可惜我們幫不了他,那天機引的解葯我們始終做不出來。」「誰說不是啊,這是我們丹師協會百萬年的恥辱,若不是我們制不出天機引解葯,那天誅盟怎會一次又一次復活。」景思揚一拍手,恨恨說道。這時,丹師協會長老管發嘆了口氣道:「我們現在連天機引的毒素機理都沒搞清楚,那天機引也不知是那個天才制出的,不論人的修為高低都能恰到好處給予控制,遇修為的人弱葯性,遇修為高的則強葯性,這跟我丹葯等級之說完全不同,如何談得上制解葯,如果在劫難前就好辦多了,那時人類丹葯水平可比現在高多了。」「大劫難水平倒退最多的還是我們煉金協會吧,你們丹師可是沒什么損失,不怕你們笑話,上次我們給那老前輩提的所謂百年難解的煉金問題,引得那前輩大怒,認為我們是拿小孩子的問題來試探他,這可把我們協會平日自命不凡的家伙羞愧死了。」李大志苦笑道。

「大志,你話是沒錯,不過你們現在可是翻身了,從那新型浮空車起,什么手表,照相機,可是引起各國一陣又一陣的煉金狂潮,尤其是眼前這個復印機,真得能稱得上是神器,不但可以復制文字,還可以連接那照相機復制圖,我們丹師協會的教學比原來輕松多了,原先那些畫師畫的葯草不太象,初學者老是搞錯,現在就好了,這照相機弄出的圖片跟真的葯草一般無二,初學者學習丹葯就輕松多了。」管發指著煉金復印機道。李大志拍拍胸口,一臉慶幸道:「這多虧了那謝晉,也不知從哪結交的前輩,讓我們煉金也重現往日輝煌,那前輩也不知看上這小子哪一點,對他極愛護關照,聽黎元說,那前輩連失傳以久天級高階防御法器都給了他。還有,在雪月城建學院時,他要誰留下,那前輩都同意,老子就是這樣輸給啟華的,現在一想起這事,我就來氣,當日鑒定那浮空車時,我去了多好,說不定煉金學院院長就我的了,娘的,老子運氣就是壞。」這家伙說著說著,一臉惱火,對沒當上那煉金學院長耿耿於懷。眾人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都不由笑了起來,管發笑道:「我說大志,我看你的志氣不大啊,你這煉金協會副會長不比一個煉金學院院長強啊,那啟華應該吃虧了呀。」「老管,你說屁話呢,老子可不稀罕這個副會長,那煉金學院與尋常煉金學院不同的,是能得那前輩親自指點的,我看不出一年,那啟華的煉金水平就會遠超過我的。。。。。。」李大志正說得滿頭是火時,一個身材嬌小漂亮女孩子沖了進來,打斷他的話,她手里舉著一個袋子朝管發大聲嚷著:「叔祖,我發現一個袋子,是在石頭底下發現的,還完好無損呢。」「月英,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這么毛草,真是不成樣子,克功你也不說說你師妹。」管發一臉生氣的樣子,對這丫頭的冒失給予訓斥,順便還說了一下跟著這個管月英身後進來的青年。這青年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相貌英俊,神情甚是沉穩,這青年名叫黃克功是這管發的得意門生,丹葯資質極佳,現在已是四級葯師,協會公認他極有可能在三十歲前就可突破至一品下階丹師。他朝管發行個禮,微笑道:「師尊,這不能怪小師妹,實在是那個袋子太奇特了,它當日應該是被熔化的岩石包裹的,如此高溫竟然毫發無傷。這袋子應該非比尋常,所以小師妹一激動,就跑來給你看。」說完,一臉愛慕的看了一眼因被訓而鼓著腮幫子生氣的管月英。這個管月英是他師尊管發的玄侄孫女,很得師尊寵愛,加上她貌美如花,丹葯資質也很好,不過十七歲就是一級葯師了,在號稱天下最難學的丹葯學中數得上佼佼者,黃克功對這個師妹一直心生愛戀,只是那管月英似乎不大明白他的心意,這讓黃克功暗自焦躁不已。

「哦,那拿過來我看看。」管發聞聽臉上掠過一絲驚訝,從撅著小嘴的管月英手里接過袋子,仔細察看,當他看到袋子上古元兩個字時,不由失聲驚叫「古元,是天葯門古元的袋子,他的袋子如何會出現在這里。」天葯門古元千年前威震天下,後面不知何故失蹤,他的下落一直是個迷。想不到千年後,他的東西會在這里出現,李大志他們聞聽也是驚訝不已,紛紛圍了上來,管發小心的解開袋子,將里面的東西倒在身旁的桌子上,「天機引,這是天機引。」丹師協會長老陳東青指著在桌上滾動的丹葯叫了起來,管發沉聲道:「還有天機引鎮毒丸,這可是天誅盟控制門人的不二法器啊。」「現在看來大宛,青申兩個帝國皇都流傳的天誅重現人世屬實,這天機引就是明證。人世間將動亂再起。」景思揚一臉沉重道。在場眾人皆有同感,他們雖對這秘營的存在已無異議,但他們仍心存佼幸,認為有可能弄錯了,但眼前的出現的天機讓他們最後的一點幻想也破滅了,眾人對於未來的可能出現的亂世,均心情沉重,管月英和那黃克功雖不明就里,但見這些協會高層臉色難看,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那在操作煉金復印機的女孩子更是嚇得發抖。

「好了,將東西收起來吧,別嚇到小孩子。」景思揚見狀,開口道,管發點點頭,正要將桌上的東西收回袋子,「發哥,請等一下,那兩個小石頭給我看一下。」李大志指著丹葯里混著的兩個有精美花紋的石頭。「不過是兩個雕刻精美一點的石頭而已,大志,你太大驚小怪了吧。」管發看著認真察看石頭的李大志笑道。但李大志充耳不聞,臉色越來越凝重,讓管發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他發現了什么。李大志看了半天,突然面露喜色,他小心的在其中一個石頭的一個雲狀花紋用手指點了一下,那石頭便分六瓣打開,露出里面繁復的法陣符紋,「這是追蹤法陣。」煉金協會長老朱還山不禁叫出聲,對這追蹤法器出現在古元遺留下的袋中,感到極為震驚,接著,李大志又在另一顆石頭上的雲形花紋上用力點了一下,那石頭也分成六瓣打開了,沒等李大志辨認是什么法陣符紋,里面突然響起說話的聲音,驚得李大志差點將手中石頭扔了出去,從里面斷斷續續的說話中,李大志他們知道了這里曾是天誅盟的秘營,駐守近萬斗師,煉體煉皮肉大成的高手,還有斗宗二位,斗皇七位,並且他們得知說話的三人,就是二位高階斗尊,一位高階斗宗,這個數字讓在場眾人倒吸口冷氣,均沒想到,這誅天盟在暗竟發展了如此龐大的勢力,而他們還一無所知,幸好消息走露,引起了三大協會警覺,不然後果不敢想象。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均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震驚和幸慶的神情。

那石頭的說話聲還在繼續,雖然這些話語並沒涉及到天誅盟的核心機密,但李大志他們也是收獲不小,對天誅盟已有了大致的了解,這對今後剿滅天誅盟大有幫助,隨著石頭里面傳來一聲悶響,就沒了聲音,就在李大志以為法陣儲存的話語說完了時,一個清冷略帶稚氣的男孩子聲音響起:「史長河,冷雲,鄧新,司徒浪在哪。」隨後的對話讓在場眾聞之大驚,原來這次天災,是這個年紀不大的男孩有意操控的,並且他手里還掌握著一支強大之極的武力集團,還有這個男孩子卓越的見識讓在場眾人大感慚愧,「我們的年紀活豬身上去了,幾百歲的人居然不如一個小毛孩的見識。」聽完石頭里所存話語,管發摸著八字須,一臉感慨道。在場諸人大多有同感,只有那黃克功有些不服氣道:「師尊,我看那聲音主人未必年青,說不定是一位老前輩特有的聲音呢。」管發一眼看穿黃克功所想,他溫言訓道:「克功,不要嫉妒人家,天下比你強的英才多得是,你這心態可不對頭啊,那冷雲可是那司徒浪的師爺,他能看不出對方年紀,笑話。」「發哥,你說得不錯,那小孩的心智真是可怕,我們作為協會上層人物,卻不明白我們協會和商行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不是那小孩說穿,我到現在還不明白呢,真是慚愧。發哥,我看以這個孩子的心智,加上他手里強大武力,絕對能滅掉我們三大協會和商行,那天誅盟更不在話下,好在那小孩似乎志不在此,不然的話我們還能平平安安坐在這里說話?不過以這小孩的心智,怎么會讓這個可能暴露他的鮫皮袋留在此地?」李大志一臉敬服道,而後又有些疑問,眾人對李大志的話很是認同,而對他的疑問,也是猜不透。其實當日之戰,那冷雲不愧為當世智者,他趁史長河和鄧新爭吵時,從史長河身上偷出那個鮫皮袋,用兩人身體作掩護,將那兩塊系在袋口的石頭塞進袋里,捆好扔入岩漿當中,想讓天誅盟的人找到它,從而知曉事情經過,好作防備,不想那司徒浪一心放在那古元的小世界上,根本沒派人在地面搜尋,而張耀明還以為那鮫皮袋被神兵毀滅了,也沒找尋,不想卻便宜了三大協會。

李大志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管月英見狀,小嘴一撇,道:「叔祖,你們想這么多干什么,現在最要緊是如何查出天誅盟暗藏在各地的爪牙才行。」「小英子,你說得對,我們想差了,諸位,現在想這個沒用,我們現如今要想辦法清查天誅盟在各國甚至在各協會用天機引控制的人員才行。」管發摸摸管月英的頭,誇了她一句,對眾人道。黃克功道:「師尊,剛才石頭里的聲音不是說身中天機引的人眉宇間有七彩條紋隱現嗎,那清查起來就容易得多了。」「克功,其實這個消息,我們早就知道曉,但是這七彩條紋不在陽光下是看不到的,而且可以用很多手段加以掩飾,所以一樣不好查的。」景思揚道。陳東青手一攤,一臉無奈道:「沒法子,只能一點點的查嘍。」眾人也是無法可想,目前也只這個笨辦法了。李大志見商討的差不多了,建議大家可以回去復命了,眾人也認為這次調查成果出乎預料,再查下去沒意義,一致同意李大志建議。最後,管發要求在場眾人不要將今日之事外泄,尤其對在場的三位小輩更是用極嚴厲的口氣,命令三人不得外泄,否則後果自負,那管月華嘴答應,心中卻對那位心智過人的少年很是憧憬,想象著那少年長得怎么樣。對於今後很要可能發生的暗流洶涌全然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