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輕松的打仗(1 / 1)

( )第78章輕松的打仗

墨國大成郡,是墨國通往都城的門戶,其中又以雙城最重要,這座大城鑲嵌於崇眾俊嶺當中,極易防守,城內常年駐有重兵以護衛這個墨國僅次於都城的繁華大城,這個大城和鎖龍關一樣陷入驚惶當中,由於大宛帝國一支數量不明的軍隊突入墨國,一路上斬將奪關,勢如破竹,沒幾天便深入墨國數千哩,弄得墨國上下人心惶惶,謠言四起,雙城由於直接面對即將抵達的大宛兵鋒,更是混亂,守將郭林是墨國名將,見此情況,並不慌亂,當即下達命令,對雙城進行軍事管制,總算將混亂局面暫時平息下來,隨後,郭林令各城區統領到將軍府開會,安排下一步軍事部署,以對應即將到來的大戰。

夜色降臨這個氣氛緊張的山城,在雙城西面的一條從竹林中穿過的昏暗小路上,數百兵士護送著三位西區正副統領,急沖沖趁著夜色趕路,這條小路是通往城中將府的捷徑,平時就少有人走,此時大戰將起,更是看不到一個,那些兵士行進間隊形散亂,個個漫不經心四下打量,就是三個領統也是一樣,神情輕輕的說笑,他們的眼神偶爾掃過身邊的竹林,對那些平時司空見慣的亂葉堆,並沒放在心上,他們並沒發現竹林里離他們不遠處有幾堆亂葉堆輕微動了動,當這支隊伍完全進入到那幾堆亂葉中間進,三個本來有說有笑的統領突然身形一晃,一聲不哼從馬上栽下來,他們的親衛忙上前察看,赫然發現三個統領的腦門上各自中箭鮮血四濺,那黑色鐵箭穿透腦門,只余下黑色箭翎,三人早已氣絕,「不好,有敵人。。。。。快散開。」「竹林里有刺客,快去清剿。」眾親衛大驚,大聲示警,但就在這個時候,一支支利箭無聲無息的從竹林里飛射出來,將一個個士兵射殺,看到身旁戰友一個個詭異被殺,這此久歷和平的兵士哪見過這種陣仗,一陣發喊,一下子跑了個精光,不多時,這條竹林小道上便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路上倒伏的上百具死態各異的屍首,讓人不寒而栗,這時,兩邊竹林里,幾堆亂葉嘩的一聲揚起,十幾條身披形同亂葉布條的披風,手持帶瞄准鏡弓弩的人影閃現,原來這些亂葉堆都是這都臉抹五色油彩兵士身上衣服上的,這些兵士中領頭者作了個手勢,幾個兵士便默不作聲的上前到屍體堆察看,當看到三名統領屍首時,一個兵士朝領頭者點點頭,那領頭者便拿出本子劃了幾下,便率領手下,消失茫茫夜色。

上述場面在雙城中其它幾個地方同時上演,而郭林並不知曉,他正在將軍府里焦急等待著四區統領的到來,諾大的將府議事廳里,只有七八名將府里幕繚正坐在長桌旁小聲議論著當下局勢,窗外夜色正濃,在離將府院牆外不遠處的警式營崗,兩名兵士抱著長槍,倚在身邊的營樓的壁上正打瞌睡,他們頭頂上營樓平台上的兩兄兵士為些很是不滿,其中一個高個兵士用手頂頂身旁的矮個兵士,身子探出欄桿朝看去:「小李,你看這兩個家伙又偷偷睡覺,不就是比我們早來兩年么,憑什么我們就不能。。。呃。。。。。」這高個兵士說著說著突然身子一軟,趴在欄桿上不動了,那小李不明就里,笑著推了他一下,道:「老王,這有什么。。。。。。喂,老王你怎么了。」

小李話說一半,馬上發現不對,那老王雙手無力下垂,似乎是死了,不由一驚,剛想示警,他才站直身子,沒來得急叫喊,便覺頸邊象是被蟻蟲叮咬了一下,隨即陷入無邊黑暗當中,這時,在距營崗不遠的街角,竄出四個普通百姓裝扮之人,其中兩個動作敏捷,悄無聲息閃至兩上打瞌睡的兵士身旁,用手中絲線,套住對方脖子,用力一絞,那兩名兵士便無聲軟倒,兩人忙將屍首拖入旁邊營房里,不多時,兩名穿墨國兵士鎧甲的兵士出現在崗宮門口兩旁,持槍而立,而營樓上兩位早已換好墨國兵士鎧甲的兩人當中一個手中熒光閃了三下,隨即,街頭出現大批身穿墨國鎧甲兵士,迅速穿過營崗,直撲將軍府,他們一個個身手了得,輕巧翻越院牆,無聲無息潛至府內議事廳,其中一個領頭都,分別朝身旁兵士作了幾個手勢,那些兵士便極有默契的分別撲向議事廳敞開的大門和幾個窗口,這時,郭林也發現情況不對,身形一動,彈躍而起,想躲進內室再作打算,但為時太晚,一陣密集低微的弓弦聲響過,數十支利箭無聲無息從大門,窗口射入,轉瞬間,郭林與七八名幕繚便被射得跟刺蝟差不多,盡數斃命,幾名兵士撲進大廳,翻看一下屍體,朝領頭者作了個手勢,便進入將府內,門外那些兵士也隨後跟進,不多聲,府內再次響起零星的喝罵聲和慘叫聲,良久,將軍府再次陷入死寂當中,只是在黑暗中不時看到那些發動攻擊兵士四下游動的身影。

幾乎此同時,在雙城高大渾厚的主城門口,本是來戒備森嚴的城門口,卻是空無一人,從城門口一側的營房中施施然走出幾個廚師打扮的人,其中一個矮胖中年人學了聲鳥叫,不一會兒,近百名墨國兵士打扮的人出黑暗中涌出,其中一部分人立馬沖進門洞,去打開城門,另一部分人則沖將旁邊營房當中,這些人當中一個身材削瘦的年青人,快步走到矮胖中年人面前,低聲問道:「年小憶,做得干凈么?」「頭,我辦事你還不放心么,那些酒菜葯量十足,就是龍也會被迷倒的。」那年小憶單手並掌,舉致額頭,行了個古怪禮,低聲笑道,那年青人點點頭,露出贊許笑容,拍年小憶肥厚的肩膀,豪邁朝城門口走去道:「小憶,你此番功勞不小,這我記下了,走,我們一起去迎接王爺大軍去。」

翌日,太陽照常升起,將冬日略帶暖意的光輝灑向這個鑲嵌於崇山峻嶺墨國第二大城—雙城,一大早,城內普通百姓一向門,便發現城里已變了天,滿大街都是身穿迷彩軍服的大宛帝**隊,這讓這些百姓大為驚惶,但和他們想像中異**隊燒殺搶掠行徑不同,這些大宛軍隊秋毫無犯,並且打開國庫向他們分發物資,並許諾從今後免除種種苛捐雜稅,百姓們卻是半信半疑,但當這些人領到豐厚物資時,才相信是真的,接著街上出現許多講古人,鼓動普通百姓,起來反抗貪腐無能的墨國王朝,成立自衛軍保衛自己的成果,不然大宛軍隊離去,他們怕是要被墨國王朝秋後算帳的,這些宣講正中飽受墨國苛捐雜稅之害的百姓心中要害,他們紛紛報名參加自衛軍,保衛自己成果,而且大宛軍隊同意他們推選自己的執政官成立自治政府,除了軍事處,一切自治,這讓廣大底層百姓歡欣不已,將大宛軍隊看作救他們於水火的救星,當然那些大權貴,大官司僚不在其內,他們的財產大部分被大宛軍隊分給這些百姓,不過,大宛軍隊做這些事極有分寸,對那些沒有墨國權貴背影的商賈並沒有動,而是准許他們正常營業,因此雙城商業活動並沒有遭受什么影響,甚至比以前更加繁榮。。。。。。

反正,雙城上下除了那些大權貴,官佐,全城百姓這個齋月過是非常高興,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得從墨國的眼下國情說起,墨國是個方圓數萬哩的山區小國,主要出產灰面,低級妖獸血為主,其它就沒什么收入來源了,百姓生活雖說清苦,但也算過得去,但自從碎玉發芽率極低的問題得以解決,灰面便價格大跌,這讓墨國損失慘重,雪上加霜的是,由於張耀明弄出可以替代低級妖獸血的廉價配方,讓墨國盛產的低級妖獸一下子失去了吸引力,以往多如牛毛的冒險隊進入墨國為該國創造大量價值,而如今沒幾支冒險隊進入墨國,讓這里的餐旅業幾乎破產,直接影響到國家稅收,而墨國為了彌補財政赤字,只好加重稅收,這讓普通百姓苦不堪言,最遭百姓恨的是那些高官權貴,將加於自身的稅收負擔轉嫁到他們身上,更讓他們的日子過不下去了,國內反抗王庭的起義此起彼伏,若近年情況得不到改善,墨國便自行崩潰,因此,在明知青申帝國將自己當炮灰的情形,墨國國王高陽還是答應兩國一起夾擊大宛的軍事同盟,想在青申帝國吞沒大宛時喝點湯,解決國內民怨沸騰,但問題是在短時間里,老百姓因戰爭,負擔更沉重,對高氏王室更加怨恨,而張耀明看准這點,制定了七分政治,三分軍事的策略,這些墨國百姓自然將大宛軍隊視作解放者了。

將軍府,一隊人馬護衛著一位表情庄嚴的中年將領進入議事廳,一進入大廳,那中年將領看了看空曠的場地,轉頭朝身旁文人打扮的中年人露出一個與其庄嚴面容極不相稱的笑容:「哎呀,六叔,別裝了,真是怪累的,比這打仗還累。說真的,文叔,這哪叫打仗呀,每次都是特種部隊執行斬首行動,滅掉對方首腦,亂其軍心,大軍再一沖,對方就潰敗,完了之後,講古人出動,鼓動這里百姓造反,成立什么自治政府,好嘛,連占領軍都不用留多。這也太輕松了吧,我覺得我們不是勞師遠征,而是來游山玩水的。這才幾天,我們就深入墨國領土數千哩,占領墨國上百座城池,傷亡卻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小戰,就是文叔我都有你這種感覺,我從軍數十年,從來沒打如此詭異的仗,也從來沒聽說過,打仗還要帶講古人的。耀明這家伙真是妖孽,連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三分軍事,七分政治,我到現在才知道他說得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了,我們照他這種辦法干,墨國亡國幾成定局。」「文叔,你說耀明這些東西是哪學來的?我也讀過不少兵書之類的,但從來沒有看到類似用兵之法的。」「小戰,這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在書上也沒看到類似的軍策案例,耀明是你妹婿,你以後自己問他去?」從之上的談話,我們知道兩人一是假扮他爹的蕭戰,另一個便是鄔化文了,他們率領近八十萬大宛軍隊和五萬特種作戰部,突放墨國作戰,他們按張耀明所出軍策,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便攻陷墨國大批領王,自己所付代價卻極微,讓蕭戰一干將領有種做夢感覺。

蕭戰正攤開手腳很沒形象的半躺在雕花座椅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鄔化文說話,正舒暢之際,一個大嗓門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走進議事廳:「小六,這仗打得忒沒意思,到現在我這青鋼斧,連半點血腥都沒沾。。。。。。」「老三,你胡說什么,不死人這不是好事嗎?你忘了當年大哥傷重身死的慘事了么。。。。。。」蕭戰頭一聽話音,便知是他爹的兩個結義兄弟到了,老二柴榮和老三勞青,於是忙站起身,向兩位義伯行禮:「蕭戰參見兩位伯父。」「行了,小戰,你現如今是假扮你爹為軍主主帥,就不要多禮了,免得被人看破。」柴勞忙扶起蕭戰小心叮囑,接著轉頭對鄔化文笑道:「老六,如果這仗你來打,能否取得如此大的戰果,並且幾乎沒什么傷亡。」「二哥,你太抬舉我了,若是我指揮的話,一個月時間最多能有眼下四分之一的戰果,並且傷亡會超過五萬,還有就是我若指揮,軍隊打得一處就要分兵駐守,等打到墨國都城下時,我估計八十萬大軍,能剩下一半,我就該偷笑了,哪跟現在一樣,只分出一萬多點軍士協助各地自治政府。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那就是三哥的青鋼斧下現在定是亡魂無數。」鄔化文苦笑一聲,道,最後笑著調侃了勞青一句,在場四人不由大笑,隨後柴榮嘆道:「這張耀明真是有高深莫測的心智,竟然讓一場血戰變得跟吃飯一樣容易,這區區百余陣亡將士的撫恤,定會將丁公爵樂死。老六,你說說看,這張耀明是哪里學來的軍家之學。」「二哥,這有什么好問的,張耀明不是說了嗎,他是從秦瘋子留下的書中學到的,那些書後來被他妹妹燒了,如此奇書就這樣沒了,真是可惜。」勞青睜大牛眼,很奇怪道,鄔化文笑道:「三哥,也只有你會相信張耀明的說法,若真是書上所寫,我們不可能一無所知的,況且,那秦瘋子平生最討厭殺閥之事,他哪會去收藏這軍家學說呢。」「那,那,老六,你這么說是張耀明自己想出來的嘍,他那干嘛不承認,這可是大大出風頭的事,我勞青若是有這本事,早就滿世界去吹了。」勞青聞聽當即跳了起來,大聲嚷道,柴榮狠狠的在勞青頭上敲了記,沒好氣道:「老三,你以為天下人都像你這樣好出風頭啊,那張耀明雖然年少,但不喜虛名,要知道那蘭韻商行種種新奇物品都是出自他手,但帝都又有幾人知道。有才之人不出聲,無才之人喊破天,古人真是說得對,張耀明就是這種情況了。」「二哥,你這話說得,那我就那無才之人嘍。」勞青很不服氣道,柴榮瞪了他一眼,反問道:「那你覺得呢?」勞青一呆,立馬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