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餐廳風波(1 / 1)

在城主府富麗堂皇的大廳里,正在舉行盛大宴會,與會數千人一半是禁衛軍統領以上的軍官,另一半則是那些皇室世家子弟,在主人熱情揚溢的語言推動下,讓宴會氣氛掀起一陣又一陣**,大伙觥斛交錯,歡聲笑語,吃得好不快活,但有一小群人卻不是什么那開心的,這里就有大宛左相陳廷貴的孫子陳鐵千,陳鐵阡今年二十四歲,是華陽學院斗氣高級班精英學員,五星斗師,煉體修為也是換血初至,為此他很是自傲,認為自己是全天下數得著的絕世天才,既然是絕世天才, 尋常女子自然是配不上他的,因此他認為作為大宛頭號美女的蕭疏影,理所應當的要嫁給他才行,他也是這么去做的,只是事不從人願,他苦苦追求蕭疏影四五年,但蕭疏影對他拒而遠之,這很讓他失望,最他氣憤的是,蕭疏影居然選了個商賈作夫婿,這不是在打他陳鐵阡的臉么。在他看來,這蕭疏景在羞辱他,他可是堂堂一等公爵的孫子,那張耀明不過是身份低賤的商賈出身,能跟他比么,就是被高階丹師收為親傳弟子又怎么樣,他還不一定能成丹師呢。至於張耀明天英侯的爵位陳鐵阡根本沒放在眼里,在他看來,張耀明不過是攀上威武王,明皇才給他這個爵位,帶著憤憤不平,他坐在桌邊喝著悶酒,不時將嫉恨的目光投向離他們不遠在和蕭疏影談笑的張耀明,同桌幾個權貴子弟心情和陳鐵阡大致相同,但他們家族勢力比陳鐵阡差很多,不過是伯,子爵封號,是惹不起張耀明這個三等侯爵的,幾個家伙相互看了一眼,便想挑說陳鐵阡找張耀明比試一下,最好是在比試中,假裝失手打斷張耀明一條腿什么的,這樣便可出口惡氣。

而這一切,張耀明並不知道,他此刻正問仍是一臉酷酷的王伯新:「大哥,三哥怎么沒來,我看皇室子弟就差他了?」「四弟,你有所不知,六皇子想讓三弟拉你進他的陣營,三弟不願意,又不敢過份頂撞父親,只好出去游歷,上個月走的。」吳懷楓黯然接過話頭道,張耀明聞聽心中一凜:「自己天之子身份,似乎開始影響身邊親朋好友,看樣子,自己也要孤身出游才行。如今自己也有了自保之力,有些事該和小影她們說清楚了。」「耀明,怎么啦。」一直在身邊關注他的蕭疏影見他臉色難看,便出言問道,張耀明搖搖頭,笑著搪塞過去。這時,蕭淑琴看了看陳鐵阡那些人,小聲道:「耀明,小心陳鐵阡他們,他們好象在商量如何對付你。」「他們敢,當我這個郡主不敢殺人么。」蕭疏影大怒,一向不喜仗皇家勢力欺人的她此刻為了心上人,身上皇家氣勢逼人。

「喲,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影拿出皇家氣勢為自己男人撐腰啊。」蕭淑瑤拍手調笑道,就在剛才幾女就好好笑話了蕭疏影一頓,而蕭若雪這紅粉霸王,輕蔑的瞟了陳鐵阡他們一眼,不屑道:「小影不用攔他們,讓他們來挑畔耀明好了,我很想看到他們臉青鼻腫,滿地找牙的樣子。」「就他們幾塊廢材,也敢向師尊挑戰,真是不知死活。小影,既然他們自己想出丑,你攔著他們干什么,讓他們來便是。」蕭峰也道,王伯新他們聞聽,不由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陳鐵阡他們。自從王伯新他得到張耀明傳授的武技後,便知自己這四弟武技強得變態,那陳鐵阡最多跟自己相若,哪會是四弟的對手。不過張耀明哪有什么心情跟那些不知所謂的權貴弟較勁,當下連連搖頭反對,並建議先回將軍府以避開這些權貴子弟,但蕭若雪卻是不肯,說這樣也太沒面子了。幾人說話間,那陳鐵阡帶著幾個權貴子弟走過來,他撣撣身上武士勁裝上的灰塵,眯著眼看著張耀明,口吐著重重酒氣道:「張耀明敢不敢跟我比上一場,你不用怕,我不會下重手傷你的。哈哈哈,要是弄壞你的小白臉,郡主她會傷心的。」他的話引起眾子弟哄堂大笑,蕭疏影大怒,竟敢當我的面羞辱耀明,她當即面如寒霜,輕按桌面,身子騰空而起,一個翻轉閃至陳鐵阡面前,揚手便給了他兩個耳光,指著他鼻子厲聲道:「陳鐵阡,你算什么東西,就這么一點微末之技,就敢挑畔我夫婿,當我不敢殺你嗎。」說這話時,蕭疏影反手爪向身旁桌面,只聽哧的一聲輕響,那刀斧難傷的黑鋼木桌面,被蕭疏影手指爪透,再用力一握,那黑鋼木被捏成灰沫成指縫流下,紛紛揚揚落了一地,這將包括陳鐵阡在內的幾個權貴子弟嚇傻了,他們想不到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蕭疏影修為如此可怕,雖說煉體修為到了換血階段可以捏石成粉,但要捏這黑鋼木這種堅韌無比的物質,就是換血巔峰也是不成的,陳鐵阡酒意一下子嚇醒了,他不僅因為蕭疏影的修為,而且他方才行為已觸犯皇家威嚴,皇室要追究下來的話,還會連累他爺爺的,況且張耀明還是三等侯爵,怎能讓他用語言羞辱,按帝國法律,這可是死罪,他捂著被打腫的臉,一時不知所措。

這時其它人也發現這邊異常,紛紛圍了過來,蕭凌華,蕭剛得知情況,火冒三丈,敢在大庭廣眾羞辱蕭氏女婿,更別說張耀明還是明皇親封的三等侯爵,這完全沒將皇室看在眼里呀,蕭凌華兩眼如電,盯著陳鐵阡,陰測測的道:「陳鐵阡,你是不是覺的你們陳家現在可以凌駕我們蕭氏之上了。」蕭凌華聲音不大,但字字誅心,陳鐵阡和身後幾個權貴子弟嚇得當即跪了下來,連聲求饒:「凌華軍團長,請饒我這一回,我方才喝多了,胡說八道的,影郡主,我向你和張耀明陪罪。。。。。。」陳鐵阡可真是嚇壞了,就蕭凌華給他定的罪,他陳家會抄滅九族的。蕭疏影不是心狠之人,見陳鐵阡滿頭大汗狼狽的樣子,又向自已和張耀明陪罪,便不想再追究。於是厭惡的看了仍舊跪在地上的陳鐵阡一眼,懶得理會,轉頭朝正被蕭若雪糾纏的張耀明走去,此時張耀明正被蕭若雪弄得沒辦法,這丫頭看到堂妹手抓黑剛木桌時,不敢置信的將眼睛睜得老大,隨即便向張耀明發難:「耀明,你這家伙竟敢偏心眼,你看看小峰這家伙武技先前比我高不了多少,現在呢比我高出一大截,小影向來武技不如我的,你看她剛才那手,就是小峰也做不到的。我不管,我也要學。」「那個,雪姐,不是我不教你,有些事不方便的。。。。。。」張耀明說了兩句,便用眼神向同桌的王伯新求救,他可沒指望吳懷楓,那個沒義氣的家伙不說也罷,至於蕭淑琴兩姐妹呢,這兩女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蕭峰也靠不住,果然,還是王伯新開口幫張耀明解圍:「那個小雪,老四他不是不教你,而是男女有別,不方便,小影和你不一樣的,我這說你明白了吧。」「那,那就算了,哼,這次就放過你,不過,你要給想辦法,我可不想被小影她們拉得太遠。」蕭若雪聞聽,頓時泄了氣,但仍要張耀明想辦法提高她的武技,張耀明沒辦法只好答應下來,正在這時,蕭淑瑤一聲驚叫:「小影小心。」眾人定神一看,原來人群中一個禿頭中年男子,縱身騰空,頭朝下,朝著蕭疏影呼嘯而下,臨近她頭頂頭,一拳飛出朝她面門擊來,那拳所帶勁風之凌厲,將周圍沉重桌椅盡數掀飛,盤碗四處飛濺,附近圍觀之人也逼得直往後退,雖然迫不及防,被烈烈勁風逼得後退幾步,身上衣裙飛舞,哧拉聲響過,兩條長長飄帶被勁風扯斷,被撲而來的拳勁震成碎片,如白色粉蝶在大廳四處飛舞,但蕭疏影並不慌張,她輕巧側滑兩步,伸手對著拳勢看似緩慢的畫了一個圓,便將對方威力巨大的一拳,盡數消去,不過,由於對方拳力過大,蕭疏影還是被擊得向後滑推幾步,手上衣袖也被拳勁余威撕破,玉臉也脹得通紅,顯然很吃力,這時,蕭凌華和蕭剛大怒,這邊事還沒完,又有人襲擊郡主,娘的,當我們蕭氏無人了是吧,倆人雙雙搶進,一個揮拳,一個踢腿,一時間拳風腿影俱朝那禿頭中年人攻去,那中年並不著慌,狂笑一聲,提前迎上,只聞轟轟聲巨響,大廳里狂風平地起,將不少人連同桌卷飛,好在在場之人多有武技在身,倒也沒出現傷亡,只是大廳時一片狼藉,若風聲平定,眾人看到三人三角屹立,身上華麗禮服變成布條,腳下黑玄石鋪就的地板出現蜘蛛網一樣的裂紋向四面八方延伸,將平整的大廳地面弄成一團糟。

蕭凌華和蕭剛胸脯起伏不定,怒視禿頭中年男子,手腳微微顫抖,顯然剛才拼得太狠,暫時沒有出手之力,而那禿頭中年男子,除了身上衣服有些凌亂,卻是氣定神閑,他哈哈一笑:「兩位修為不過如此,還不如這小女娃子呢。小女娃子的武技有點意思。」話音一落,腳一蹬地,砰了的一聲響,堅硬無比的黑玄石地板被其蹬出一個洞來,其身子貼低平飛,一拳朝蕭疏影平平擊出,其拳勢比方才更為強勁,只聞「啵,啵」空氣被壓縮的聲音連接響起,光是拳勁余風就逼得蕭疏影後退數步,便她還是擺出太極架勢,想化去這一拳,眼看拳力就要到她面門,驚呼聲一片的眾人,覺得眼前一花,隨即砰的一聲巨響,眾人定神一看,張耀明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蕭疏影身邊,攬住她的腰,面帶微笑指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禿光中年男道:「小影,太極拳技雖能以柔克剛,但有限度的,你現在不過是鍛筋小成,這光頭男子至少也是壯骨巔峰,修為差太多,太極拳技就無法化去對方拳勁的,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不可硬接,可用身法消耗對方功力,再作計較。」「嗯,我以後會注意的。也不知道這禿頭男子是何來歷,為何要襲擊我。」蕭疏影被張耀明當眾摟搶收在懷,心中甜美異常,對於方才之事便不大放在心上。

這時,一個衣著華麗的權貴子弟滿頭大汗的跑到兩人面前,撲通跪下,顫聲陪罪:「罪民婁宏參見侯爺,影郡主,請兩位絮罪,我家那護衛嗜武如命,並非是有意冒犯郡主。他的罪責,罪民一力承擔,懇請侯爺,郡主不要牽連我家族。」說話間,這婁宏面如死灰,也難怪他如此,當眾襲擊一國郡主,這罪責太大了,大到抄滅他家族還有余。「婁宏,你以為你一個人能擔下這個罪責么?」緩過氣的蕭剛在一旁怒道,這些權貴子弟他本就看不上眼,出了這事更是讓他惱火,張耀明有些意外的看了婁宏一眼,想不到這權貴子弟還是蠻有情義的,並沒將罪責推到禿光中年人身上,他神識一掃業已醒來的禿頭中年男子一眼,淡淡道:「婁宏,此事跟你關系不大,你這護衛練武過度,傷了神魂,導致行為失控,只是你家族要好生看住他,不該帶他出來。跟你透個底吧,你這護衛身上暗傷太多,活不過半年了。」「侯爺,你既能看出冬叔身上的問題,應該就能救他,若侯爺你出手相救,我婁宏任你處置。」婁宏聞聽一喜,而後又是一驚,隨即向張耀明苦苦哀求,張耀明對他好感又多了幾分,正要答話,那禿頭中年男子爬起身,半跪於地,拍拍婁宏的頭,嘆口氣道:「宏兒,不要這樣,我不過是救過你一次罷了,當不得你如此待我,想我韓冬一生迷戀武技,別無他念,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侯爺,我死前想見識你嘴里所說的太極拳枝,望侯爺成全。」說著話,他兩眼火熱的看著張耀明,而張耀明此刻卻沒時間回答他,原因無它,他那個長舌弟子蕭峰正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師尊,小雪說得沒錯,你真是偏心眼,如此神奇武技只傳給你女人,卻不傳給弟子。。。。。」「胡說,小峰,我哪偏心眼了,實話告訴你,眾弟子中,就你我沒傳太極拳技,另外雪姐,大哥,二哥我也沒傳,但我傳了三哥,你知道這是為何?」張耀明給了韓冬一個讓他稍等的眼神轉頭訓斥蕭峰,蕭峰哪會明白,他想了半天最後還是眼巴巴的看著張耀明,張耀明無奈,嘆口氣道:「蕭峰,本門太極拳技要求使用者心無雜念,性子平和,而你和雪姐皇家習氣太重,做不到平和寬容,而二哥名利心過重,雜念太多,大哥雖沒有這些缺點,但他有心結,心結不除也不適合修習,三哥雖是皇家出身,但心如赤子,最適合修習。小影也是如此,可不是我偏心。」說完,便不再理會蕭峰,伸手虛虛一拂,那韓冬覺一股大力將自己平平托起,不由暗感驚訝,他方才被張耀明擊敗時,只覺眼前一花,隨後在一股大力的牽引下,手上拳力突然轉向,反將自己掀飛摔暈在地,對,就是這同樣的暗勁,柔和而浩然,這可不是神念能辦到的,他順勢站起身,給張耀明行了一個武者挑戰禮,張耀明見他執意如此,嘆口氣,朝門外伸手相邀,而後對蕭凌華,蕭剛道:「華叔,剛哥,這韓冬只是練武成狂,方才只是見武欣喜罷了,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你是韓冬,那個練武狂人韓冬,我小時候見過你的,你當年可是豐神如玉,怎么二十年不見,變成這個樣子了。」蕭剛突然指著韓冬大叫起來,蕭凌華也是一副不可信議的樣子,原來這韓冬數十年前也是大宛名人,他自小就極痴迷武技,加上他質資過人,因此三十幾歲就是煅筋初至的高手,一時傳為佳話,眾子少年都將其視為心中偶像,蕭剛就是其中一個,他小時候見過韓冬一次,那時候的韓冬英俊不凡,和現在禿頭中年大叔邋遢形象反差太大,蕭凌華嘆了氣道:「算了,我當年也是追崇者中的一員,想不到物是人非,婁宏,我蕭家不追究今天之事,不代表還會有下次。這次是看在耀明的面子上,不然,哼哼。」婁宏連聲稱謝,並向張耀明投過感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