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手術(1 / 1)

蕭剛和蕭若雪聞聽後覺心胸一寬,神情清明許多,之前因修煉造成的心緒不穩等煩悶感為之一清,讓兩人嚇出一身冷汗,張耀明所說不錯,要是自己不修心的話,走火坐僵無可避免。兩人也忙向張耀明道謝。「喲,小雪,我可是第一次看見你在耀明面前伏軟呢,平日里在人家面前那樣凶,現在知道厲害了吧。」蕭淑琴見蕭若雪伏貼的樣子,不由調侃道,蕭淑瑤也在一旁附合,這兩姐妹雖明知自己對張耀明相思成空,但想著跟張耀明在一起多呆一會兒都是好的,只要張耀明在哪,她們都會跟到哪,張耀明對兩人心中愧疚,但一時也無法可想,這可不是修為高就能解決的事。

張耀明和親衛隊千余人抵達位於鎖龍關後城門一側的傷兵收容處已是黃昏時分,當張耀明看到眼前收容處情況時,臉一下子陰沉下來,所謂的傷兵收容處,實際跟張耀明前世的野戰醫院類似,但眼情景在張耀明看來,別說是什么野戰醫院了,就連他前世的農村衛生院也比這收容處強,這收容所場地很大,足有十來個個足球場大小,但滿是數萬傷兵將這個巨大的場地塞得滿滿的,傷兵痛苦的呻吟聲,叫罵聲還有維持秩序的軍士斥喝聲,形成巨大的聲浪沖擊著張耀明一行的耳膜,血腥味,傷口的腐臭味還有糞便味混合在一起,讓一干權貴子弟掩鼻退得遠遠的,最讓張耀明惱火的是,在數萬傷兵中艱難穿行的醫護人員,唉,這個世界是沒有專業軍醫,我們就姑且稱那些葯師與丹葯學徒為醫護人員好了。

這些軍人都是為國盡忠的忠義之士,想不到負傷之後,居然連最基本的醫葯都得不到保證,這如何能行,於是張耀明便想叫人去找這里負責人,正在這時,「小師弟,你怎么也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從張耀明側邊傳來,「耀明,是你五師兄翁一帆。」沒等張耀明回頭,蕭疏影便小聲在張耀明耳邊道,其實張耀明早就聽出是翁一帆的聲音,對在這個地方見到翁一帆很是決外,翁一帆穿著一身已看不出本色的白色丹師袍跑到張耀明面前,見他神情古怪,便在他肩膀捶了一拳,笑道:「小師弟不用奇怪,雖說兩大學院不會參與帝國之間戰爭,但我是代表翁家來參戰的,並且還是第一批趕過來的,小師弟你是隨親衛隊來的吧?」「是啊。。。。,五師兄,這傷兵收容處怎么如此混亂?你看這些傷員都在露天呆著,並且輕重傷員混雜在一起,還有葯師與丹葯學徒也太少了,這樣很多傷員沒得到救治前便會死去,這是對軍人生命的不負責任。」張耀明顧不上與翁一帆緒舊,指著塵土飛揚,污水橫流的場地,向他提出質疑,語言間充滿憤怒,翁一帆聞聽,臉色變得黯然,無奈道:「唉,我有什么辦法,歷來戰爭傷員都是如此安排的,由於葯師大都出自丹葯協會,是不會參與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事務的,光靠帝國培養的葯師是遠遠不夠的。說實話,我看到每天都有十幾名乃至數十名傷員得不到及時救治而死去時,心中難受之極。。。。。。」「你是什么人,好大膽,竟敢指責皇室的不是。」一個囂張的聲音打斷翁一帆的話,沖張耀明而去,張耀明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又矮又胖的中年人,這家伙身著軟甲,一副軍人打扮,但其一臉橫肉,掃帚眉下一雙環豹眼充滿邪淫,帶著幾隨從,一邊拿牙簽剔著牙,一邊斜視張耀明身邊的蕭疏影,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見張耀明並不畏懼他的官威,當即一甩牙簽,指著張耀明喝罵:「你這賤民,真是好膽,見到本官竟然不行禮,來人給我拿下,本官要重重治這賤民的罪,當然,他身旁美女若肯。。。。。。」說著話他淫笑的將眼神拋向蕭疏影,這家伙也是精蟲上腦,被蕭疏影的絕色容光迷昏了頭,他也不想想能質問翁一帆的人能是普通人么,他身邊幾個隨從可是嚇壞了,他們中有人認識張耀明的,剛想上前拉自己上司,但為時太晚,暴怒的張耀明飄身上前,啪啪就是兩耳光,由於出手較重,那胖子被打得飛離地面,在空中翻滾幾周,嘴里噴出的血在空灑出一條血線,還別說,這小子煉體修為不算差,當他重重的將地面砸出一個坑時,並沒有昏過去,而是一滑碌爬起身,剛想上前拼命,卻發現幾個隨從全都跪下了,嘴里連聲朝一臉鐵青的張耀明求饒:「侯爺,郡主饒命哪,我們不過是這里傷兵收容處的小吏,跟著那楚天亮只是職責所在,並不是跟他是一伙的。」「是呀,是呀,侯爺,郡主我們只是在這里混口飯吃,跟那個楚天亮沒什么關系的,請饒了我們吧。」這時,這叫楚天亮的胖子,才知惹下大禍,自己居然色膽包天,將主意打到侯爺,郡主頭上去了,這完完全全是找死的行為呀,自己一個不入流的小官,竟然冒犯天威,這可要抄滅九族的呀,心神俱裂的楚天亮嚇得癱軟在地,暈死過去,張耀明懶得理會這死胖子,轉身對翁一帆道:「五師兄,這樣下去絕對不行,九叔讓我負責這傷兵收容處,我就有責負照顧,救治他們,你們幾個過來,那些大房子是誰的。」說著話他將那個隨從招過來,指著不遠處上百棟象是倉庫的大房子問道,那幾個隨從中的一個膽大一些的,戰戰兢兢的道:「回侯爺的話,那些房子是當地首富沈百錢的倉庫,現在是空的。」「那沈百錢現如今在嗎?」「在,還在,他就在離這里不遠的庄園里躲避戰火。」「那好,你去將他找來,說天英侯,影郡主有事和他商量。」蕭疏影接過話頭對幾個小吏道,雖不然明白張耀明為何要找那沈百錢,但她知道和這些狡詐的商賈打交道,不用身份壓住他們就不行,張耀明給了蕭疏影一個贊許的眼神後,轉身對再對翁一帆道:「五師兄,我想讓你將此里丹葯,煉金,斗氣分會駐這里的負責人叫來,就說盧信良找他們有事,我想他們會來的。」「什么,小師弟,原來張耀明不是你的真名呀,這事師尊知道么?」翁一帆聞聽十分訝然的看著張耀明,張耀明摸摸自己鼻子,尷尬道:「那個,五師兄,我的身世有些不好公之於眾的,師尊不知道我用的是假名,唔,那個,五師兄,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告訴師尊,等有機會我自己向他認錯便是。」「那好吧,我就不跟師尊說了,不過,小師弟,你確定跟那三大協會的人說盧信良的名字,他們就會跟我來么。」翁一帆點點頭,不過他有些遲疑的問張耀明。三大協會可是凌駕於各大帝國之上的,牛逼得很,就是各國帝王也難讓各大協會駐當地分會長說一句恭維話。

「小白帆,你真得很煩哪,耀明說可以就可以,還不趕緊去。」這時,蕭若雪趕過來了,她杏眼一瞪,對翁一帆凶巴巴道,她一向都這么稱呼翁一帆的,翁一帆同其它世家子弟一樣,也很怵這名震帝都的紅粉霸王的,見她發火,嚇得一縮脖,一聲都不敢吭,調頭就跑。張耀明忍住笑,正要和身邊蕭疏影戲謔幾句,卻被不遠處傳來的哀求聲吸引了注意力,張耀明轉頭注視,見四名軍士抬著一名腹部綁著白布的青年人,那白布上盡是血污,擔架下還有鮮血滴下,沿他們來時之路,滴成長線,此時這副擔架被一個跪在地上,衣衫襤褸年紀不大的小女孩死死拽住,嘴里苦苦哀求:「求求你們了,我哥哥還沒死,你們別丟棄他,求求你們了。」這女子被身後一位葯師打扮的少女抱著,那少女哭著道:「靈兒,是姐姐沒用,救不了你哥哥。。。。。。」在這些人身後,是一群軍士,他們站在原地,黑著臉看著,一聲不吭,眼睛流露無限悲痛。

張耀明見狀,身形閃動,帶著蕭疏影掠至擔架著,用神識一掃,發現這名軍士腹部被利刃刺破,腸子斷成幾截,但還活著,只是情況危急,再不搶救必死無疑,當下怒道:「你們這是要將這傷員送往何處。」「這位公子,葯師說這軍士腸子斷了,沒救了,我們是將他送往墳場。。。。。。」抬擔架的軍士,見張耀明氣勢不凡,便很小心的低聲回答,沒等他說完,便被張耀明的怒斥打斷:「放屁,誰說他沒救了,這人交給我,你們將類似這種情況的負傷軍士抬到這里,我來救治他們,發什么愣,還不快去。」怒斥同時,他神念一動,一輛體積龐大的浮空車出現在原地,他顧不上說什么,動用神念將那負傷軍士平平凌空送進車門業已大開的浮空車內,然後對還在發愣的葯師模的少女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和靈兒跟我進去幫忙。」那少女啊的一聲反應過來,說了聲:「我叫於夢馨。」便拉著名叫靈兒的女孩子跟著張耀明,蕭疏影進入浮空車,在跨進浮空車時,張耀明回過頭對蕭峰,蕭疏影,蕭若雪道:「小峰你去叫懷楓和伯新大哥帶親衛隊過來,接管傷兵收容處,讓葯師配合對每個傷員進行登記,記住登記時要造冊,一式三份,其中一份做成卡片讓傷員隨身攜帶,這事關傷員生死,絕不可馬虎,小影,雪姐,你們守在這里,不讓任何人接近浮空車,等下有傷員送到這里,你讓他們在這里按傷勢輕重將他們依次送進浮空車。」

進入浮空車,張耀明拿出三個口罩,自己戴上一個,將其它兩個丟給兩女,讓她們照樣子戴好,而後拿出一塊白色火烷布鋪在車廳里的一張大方桌上,將那垂死青年「放」到桌上,再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堆東西,將他一一在桌子邊上擺開,若是有地球人在場,定出認出那是手術刀,手術剪,玻璃注射器。。。。。。等醫療器械,這都是張耀明沒事時做出來的,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他前世最怕醫生了,對這行也不熟,但他在改造華英雄時,將人體內外摸了個透徹,再加上比前世x光機更為強大的透視神念,他還有把握將人救回來的,他拿出自制酒精,熟練的對手術器械進行消毒,並吩咐那靈兒清除他哥哥身上衣物,清洗干凈後,再用酒精仔細清洗傷口,與此同時,他戴好生樹膠制成的手套,對身旁因面對男身而有些臉紅的於夢馨道:「作為葯師,是不能有男女之防的,你要注意看我是如何操作,另外,這些器械你和靈兒要熟悉,這是柳葉刀,這是手術剪。。。。。注射器。」張耀明一面講解,一面作著手術前的准備,那於夢馨全神貫注的聽著,心中翻起濤天狂浪:「這少年到底是何來歷,他說得這些我全然沒聽人說過,書上也沒有寫過,難道。。。。難道,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不經意閃過的念頭讓她震驚不已,她出身名門,也算見多識廣,卻對張耀明所說全無所知,口罩遮住的面容滿是驚奇之色,張耀明可沒時間理會他的驚奇,他讓葯師站在身旁仔細觀察,讓靈兒站在另一側聽他口令拿器械,本來他用神念完全可以,但他想為這個世界普通人訓練一批醫務人員,畢竟有神念的修行者在這個世界也是極少數而已。

張耀明用麻醉葯物將年青軍士深度麻醉後,拿起柳葉刀,轉頭對靈兒道:「靈兒,我等下要用這柳葉刀剖開你哥哥肚子,再將他腸子接好,你千萬不有什么過激舉動,相信我,我會將你哥哥救回來的。」靈兒愣了下,然後嗯了聲,重重點下小腦瓜,於夢馨則是目瞪口呆,這才明白張耀明為什么跟他介紹如此多的奇怪器械,但她只能選擇相信,待一切妥當後,張耀明手中雪亮的柳月刀在燈光下寒光一閃,便很自信的順著垂死青年肚子切了個新月形切口,一道鮮血飆出,「止血鉗」張耀明用神念暫時將血止住,頭都不回的吩附,那靈兒強忍心中恐懼,快帶將止血鉗遞到張耀明手中,止住血後,張耀明用擴腔器將腹腔創口支撐開,露出里面被污血包裹的青灰色的腸子,接著用神念將里面除干凈後,找到被切斷的腸子,用管狀吻合器將腸子接起來,這些管狀吻合器還是張耀明給華英雄造人工腸子剩下的,他在動物身上試過,不會發生排斥反應,因此才敢大膽使用。麻利的做完一切,張耀明便取下擴腔器,開始用形如魚鉤的彎針縫合傷口,為了讓那於葯馨看得清楚,特意將縫合速度放慢了些,最後抹上緊口漿,再用帶彈力獸筋做的紗布將他腹布裹緊,這時,那本是垂死的軍士呼吸開始平穩有力起來,雖然臉色仍是蒼白,但於夢馨明白這軍士的命算是救回來了,回想起剛才情景,她還是有惡心嘔吐感,但她強忍著支持下來,記住張耀明手術所有細節。而靈兒情況就好很多,她出身貧賤,經常在污穢的環境下尋找食物,並沒覺得什么,況且她更關心的是相依為命的哥哥的安危,見張耀明開始用酒精清洗手套,便知手術做完了,她很想知道哥哥情況,但又不敢問張耀明,只好摘下口罩眼淚汪汪的問於夢馨:「夢馨姐,我哥哥他怎么樣了。」「靈兒,沒事了,這位張公子將你哥哥救回來了。」於夢馨摘下口罩,長出口氣,笑著對靈兒道,靈兒頓時歡呼雀躍:「哦,哥哥活過來了,哥哥活過來了,謝謝你,張公子。」小丫頭倒沒忘記向張耀明道謝,張耀明朝她擺擺手,跟她交待他哥哥術後護理事項後,讓她將自己哥哥用推車送到里面艙室靜養,不想一旁於夢馨突然淚流滿面,雙手捂著臉泣不成聲:「我好沒用,若早點學會這手術之法,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那么多人在痛苦中死去,我學了這么多年丹葯,卻是連救人都做不到,虧師尊還誇我在丹葯上的天份少有人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