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畫樓回道。
畫樓瞪著他前去的背影,恍惚看到了在雪地中蹣跚的影子,相互扶持,那個男人問身邊的女人:」冷不冷?」
那個女人說道:」不冷,有你陪我,所以不冷。」
那個男人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傻瓜,是你陪我一起受苦了,對不起。」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我陪你,我也是幸福的不是嗎?」
那個女人好蠢,畫樓失神的望著,竟然忘記了朝前走去。
而那個男人說道:」你放心,我們總會好的,等我們成功的那一天,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快走吧,一會兒晚了。」
畫樓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眼睛有些酸澀,輕聲呢喃道:」說好的不會辜負呢?」
有那么一瞬間,畫樓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那么難,那么難,她都能夠陪著他走下來,可是到最後,那個養尊處優的人可以輕易的就代替了她,那個說著不辜負的人,那么輕易的就說出扔進亂葬崗!
她自詡聰明,自詡懂人心,可是就連枕邊人的心都不懂,她又豈敢說自己懂人心。
她最失敗的,大概就是自作聰明,自作多情,然後就是自討苦吃!自食惡果!
一切都是自己的報應。
東華走出去了很遠,忽然感覺到身邊沒有了腳步聲,回頭望去,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跟上來,站在那兒似乎是看著什么發呆。
東華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什么都沒有看到。
白茫茫的一片,這兒的人影除了他們,再也沒有其他人。
他沒有喊她,又緩緩的走了回來。
畫樓此時的眼神,很復雜,都讓東華有了片刻的迷惑,她到底是有什么樣的秘密?以前在王府的時候從不曾見到她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畢竟千姬不是在王府中一天兩天,是在了好幾年,她的喜好,他大概都是知道的,到後來沈畫樓的喜好就成為了她的喜歡,可是她還是本性的會露出自己的本性。
他總是覺得她會辦不到他交代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越來越像沈畫樓,越來越像,可是她也像沈畫樓一樣,不聽話。
」在想什么?」
」想一個傻子。」畫樓呢喃著說道。
東華蹙眉,沉聲說道:」你有心上人了?」
聽到這兒,畫樓猛然回神,看著東華問道:」你干嘛?」
東華抿著薄唇,目光有些陰冷:」他是誰?」
」什么他是誰?我說想一個傻瓜,可沒有說那個傻瓜是男人。」畫樓說著邁步朝前走去,可是積雪有些深,她的腳又有點被凍僵了。
抬腳的時候就一個跟頭差點就栽下去,幸好東華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帶回來。
驚魂未定的抬眸望著東華,只見東華的眼神怪異,深不見底。
畫樓心神微微凜冽,緩緩的直起身子來,兩人的氣氛有些復雜,東華放開了她,不在說話,緩緩的在她的面前蹲了下去。
畫樓也不矯情,她確實很冷,腳也被凍僵了,有人背她,她自然不會說,不敢,不用什么的。
直接就爬在了東華的背上。
想起來,和東赫走過的所有歲月,他都不曾背過她。
」我想起的那個傻瓜是沈畫樓,東華,你為什么不喜歡一個聰明點的女人,要喜歡沈畫樓?」這是千姬第一次直呼東華的名字。
東華聽了之後也沒有怪罪,只是冷冷的回道:」本王不喜歡她,難道喜歡你嗎?」
畫樓輕輕勾唇一笑:」作為我本身喜歡你,聽到你這樣說,我表示很傷心,其次,我覺得喜歡我也不錯啊。」
以前在府中,東華就知道,千姬的心思,但是他給不了,她越是在乎,他越是不知道該和她如何相處,要說是棋子,應該說沒有誰會對一顆棋子關心的吧,至少是親人的關心。
但是離開王府後的千姬,會反駁他了,只要是不順心的,她就會反駁,如今她笑著說出來,你喜歡我也是不錯的,他聽了不由得失笑。
」哦?你說說,什么地方不錯?」
畫樓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這種東西,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你要是喜歡我了,自然就知道我是不錯的了。」
」胡說。」東華朗聲說道,看似是責怪,可是卻聽不出話語中的嚴厲,走在不遠處的賀州,聽到這番言論的時候,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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