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低眉戀紅顏【一更5000】(2 / 2)

鳳鳴帝王閣 故城阿九 2556 字 2023-02-27

」你說什么?」東華怒聲說道。

畫樓望著東華,沉思說道:」我記得王爺說過,你死,沈畫樓就死,你活,沈畫樓也活,今日我也覺得,沈畫樓死,我活著,她活了,我死!」

沈畫樓的話語之後,東華沉默。

見到東華沒有回答,畫樓說道:」王爺不回答,是因為心中不接受,不過我今天還是想把心中的話說了,我會盡力,但是我不一定會拿到滌魂蔻!王爺也未必能夠救活沈畫樓。」

畫樓此時不會知道,她的這句話在東華的腦中亮起來紅燈,言外之意就是,為了我自己能夠活下去,我就算拿到了,也未必會給你!

曾經的時候,千姬會害怕拿不到滌魂蔻而被他拋棄,那是她的心中對他唯一剩下的依戀,他衣服冷眼,便叫她可以委屈了自己。

可是如今,她的叛逆,就在他的眼中肆意的盛行中。

東華定定的望著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變了。」

畫樓沒有接話,聽見東華說繼續說道:」可是本王還活著,她已經死了。」

讓她聽見這樣的話語,她其實是痛心的,人心都是肉做的,有些人,你以為他很好,可是他卻是在笑容的背後淬了毒葯,讓你萬箭穿心而死,有些人你覺得他很不堪,你恨他恨得牙癢癢的,可是背後他為你做的,未必就是殺了你。

現在的她還不知道結論,不知道到底還會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體中去,可若是能夠回去的話,早就已經回去了,所以此時此刻,或許是早已經注定了的。

兩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就在此時,似水也從西廂房跑了回來,手中拿著那個深紅色的錦盒。

她忽然間的沖入,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沉默:」姑娘,您說的錦盒是這一個嗎?」

畫樓轉身看到了她手中的那個錦盒,外面在下雪,她的長發上還有衣襟上,都沾滿了雪花,跑得微微的紅著臉,喘著氣。

畫樓接過錦盒,拿出了手帕給她把頭發上的雪花給輕輕拭去,碰,便就化了,畫樓隱隱一笑,說道:」我一碰,她便化了,快去讓流年給你拍一下。」斤妖麗亡。

似水微微一笑,對著她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

東華微微皺眉,平日里間這倆個丫頭都是拘謹得很,這如今和她在一起,便還多了幾分俏皮。

這么狠心的女子,對身邊在乎的人也是好的,從他見過的小姐,格格中,公主中,沒有誰會像她這樣對待侍女的,不,有一個人也是這樣的,那就是沈畫樓。

他望著她,深不見底的眼眸,心中復雜而交織的情緒。

畫樓緩緩的坐下,朝著外面喊了一聲:」來人吶,把晚膳撤了。」

她的話語一落,外面的奴才便都紛紛的上來把桌上的東西撤走,她對著為首的那個人說道:」府中可還有羊奶酒?」

」姑娘,還有的。」

」一會兒溫兩壺送過來。」她望著那侍女交待著。

」好的,姑娘。」

」你要羊奶酒作甚?」

平日里她討厭那股子膻味,就連吃羊肉她都不吃,別說吃了,就算是沾過的鍋和盆,她都要分開,一雙鼻子靈得很,別人都說沒有味道了,可是她還是聞得出來,一聞到就吐,也嬌氣得很。

如今她忽然說溫兩壺羊奶酒上來,若是他喝,一壺酒夠了。

畫樓沒有抬頭,依舊低頭捯飭著那個錦盒,只是冷冷的說道:」自然是要了喝,不然你覺得羊奶酒能夠干嘛?」

」你以前什么羊肉,牛肉,你都不吃的,覺得膻味太重了,羊奶酒你能喝嗎?」東華淡淡的說道。

畫樓不知道千姬以前不吃,所以一時間也難以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了。

只得冷聲回道:」忽然想要嘗試一下,也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說了,人總要學會改變。」

」有改變也是好事。」東華的話語很淡,看著微弱的燭光下,她低頭做事的模樣,就那么靜靜的坐在那兒,便是像極了沈畫樓,以前是說話神態都不像,如今是似乎什么都像了。

蘇祉總是對他說,每一次來你這府中,總覺得少了個東西,少個人氣什么的。

他告訴蘇祉,這王府中人已經夠多了,侍婢奴才一堆。

蘇祉說他缺個女人。

那個時候沒感覺,而千姬也一直是府上的女人,除了那些伺候的丫頭們之外,真的只有她一個女人了,可是她住在西廂,而他在東廂,很少走動,每每說話都帶著隔閡。

如今反而好了很多。

畫樓拿著鐵絲,輕輕的敲著她的那個錦盒,讓東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別人家的賢妻肯定是在昏暗的燭光下綉花做衣裳,而沈畫樓卻是在昏暗的燭光里拿著鐵絲撬鎖。

她折騰了半天還沒有弄開,東華有些看不過去,說道:」鑰匙呢?弄丟了?」

畫樓聽到了東華的話語,說道:」你懂什么,我這個錦盒就沒有鑰匙。」

東華眉間浮動,她說話的這語氣,越發的沒大沒小了。

」那你沒有鑰匙,你鎖了做什么?」東華說著微微的湊近了一看,有一縷長發從她的耳畔邊緩緩的順到了臉頰上,她覺得有些擋光,便伸手去挽於耳後,不過一會兒又掉下去了。

」都生銹了,你還想用鐵絲開?」

畫樓也不管東華的話語,只是自顧自的開始捯飭,弄一下頭發,弄一下鎖,看著她有些微的煩躁,緩緩的伸手把她的頭發的鋝了起來,輕輕的掩於耳朵的後面,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是如何用一根細鐵絲打開一個生了綉的鎖的。

兩人都沉默著不說話,東華坐在她的身側,畫樓沒有察覺,此刻他們兩人的距離靜得不能再近了,緊緊隔著一點點縫隙的臉頰。

東華聞著從畫樓身上傳來的清香,那顆死去的心似乎在緩緩的開始跳動,他忽然覺得這屋內有些熱,不知道是不是不遠處的爐火升了溫?

畫樓開了半天,發現那個原本留著的眼已經被綉得塞不進去鐵絲了,她得慢慢的用針來透進去。

想著便准備喊似水她們給她找針,沒想到一回頭,冰涼的薄唇便從東華的唇角劃過,她微微一滯,愣愣的看著東華,東華的臉色微紅,呼吸有些不穩。

她望著東華眨巴眨巴了眼睛,一時間心就像是漏了一個洞似的,一時間便忘記了自己要說些什么。

東華望著她的瀲灧剪瞳,心思越發的不穩,卻聽見畫樓淡淡的說道:」王爺,你有針嗎?」

」噗~~」門外發現沒有了聲音之後趴著偷窺的似水和流年,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情景,東華差一點就吻上了畫樓的唇,卻聽到她漫不經心的說道,王爺,你有針嗎?

就算是找針,也不應該是找王爺要啊,他一個男人,怎么可能有針?

聽到笑聲,紛紛把頭縮了回去,東華收了收眼眸,輕咳了一聲,畫樓卻是若無其事的喊道:」似水,給我找倆綉花針來!」

似水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要針,探出頭問道:」姑娘,您要綉花針干嘛?」她說著,話語中還帶著愉悅。

畫樓微微皺眉:」要了把你們的嘴縫上,還不快去拿。」

似水輕笑著說道:」姑娘別生氣,似水這就去找。」

說著緩緩的朝後面的綉房跑去,一會兒便把針拿了回來,路上遇到了端送羊奶酒的侍婢,她便讓那人先回去了,外面天寒地凍的,她也順路就把羊奶酒也一起送來了。

」姑娘,這是綉花針,這是羊奶酒,奴婢放在這兒了,您一會兒有什么需要您再喊奴婢,我和流年就在外面守著。」她一邊說著一邊隱隱的笑著,似水望著畫樓,想發作又不能的樣子,再看東華,平日里淡漠冰涼的安王爺,此時嘴角也隱隱的帶著笑意。

ps:

像這樣的氛圍,這樣的夜里,總要發生點什么才對,是不是?偷笑,一會兒還有更新~~~十一半左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