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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普林是最後來的卻是最先走的，這符合這頓飯的本來布局。所以最後又剩下了唐林跟楚菲菲兩個人，唐林當然不想多呆立刻起身告辭。

可是楚菲菲卻轉動著紅酒杯，「這個時間趙清臣王大龍他們也正跟蘇省長吃飯吧……」很明顯她這是有內幕爆料的前奏，所以唐林已經站起來的屁股馬上又坐了回去。

「楚經理，其實我很不能理解，你這樣的人完全沒必要跟著王大龍，以你的背景和能力完全可以獨立闖盪，我不信會比王大龍做的差，可為什么他在長寧你就在長寧他來中州你就來中州？別告訴我因為舊情未了，我不信！」

「還有你最近一直在暗中幫我，難道就是因為凡事黃瑩的東西你都會爭？你跟黃瑩又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過節？」

唐林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都是他一直想問而忍住沒問的，本來今天也不該問，可是既然楚菲菲暗示他不要走，那他覺得試探一下也許有奇效，因為楚菲菲和風宓妃這樣的女人絕對都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楚菲菲手里依然把玩著裝了紅酒的杯子，表情突然有些迷離，「你的問題太多了，我一個也不會回答，我想說……其實今天的飯局不是三個人而是四個人……」

唐林一愣，「四個人？還有誰？」

楚菲菲神秘莫測的一笑，「你猜啊？或許……或許不是四個人而是五個人……」

唐林的心一點點往下沉，他知道事情已經完全不在他控制之中，甚至如今的他想知道事情的過程都很難了，那是距離他很遙遠的一個階層。

他沒有再著急的追問，而是也拿起了紅酒杯子，杯子里沒有紅酒，但他也拿起來慢慢搖晃，看的對面的楚菲菲一陣詫異，「你這是在干什么？裝傻賣萌？還是已經嚇壞了？」

唐林語聲低沉，「我在想……官場如戰場，而我現在正在一個人對抗一整支裝備精良的王牌部隊，無論從哪個角度講我都沒有任何勝算。可我又想，其實官場不完全同於戰場，有時候又像是棋局，如果面對四面包圍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棋手會怎么做呢？」

「最明智的法子是投子認輸，最悲壯的做法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悲慘的死去，嗯……第三種，第三種就是耍無賴抬手打亂棋局，這樣輸贏就沒有最終認定，呵呵。」

楚菲菲聽了禁不住放下紅酒杯子坐直身子，「唐林，你要干什么？難道你想在省委領導跟前胡來？」

唐林搖頭，「不不不，我沒有那本事，我只是在思考。在眼下這盤棋局里誰才是那個可以打亂棋局改變局勢的人，這個人既可以改變局勢又不會惹禍上身，這樣的人實在太少太少，而且即便有也根本不會為我所用，但好歹，我總算想到一個！」

楚菲菲已經被他繞的有些迷糊，「看你瘋瘋癲癲的，你以為你這樣就算運籌幄之中了么？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的意淫而已？這盤棋局沒開始下，勝負就早已經注定，最重要的是看你能不能全身而退！你應該想的是被打敗以後的退路而不是再想什么不可改變的棋局！」

唐林再次搖頭，依然仔細端詳手里的空杯子，「楚菲菲，你覺得這杯子里有酒還是沒有？」

楚菲菲被他折磨的沒辦法，「廢話，當然沒有，你是瞎子么？」

唐林這次沒有搖頭而是點頭，「嗯，正常來說這杯子里沒酒，可是我明明剛剛用它喝完酒，就算我喝的在干脆，也不會一滴不剩，對吧？所以，說這杯子里沒酒也不對！」

楚菲菲已經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好吧，唐林，你贏了，你說吧，你到底要怎么辦？」唐林也放下杯子跟著站了起來，「你只需要告訴我今晚的第四和第五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