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我相公不納妾(2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5090 字 2023-02-27

顏氏大鬧夜家的事,張家村的人都知道了,村姑們覺得這是個嫁進夜家的機會,是,夜家很窮,可是夜千澤很美……美色當前,餓肚子的事情都靠邊站。

「懷真,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又甩掉了一個花痴後,夜千澤陰陰地提醒著懷真。

懷真趕緊應著:「我不會告訴姐姐的。」

「要是藍兒知曉了,我把你丟回後山陪猛兒去。」威脅著懷真的夜千澤,卻忘記了,某些人,某些事還是他一手安排的。

小嬌之後,夜千澤沒有再遇到痴迷他的村姑們。

他快步地走著,心里想著一會兒把四十文錢交給小媳婦兒,她一定會很開心的。家窮,讓她當家,真難為她了。

想到寒初藍,夜千澤緊綳著的俊臉柔和下來,步伐更快,不施展內力的懷真都要小跑才追得上他。

遠遠地瞧見了自家的兩間茅草屋,瞧見竹籬笆門大開著,夜千澤健步如飛,眨眼間就走到了竹籬笆門前,正想邁步而入,倏地又頓住了腳步,臉色千變萬化。

懷真跟在他身後,有點悲催地瞧著他的後背,饒是後背,也掩不住他的風華絕代,他呀,天生就是個妖孽,禍害人間。

屋里有著其他聲音,不屬於寒初藍,也不屬於懷雲。

夜千澤能分辯出那些聲音是誰的,有秀姑的,也有張二家的女兒草兒的,還有張大鵬的妹妹春花,這幾個女子和大嬌姐妹一樣,都痴迷著夜千澤。

要命的是,她們找上門來!

夜千澤站在院子門口,就是不敢進去,一進去,被秀姑等人大獻殷勤,藍兒看到了,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哪怕相處的時間不長,夜千澤也摸清了寒初藍的性子,不管她愛不愛他,他愛不愛她,名義上他們是夫妻,她就不允許他再和其他女人有半點的瓜葛,除非他休了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絕不休妻!

屋里的李氏也是一臉的焦急無奈。

眼看到了晌午,藍兒和懷雲就要從田里回來了,可是家里堆著三個秀氣的村姑,一個比一個俏,一個比一個嬌,又都是沖著澤兒來的,她勸秀姑等人回家去,勸了無數次,秀姑她們都不肯走,一個說要幫千澤哥哥做飯,一個說要幫千澤哥哥打掃衛生,一個說要等千澤哥哥回來,跟著千澤哥哥到後山去砍柴。

「公子怎么辦?屋里還有三個呢?」懷真小聲地問著。

夜千澤蹙著濃密的劍眉,心里犯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這些女人全都纏著他?好像是被人挑唆,故意纏著他,想讓他被寒初藍誤會似的。

「哥。」

身後又傳來了女聲,驚得夜千澤和懷真差點跳起來,不會吧,又來一個。

兩個人反彈性地扭頭,看到懷雲肩上杠著一把鋤頭,站在他們的身後,兩個人才重重地吁了一口氣,幸好是懷雲。

懷雲那雙如同寒初藍一般的明亮大眼,疑惑地在夜千澤的懷真身上打轉著,不解的聲音逸出:「哥,你和姐夫站在這里干嘛?怎么不進去?」

懷雲一邊說著,一邊杠著鋤頭走進院子里。

懷雲回來了,藍兒必定也回來了。

夜千澤往遠處張望著,果真看到寒初藍同樣杠著一把鋤頭正沿著河邊走回來,她的手里還拎著好幾個的竹筒水壺。

「藍兒。」夜千澤屁顛屁顛地迎上前去。

看到夜千澤,寒初藍淡淡地笑了笑,問著:「千澤,你回來了?柴送給白大哥了吧?」

「剛回來,還沒有進家門呢,鋤頭給我。」夜千澤一邊上前從寒初藍的肩上接拿過鋤頭,一邊答著寒初藍的問話。「白大哥的主人家姓段,段家也是清水縣的大富人家。今天我們送了兩擔柴,得到了四十文錢。」

「嗯。」

寒初藍嗯著,夫妻倆並肩走著。

「藍兒。」

「嗯。」

「藍兒。」

寒初藍停下腳步,望著夜千澤,「想說什么?」她再望向不遠處的家,懷真還站在竹籬笆門前,而進了屋的懷雲又從屋里走了出來,兄妹倆都朝她這邊看過來,寒初藍臉色微沉,問著:「家里又來了客人?秀姑?」

秀姑還真是痴心不死。

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門來,把她這個夜千澤媳婦當成空氣嗎?

「還有草兒和春花。」

寒初藍瞪著夜千澤。

夜千澤無辜地眨著鳳眸,無辜地說道:「藍兒,我向你發誓,我真的沒有招惹她們,是她們自己找來的,我從清水縣回來,連家門都還沒有進,聽到屋里有她們的聲音,我怕你誤會,所以沒有進屋。」

寒初藍抿唇,還是瞪著他。

她不說話,夜千澤急了,把肩上的鋤頭一扔,心急地捉住寒初藍的手,心急地解釋著:「藍兒,我真的沒有招惹她們,真的!」

從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寒初藍擠出一句話來:「沒事長得那么帥干嘛?禍害!」

說著,她去撿起鋤頭就走。

夜千澤抽臉。

他也不想沒事長得這么帥,當禍害,是他老爹老娘把他生得這般的妖孽。

「藍兒,我馬上把她們趕走。」

「過門是客。」

寒初藍從牙縫里擠出的話,聽著很客氣,實則暗藏怒氣。

她從來不知道古代的女人追男人也是無休無止,連顏面都不顧的。

最要命的是古代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所以這些村姑們才會不管夜千澤已經娶妻,依舊糾纏著他,哪怕為妾,她們也爭著要進夜家的寒門。寒初藍實在不敢想像,有朝一日,夜家的寒門變成了富門,會有多少女人擠破頭皮往里鑽?

真是悲催,莫名地穿越一回,沒有像小說里的女主那般幸運,穿越成皇後王妃,反倒穿越成貧家妻,每天一睜眼就要為三餐而奔波,除雜草,下地干活,上山砍柴,為著一家三口的肚子能飽著,努努力力,這樣就算了,竟然還有一大堆的情敵,來一個是一個,來兩個便成了一雙,她還要對付情敵,悍衛自己的婚姻。

「藍兒。」

「你喜歡她們嗎?」

寒初藍沒有再看夜千澤,只是淡冷地問著。

「沒有!」

夜千澤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張家村里任何一個女人。

「你要不要妾室?」

「不要!我只要你!」這種情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一點也不動聽,但相當的有力。

「真話?」

「珍珠都沒有那么真!」

「你見過珍珠?」

夜千澤抽臉。

「好,屋里那三個交給我處理!」寒初藍繞回了正題上。

只要夜千澤無心他人,那么她的婚姻,悍衛起來就容易多了,只需要夫妻攜手對外敵便可。

「藍兒,對不起。」

「誰叫你是個禍害!我倒霉,是禍害的妻子,只能努力地守住你這個禍害,免得再禍害他人。」

夜千澤又抽臉。

他的小媳婦兒,明明霸道,偏偏把自己說得那么可憐。

摸摸自己俊美得過份的臉,夜千澤在心里默認著:好吧,我是禍害!

夫妻倆走回到院子前,重新圍上竹籬笆,又清除了院落里的雜草,整個院子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正午的艷陽毒辣地高掛天空,藍色的天底藍得讓人皺眉,天色越藍,代表熱浪越高。

「姐姐,姐夫。」懷雲叫了一聲,寒初藍應了她,杠著鋤頭往里走,懷雲想叫住她,告訴她屋里有人,懷真扯了妹妹一下,用眼神示意妹妹不用再多話,寒初藍早已知曉。

屋里的李氏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堆著滿滿的笑,「藍兒,回來了。」

「娘,我遠遠聽到屋里有人在說話,來了客人?」寒初藍把鋤頭放在屋檐下,靠著牆,並不看身後的人,淡淡地問著李氏,人已經往屋里走去。

狹小的廳里,坐著三個年紀在十二歲到十五歲的少女,寒初藍只認識秀姑,草兒和春花,她是第一次見。那兩名少女比起秀姑要秀氣,略有三分的姿色,體態婀娜,在鄉下地方,算得上是個美人了。

「嫂子。」

三名少女在寒初藍進屋的時候,都站了起來,叫著寒初藍嫂子。

「嗯。」

寒初藍很客氣地應著,臉上還有著笑,「秀姑,幫我家做好了午飯吧?我聞著好香呢,有米香,還有紅薯的香味,還有蔥。」

秀姑飛快地看了一眼跟著寒初藍進來的夜千澤,略垂著頭,答著:「嫂子,我看到你在田里忙活著,千澤哥又挑柴去賣,擔心你們回來後餓肚子,便來替你們做飯。我煮了紅薯飯,還放了點蔥,很香呢。嫂子,你坐下,我現在就給你盛飯去。」

秀姑這一次聰明了,先從寒初藍這里下手。

「我家里米不多,紅薯也不多了,五個人吃,你千澤哥又是個能吃的主,煮點紅薯粥勉強還能過的,秀姑你倒是體貼你千澤哥呀,知道他想吃飯,煮了飯,也不知道我家的糧還能給你煮多少頓紅薯飯。」寒初藍沒有坐,徑直走到廚房里揭開了鍋蓋,看著滿滿一鍋的紅薯飯,米香,紅薯香還夾著蔥的味道,聞著,的確很香!

秀姑一塞。再傻也知道寒初藍在指責她。

她的確是體貼著夜千澤,擔心夜千澤餓肚子,不顧李氏的阻攔,硬是煮了紅薯飯,夜千澤飯量大,她倒了很多米,放了很多紅薯……

夜家的米桶,嗯,被她這樣做了一頓飯,快要見底了。

秀姑的臉紅了起來。

「秀姑呀,你家嫂子據說很會當家的,你可要向她多學學,你這樣子不看現實情況做事,很容易敗家的,將來嫁到夫家那邊去,怕是不好待呢。看在你是為了千澤的肚子著想,嫂子我就包容你這一次了,不過下次你可不要再自作主張替我們做飯了,你千澤哥跟著嫂子我,是餓不死的,你就放心地跟你家里的嫂子學習持家之道吧,你兄嫂替你找婆家時也能說出你的長處,替你說門好親事。」寒初藍不給秀姑回話的機會,又說了一連串的話。明是為了秀姑好,暗是指責秀姑厚顏無恥,自作主張。

夜千澤聽著寒初藍的話,耳根子忍不住紅了紅,他跟著她餓不死,好像是他嫁給她似的……

「嫂子,我……我想天天給千澤哥做飯。」秀姑抬頭,鼓起勇氣,看著寒初藍,提出了要求。緊接著,她又解釋著:「嫂子,你很忙,千澤哥又不會做飯,我反正也有時間,嫂子,就讓我幫你們做飯吧。」秀姑只差沒有說,千澤哥就給我來照顧吧,嫂子,你管你的田地去!

寒初藍心里涌起了怒火,面上卻笑著:「秀姑,嫂子家窮,請不起下人。」

「嫂子,我不是當下人,我是想……」

秀姑心急不已,她才不想當下人。

「想什么?想給你千澤哥為妻為妾嗎?」寒初藍斂起了笑容,冷冷地掃視著秀姑,以及不說話,卻一直盯著夜千澤的草兒及春花,冷冷地說道:「你們三個給我聽清楚了,夜千澤是我寒初藍的相公,他的一切都由我來接管,餓著,我會想辦法讓他吃飽,冷著,我會想辦法讓他穿暖,累著,我會讓他休息,無須你們好心插手。還有,我家相公已經娶妻,他不納妾!」

給臉不要臉,寒初藍不打算客氣下去。

被捅破了那層紙的秀姑等人,都紅了臉。

她們再痴迷夜千澤,畢竟年紀尚輕,被寒初藍這樣明明白白地指責,面子上承受不起,可瞧見夜千澤豐神俊朗的樣子,她們又不甘心寒初藍獨占夜千澤。

草兒小聲地嘀咕了一聲:「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嫂子怎能當個悍婦。」

寒初藍怒了。

她幾步就逼立在草兒面前,草兒被她的逼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想躲到夜千澤身後去,夜千澤忽然大手一拎,一邊手一個,就把草兒和春花拎了起來,毫不憐香惜玉,隨手一推,兩個可憐的少女被推扔出屋外,順著幾級的石台階滾落在院子里的泥土上,驚嚇到在屋檐下避陰的小雞們,馬上吱吱地拍翅亂竄。

還余下一個秀姑,早被夜千澤粗暴的動作嚇呆了。從她有記憶以來,不曾見過夜千澤發脾氣,村子里的人明里暗里地諷刺他中看不中用,他最多就是抿抿唇,沉沉眼,就是沒有發過怒,沒想到一發怒,如此的粗暴,把草兒和春花當成了石頭一推扔推出去。

「想走著出去還是想滾著出去?」夜千澤盯著秀姑,陰寒地問著。

「千澤哥……呀!」

秀姑話音未落,人已經尾隨著草兒春花,順著屋前的石台階滾下去了。

三名少女驚魂未定,爬站起來,一抬眸,看到夜千澤站在屋前,依舊俊美的臉上結滿了寒冰,沒有溫度的話刺進她們的耳膜:「我給藍兒當悍婦的本錢,你們誰有意見?別人三妻四妾我不管,我夜千澤獨藍兒一妻!」

怎么說他都沒事,就是不能說他家藍兒的不是!

寒初藍倚著破門,淡冷地補充著:「我的相公,只屬於我一人,別人休想染指!記住了,我家相公不納妾,滾吧!回去敗你們的家去!」

說著,她的身子離開了破門,扭身就進了屋。

秀姑等人經此一嚇,一罵,魂飛九重天,什么也不顧了,捂著臉,哭著跑了。

她們如何,夜千澤才不管,他跟著寒初藍急急地進屋里去,看到寒初藍走進廚房里盛了一大碗的紅薯飯,端著走出來,夜千澤以為她給他盛的,美滋滋地伸手想接,誰知道她身子一錯,避開了他伸來的大手,端著飯就進了房里,然後「砰」一聲響,房門被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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