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酸味真濃!(1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4038 字 2023-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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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有短暫間的迷糊,很快地,寒初藍回過神來,想推開夜千澤已經來不及了,夜千澤摟抱著她,在他的懷里,她像個孩子似的,根本就掙不脫他的摟抱。他的唇很霸道地捕捉著她的,霸道地攻城掠地,好像在向天地宣誓,她是他的!

干嘛每次都讓他主動?

他肯定覺得只有在親吻的時候,他才占了上風吧。

寒初藍迷迷糊糊地想著,伸手,她摟上了夜千澤的脖子,化被動為主動。

要補償是吧,她補!

要多少,她補多少。

對他,她是非常非常的大方!

兩道身子在稻草上翻滾著,兩個人都想握著主導權,結果遭殃的是稻草。

良久,翻滾結束。

男在下,女在上。

男人鳳眸帶笑,柔柔地看著騎壓在他身上的嬌俏女子。

女人騎坐在健壯的身軀上,紅唇腫脹,美眸帶俏,卻笑得張揚,好像她在上便成了最後的贏家。男女之事上,其實沒有輸贏之分。

「藍兒。」

千澤柔情如水,大手輕掀,把她自他的身上掀下來,讓她在他的身側躺著,他撈她入懷,摟著她,低柔地凝視著她,絕美的俊臉還是紅得像煮熟的蝦子,相對於笑得張揚的女子來說,貌似他還真是輸了。「藍兒,天色還早,陪我小睡一會,可好?」

成親後,夫妻同床十幾天,每天晚上他把她踹下床去,踹一次,她又輕輕地爬回床上在他的身側躺下,小心地拉開和他的距離,但還會一次又一次地被他踹下床去。那時候的她,沉默,倔強,每天晚上被踹,依舊死心眼,認為夫妻就該睡在一起,所以天天晚上都在他的身邊躺下。後來她掉進河里被淹得奄奄一息,救起來後,晚上依舊選擇和他同床共枕。

那陣子,她不過是他隨意娶來的一個免費勞動力,他心里面壓根兒沒有把她當成妻子來看待,他更清楚憑她的出身,他將來也無法帶回帝都去,那高門檻的帝都怕是連門都不會讓她進。因為不喜而心硬,晚上照踹不誤,可在她醒轉的第四個晚上,她選擇了打地鋪也不想和他同床共枕免得再被他踹。

從那一夜開始,夫妻倆分地兒而睡。

此刻,夜千澤後悔死當初老把她踹下床去,讓他現在想摟著她睡一晚都不成。

這,是否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寒初藍優雅地打了個呵欠,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睡吧,我回床上去睡,我覺得,還是床上睡著舒服一點,我再小睡一會就要起來了,你倒是可以放心地睡到天大亮。」

說完,寒初藍推開了夜千澤,自稻草上站起來,向她的床走去。

夜千澤忍不住捏著一根稻草,扭呀扭呀,把稻草扭揉成了麻花樣。

寒初藍爬上床,倒頭便睡。

夜千澤看了她一會兒,終是忍著懷中的空虛,倒回稻草堆上,心里想著:什么時候爬上她的床去?

寒初藍入睡得快,但醒轉得也快,天才蒙蒙亮,她就辭別周公回來了。

像往常一樣,她起來,整理好衣裳,梳頭。

她沒有銅鏡,也不太會梳理古代婦女的發髻,她經常是胡亂地綁起來,再插上夜千澤送給她的那支木釵,便認為自己的妝扮屬於古代,不曾知道她的發式在他人眼里是不倫不類的。

「藍兒,我幫你梳頭。」

在寒初藍打算用布條把三千青絲隨便綁於腦後的時候,她手里的那把梳子落到了厚實的大手里,夜千澤寵溺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扭頭,寒初藍關心地問著:「你不睡了?才睡下還不到兩個小時呢。」

夜千澤淺笑,一邊溫柔地替寒初藍梳頭,一邊解釋著:「我有內力護體,稍作調息便行。」

寒初藍哦了一聲,信了他的話。武俠小說里也提到過,內力深厚的人,不需要睡太長時間,只要稍作調息便可。

片刻後,夜千澤幫寒初藍梳起了發髻,寒初藍小心地把他送給她的發釵遞給他,讓他幫她插上。

捕捉到她小心的動作,夜千澤嘴角微微上翹,笑意隱隱,她珍視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這個認知讓夜千澤心如喝蜜一般甜。

一個時辰後。

「藍兒,真的不用我陪著你一起送柴去嗎?」夜千澤站於院子門前,看著爬上馬車上的寒初藍,問著。

寒初藍一邊吩咐懷真趕車,一邊朝他揮手,笑著:「在家里等我回來,保證給你帶很多好吃的。」寒初藍又朝李氏和懷雲說道:「娘,懷雲,今天過節,你們也別去下地了,地里的事兒也忙得七七八八的了,就當是過節放假,在家里休息休息,等我回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李氏眯眯地笑:「藍兒,路上小心點。別趕太快的車,你和懷真都不會駕車的。」

「哥,你可得小心點,保護好姐姐哦。」懷雲也笑著叮囑兄長。

寒爺爺老兩口更是對寒初藍千叮萬囑的。

「好了,我們走了,你們快回屋里去。」寒初藍笑著再次朝家人揮手,經過相處,她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家,面對親人,她的笑容多了起來。扭頭,寒初藍吩咐著懷真:「懷真,咱們走吧。」

懷真點頭。

馬兒拉著一輛雙輪的車子緩緩地離開夜家。車子上面綁著滿滿的一車干柴,還有數只野兔和山雞。

猛兒當獵人非常的稱職,昨天夜千澤又帶回不少受傷的野兔和山雞,把寒初藍的棚子塞得滿滿的,雖說要養殖,不過吃的也成問題,何況她還要養家雞,便趁著今天是中秋,一年之中算是個大節日,挑幾只肥一點的給宋家送去,多換些錢好過節。

馬車沿著村里九曲十八彎的村路走著,每經過一戶人家的時候,都會有人從屋里探頭出來望望,瞧見馬車上面的柴和幾只獵物,每個人的神情都不一樣,有些人是稱贊,贊賞寒初藍的頭腦靈活,精明能干,有些人則是嫉妒不已,恨不得把那一車的柴據為己有,有些人淡淡冷冷的,不贊賞也不嫉妒,僅是瞟兩眼便忙自己的事情。

寒初藍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待自己,她只知道靠著自己的努力,能養活一家人就行。

瞧得順眼的,她會和別人打聲招呼,瞧不順眼的,她裝著沒看見,反正你眼里有我,我眼里便有你。尊重,本來就是相互的。

出了張家村,馬兒開始奔跑起來。

風從耳邊刮過,寒初藍頓時覺得很刺激。

「姐姐,坐好!坐好!」懷真趕著車,還不停地叮囑著她,生怕她會被摔下車去。

人家可是千里馬,跑起來特別的快。

「刺激,懷真,這馬跑得真快!以它這樣的速度,咱們一天可以送兩車柴進城。」

懷真抽臉,忍不住提醒著:「姐姐,砍柴需要時間。」

寒初藍笑,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只顧著賺錢,忽略了現實。

捕捉到她俏皮吐舌的樣子,懷真微怔一下,隨即飛快地別開視線,專心地趕車,不再看身邊這個集張揚,霸道,能干,善良,精明,無恥於一體的女子。

到了清水縣,兩個人趕著車直奔宋家後門。

宋家後門口,宋大小姐和她的丫環依舊站在那里。

為了見一面夜千澤,這位宋大小姐還真有耐心,每天等著。

看到還是寒初藍和懷真送柴來,宋大小姐再次失望,可她依舊不想死心,相信總有一天,她能等到夜千澤送柴上門。

寒初藍友好地和宋大小姐打招呼,兩人雖是情敵,不過在寒初藍的眼里,宋大小姐還是她的衣食父母,她要把衣食父母的錢銀都算進她的口袋里。

卸完了一馬車的柴,又和管事討價還價一番,成功地把幾只野兔山雞一並銷出,進帳數兩銀子,寒初藍喜滋滋地走出來。

「寒姑娘。」

宋大小姐今天竟然還等在外面,在寒初藍出來的時候,溫婉地叫著寒初藍。

把錢袋收好,寒初藍抬眸,「大小姐,初藍已嫁,不再是姑娘家,大小姐還是叫我夜太太吧,不對,好像不是這樣稱呼的,搞不清楚,反正你別叫我姑娘了。」就算她還是姑娘,她也要讓宋大小姐把她看成少婦,提醒情敵,她是夜千澤之妻。

望著寒初藍頭上梳著的婦人發髻,宋大小姐心有澀意,臉上還是保持著溫婉的笑,扭頭吩咐著身邊的丫環:「桃紅,把東西給寒姑娘吧。」

寒初藍強調她是夜千澤之妻,宋大小姐卻當作沒聽見。

寒初藍也懶得和她糾葛這個稱呼問題,情敵以為這樣叫她,就能和她爭奪夜千澤了嗎?門兒都沒有!她的丈夫就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一夫一妻制!

在這個年代里,由她開創!

被叫做桃紅的丫環把手里拎著的食盒遞給寒初藍,淡冷地說道:「寒姑娘,這是我家大小姐讓人到聚香齋買回來,送給夜公子吃的月餅,麻煩寒姑娘代夜公子拿回去。」

寒初藍不接食盒,看著宋大小姐,語氣也淡了下來,「謝謝大小姐的好意,我會給我家千澤買些月餅回去的,大小姐的月餅還是留著自個兒吃吧。」

「寒姑娘,我家小姐是送給夜公子的,又不是送給寒姑娘你,只不過拜托寒姑娘給夜公子帶回去,要是寒姑娘嫌麻煩,我們可以給你錢當作捎帶東西的費用。」桃紅就是一副瞧不起寒初藍農家女的嘴臉,也不想她自身也是出身窮苦才會被賣進宋家當丫環。

宋大小姐也溫淡地說道:「寒姑娘,夜公子對小女子有救命之恩,芳華只是想謝謝夜公子的救命之恩,還請寒姑娘代為轉交給夜公子。」

宋芳華?

這名字真難聽!

寒初藍在心里腹誹著,嘴上淡淡地笑,笑容有點兒刺目,夾著對宋芳華的諷刺,「也是,千澤你大小姐你有救命之恩,貌似我也是大小姐你的救命恩人呢,大小姐你要謝恩,可不能偏心,可有我的月餅?」那天真正想救宋芳華的人是她寒初藍,宋芳華為了纏上夜千澤,竟然把所有恩情都栽到夜千澤的身上。

這古代的女人,最會的就是借著報恩「以身相許」。

宋芳華臉微紅,手上捏著的手帕被她揉了幾下。

「還有,桃紅姑娘,我和千澤是夫妻,夫妻同體,你懂嗎?他的便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你們要給千澤送月餅,等於是給我送月餅,我想收,便收,不想收便不收,請問,有問題嗎?」不過是小小的丫環,也敢拿狗眼看人低,拿錢壓她。

不錯,姐是想賺錢,恨不得馬上就成為全國首富,但她賺錢也有她的原則。不符合她原則的,就算給她金山銀山,她也不會要的。

桃紅被寒初藍的話咽得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在她的意識里,丈夫是天是地,當妻子的理應以丈夫為首馬瞻,可寒初藍給她的感覺,卻是夜千澤以寒初藍為中心,什么都得聽寒初藍的。

「大小姐,今天中秋,先祝你中秋節快樂,晚上自己賞月,我還要買過節的東西,先走了,再見。」寒初藍駁得桃紅無話可說時,又向宋芳華揮揮手道再見,扭頭走到馬車前跳上馬車,懷真馬上趕車,馬車從宋芳華主仆面前大搖大擺地走過,桃紅手里拎著的籃子,送不出手!

等到馬車走遠了,桃紅忍不住罵著:「大小姐,那個女人真囂張。大小姐,夜公子不再送柴來,估計便是那個女人阻止的。要不,我們為難一下她,夜公子要是不送柴來,就不要她的柴了。」

宋芳華扭頭撇了桃紅一眼,「那樣她有什么損失?她和我們府上簽了協議的,還蓋上了我爹的專章,要是她拿著協議去告官,輸的也是我們。不要她的柴,便要給她五百兩銀……我怎么就同意了簽這個協議?」宋芳華懊惱不已,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著了寒初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