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我是你背後的女人!(1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5442 字 2023-02-27

夜無極沉吟著,沒有馬上答話。其他幾位大臣一聽到夜沐提到了元缺,頓時兩眼一亮,是呀,他們怎么都忽略了那位神通廣大,又深不可測的元國舅呢?元缺在朝中雖說沒有官職,不過以他的才能,隨時都可以授他一個幾品大將的職位。這樣帶領那殘缺的雲家軍便順理成章了。

「皇上,攝政王說得對,放眼整個帝都,能收拾那三千個惡魔的人,估計就只有國舅大人了。」林大人朝夜無極拱手附和著夜沐的話。夜沐為攝政王,他決定的事就可以發布下去,不過這件事,非得皇上首肯不可,因為元缺是皇上的舅父,只有皇上的話,十句中有兩句能被他聽進去的。

夜無極看向夜沐,臉上有點遲疑著,嘴里說道:「皇叔,國舅估計不在帝都了,朕都有好幾天沒有見著他了,派人去府上找,也說找不著。國舅不和朕聯系,朕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的。」

心里,他是不可能派元缺去收拾那三千個惡魔的。

元缺也不可能會去。

那些人喜歡打架,自恃如謫仙一般的元缺怎么可能願意去西營?

而他想到的人選,是元缺提供給他的。

夜沐輕嘆了一口氣,似是為難地說道:「那該找誰去收拾他們?再這樣下去,雲將軍留下來的這點心血就再也保不住了,怎么說他們也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如果有將領帶領,再壯大隊伍,這天下還有誰敢小看我們大星?」

僅是一個戰神,也只能震攝大歷,軒轅這樣的小國家,像東辰國和大周國,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否則在這樣大過年的,東辰國就不會攻打大星了。

大周國還沒有什么動靜,似是好事,其實沒有動靜才是壞事,不知道這個最大的國家上位者在想著什么,是趁機湊一腳,撈點好處,還是等他們這幾個國家斗個你死我活了,他大國才出面來收拾殘局,輕輕松松地一統天下?

「皇叔,朕聽說昊哥哥也習得一身好武藝,昊哥哥現在又無職無責在身,朕想,要不就讓昊哥哥去試試吧,昊哥哥要是能征服他們,那支隊伍就交給昊哥哥了。」夜無極也學著夜沐剛才的樣子,似在試探地說道,視線卻一直盯著夜沐看。

夜千澤回來,夜無極打心里就防著夜沐這位皇叔奪位的了,過了年,他便一步一步地親政的了,夜沐不可能再抓著朝政不放,那樣的話文武大臣都會把他當成貪戀權勢,意圖謀反,這樣的話,夜沐就很難再壓得住朝臣。夜沐現在想趁機剪斷他最為倚重的舅父,他也想趁機除掉夜千澤。

沒有了夜千澤,夜沐再失精神所托,也就不會奪位了。

夜沐平淡的臉上也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恭淡地答著:「澤兒不過就是習了幾招三腳貓的功夫防防身,西營那些人又喜歡折騰新將領,澤兒哪經得起他們的折騰,真讓他去了,只會讓那些人更加的看不起朝廷。」

夜無極朝殿下那幾位重臣一使眼色,那幾位重臣便一個接著一個地勸說夜沐應該讓夜千澤去試試,說夜千澤僅是世子身份,沒有功績,就算將來繼承了王爺之位,也會不被其他宗室王爺放在眼里。更說了,現在國難當頭,夜千澤既是大星的子民,又是夜氏王朝的子孫,理應為國分憂,要是真能征服西營那些人,也算是有功,再從東營拔點將士給他,便能上戰場御敵了。

說什么鐵血男兒就該馳騁沙場,立些功勞,才不枉為鐵血男兒。有些還說夜沐當年十幾歲的時候就馳騁沙場了,虎門無犬子,夜千澤想必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說夜沐真的該放手讓兒子去闖闖,總不能一輩子在老子的庇護下過日子,那會把夜千澤養成紈絝子弟的。

夜沐抿著唇不語。

他當然不想讓兒子一輩子在他的庇護下過日子,夜千澤也不會願意,但夜千澤畢竟才回來幾天,什么根基都沒有,武功有多高,他這個當爹的也沒有底,西營那些人有多么狂傲,他是知道的,他也去過西營,更和那些人交過手,要不是那些人知道他的身份,給他留了一點顏面,他會輸得很難看。他怎么忍心讓愛兒去接那個燙手山芋。

心里也明白少帝開始出手了。

冷笑一下。

夜沐也等著少帝出手。本來,他就是打算在今年還政於少帝,他什么權都不要了,只當一個閑散王爺,如果少帝容不下他要殺了他,他也不怨不恨,當皇帝的人就是把龍椅看得很重,自然要鏟除最具威脅的人,他還巴不得少帝把他殺了,他可以到黃泉下找到他的紫兒。但現在他不是這樣想的了,因為他和紫兒的愛情結晶還活著,並且回到了他的身邊。他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他的稚兒著想。

那些人在暗地里對他們父子那么狠,他要還擊!要替愛兒討個公道,也是替愛妻討一個公道。

「皇叔,您的意下如何?」

夜無極在上位又開口了,語氣還是一慣的謙恭有禮,對夜沐極為尊敬。

在夜無極再度開口的時候,夜沐做了一個決定,如今朝中文臣官位上沒有空缺,夜千澤沒有功名政績,想把他安排到朝中任要職,很難,不如就博一博,讓夜千澤去接了那個燙手山芋,在戰場上闖出一片天地來,說不定將來能護住攝政王府呢。

於是夜沐故作心疼地說道:「既然皇上和幾位大人都覺得該讓澤兒去歷練歷練,那臣就替澤兒應下吧。」說完,他又望向夜無極,站了起來,朝夜無極拱手恭敬地說道:「皇上,皇叔能不能提一個要求?」

夜無極嗯了一聲。

「如果澤兒無法完成任務,皇上不要責罰於他。」

夜無極答著:「這個任務還不曾有人能完成的,就算昊哥哥沒有辦法,朕也不會責罰於他的,皇叔盡管放心。」

「謝皇上。」

夜沐客氣地道謝。

「朕急召諸位進宮就是為了此事,現在事情算是解決了,諸位跪安吧。」夜無極低沉地說道,大手淡淡地揮了揮。殿下數人,除了夜沐是彎彎腰行個禮之外,那幾個人都必須跪下行禮,起來後還要後退三步才能轉身走出御書房。

出了御書房,夜沐叫住了沈將軍。

「攝政王有何吩咐?」沈將軍停下來,等夜沐走到他的面前了,他朝夜沐施了一禮,恭敬地問著。

那幾位大臣走在前面,聽到夜沐叫住了沈將軍,都想知道夜沐和沈將軍說些什么,偏偏夜沐叫住了沈將軍後,並沒有馬上說話,那幾人又不好意思放慢腳步,放慢腳步就等於告訴夜沐,他們在偷聽夜沐與沈將軍的談話,只得無奈地讓彼此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等到那幾位大臣遠去了,夜沐才對沈將軍說道:「沈將軍雖是負責東營的,對西營那些人也算了解,本王的世子在鄉下十幾年,只知道種田砍柴,對於行兵打仗什么的都不懂,蒙皇上看重,給他一個機會去歷練,還望沈將軍多多指教一番,不求他能征服那班人,只要能活著出來就行。」

沈將軍和夜沐交換了一下視線下,臉上才恭敬地答著:「攝政王言重了,臣一定會把對那班人的了解適數告訴世子的,只要世子有防身的功夫,活命應該不成問題。」

夜沐又是一番客氣的道謝,兩個人便一邊談論著一邊往外走。

快到宮門的時候,兩個人不知道說到了什么事情上,沈將軍朝夜沐行禮,夜沐連忙扶他起來,趁機把一張小紙條塞到了沈將軍的手里,沈將軍迅速地握住,夜沐淡淡的聲音響起:「沈將軍快起來。」

沈將軍在夜沐的「親扶」下站直了身子,夜沐朝他做了一個拜托的動作,便上了自己的馬,先沈將軍一步出了皇宮。

在夜沐走後,沈將軍也跟著走出皇宮,夜沐可以在宮門口上馬,他則需要走出皇宮後,才能上馬。

兩個人都離開了皇宮,便有一名機靈的太監跑到了御花園里,在一座叫做望春風的涼亭下找到夜無極。夜無極背對著涼亭的入口處,雙手背於身後,身上那襲明黃色的龍袍被灌進來的寒風吹得有點兒亂,他也不去在意,只是淡淡地望著御花園的園景,聽到腳步聲,他只是低沉地問著;「皇叔和沈將軍說了什么?」

那名太監恭敬地答著:「攝政王就是拜托沈將軍把西營的一些事情告訴君昊世子,好讓君昊世子對西營的人和事心里有個底。攝政王還擔心君昊世子無法活著出來。」

夜無極聽了太監的稟報後,沒有說話,只是揮手示意太監退下。

太監恭謹地退出了望春風。

轉過身來,夜無極淺淺地笑著叫:「舅父,你的計劃算是成功了,出來吧。」

四周圍安安靜靜的,侍候他的奴才們都在百米遠處,未經他同意不能越半步,根本就沒有元缺的影子。他說的話又是淺淺的,被風一吹就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誰能聽進耳里去?

不過在他音落之後,元缺就像地下冒出來似的,刷一下就出現在望春風了。他還是一襲如雪白衣,依舊那般的瀟灑,那般的風度翩翩。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右手腋下夾著一架琴。

奴才們對於元缺的出現似是沒有什么驚訝,這位爺就喜歡神出鬼沒的,皇宮對他來說,如同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宮里所有貴主子都奈他無何。

「舅父今天心情好?」夜無極似笑非笑地望著元缺夾著琴進來,放在亭下的石桌上,然後瀟灑地坐下。元缺笑著瞟他一眼,伸出修長的手指試了試琴音,問著:「無極,想聽舅父彈奏一曲嗎?」

夜無極在他的面前坐下,笑道:「榮幸至極。不知道舅父要彈奏哪一曲?」

「《鳳求凰》」

《鳳求凰》?

夜無極的笑意慢慢地斂了起來,看著元缺修長白凈的手指在琴身上來回撫動著,那曲《鳳求凰》隨著他的手指流動,深情地飄盪出望春風。

相遇是緣,相思漸纏,相見卻難。山高路遠,惟有千里共嬋娟。因不滿,鴛夢成空泛,故攝形相,托鴻雁,快捎傳。

喜開封,捧玉照,細端祥,但見櫻唇紅,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長。無限愛慕怎生訴?款款東南望,一曲鳳求凰。

鳳求凰呀……

夜無極忽然明白了自己這位舅父為什么讓他把西營那個燙手山芋丟給夜千澤了,原來是因為鳳求凰。

只是,那個女子,他的嫂嫂,心已落在他的昊哥哥身上,舅父如何求得凰同歸?

果真是不懂愛便不愛,一懂愛便是深愛呀。

……

清水縣,張家村。

懷真收到了夜千澤派人送來的家書,他沒有馬上就告訴懷雲,而是躲到了後院里,躍坐上了樹丫上,才慢慢地拆開來看,一看到那些瀟灑又不失霸氣的字眼,他淡淡地一笑,這封家書不是經姐姐之手,而是主子的字。姐姐的字不是這樣的,沒有那么瀟灑霸氣,而是娟秀中透著幾分的剛毅,剛毅中又隱著幾分的放肆,還有姐姐的字有很多是他們不認識的,也不是不認識,而是寫法不一樣。他兄妹倆跟在姐姐身邊將近半年時間,對於姐姐的字跡早就熟記在心頭了。

看完了家書的內容後,懷真才能確定這封家書是寒初藍寫的,只不過是主子怕他們看不懂信的內容,才會「翻譯」成他們都認識的字。

寒初藍在信里都問候了他們這些人,懷真又笑了起來,他們都思念著姐姐,姐姐必定也是思念他們的。在信中,寒初藍也說了她在京里的情況,不過說的都是好的。懷真敢說寒初藍說到她自己的時候,都是假的,不想讓他們擔心。

折回了信,懷真望著眼前的房子及整個院子,這一切成果都是寒初藍的。

「姐姐,你不說真話,才教我們擔心呀。希望主子能保護好你。」

懷真低喃著。

「家里的事情,有我和懷雲呢,放心吧,經過姐姐的調教,我和懷雲已經能撐起這個家了。」

在樹上坐了一會兒,懷真才躍下樹來,懷雲剛好送菜回來,他便把寒初藍的家書遞給了懷雲,說道:「姐姐讓我們去找楊公子合伙買周邊城鎮的無主荒地,改地為田,種水稻。」

懷雲一邊拿出信來看,一邊狐疑地嘀咕著:「種菜種得好好的,姐姐怎么讓我們改種水稻?」

懷真看她一眼,「你跟在姐姐身邊那么長時間了,還摸不透姐姐的心思嗎?姐姐這樣做自然有姐姐的道理,我們只管按她的吩咐去辦就行。」

懷雲嗯了一聲。

兄妹倆進了屋,寒爺爺看到他們回來了,體貼地替他們倒來了一杯熱水,又張羅著他們的午膳,看到懷雲手里拿著信,寒爺爺也沒有過問。懷真要和懷雲商量買地的事,便沒有阻止寒爺爺去張羅午膳,只讓跟著他做事,學記帳的阿牛幫忙。

等到懷雲看完了信,懷真問著妹妹:「雲兒,我們手頭上的資金夠嗎?」

懷雲把信塞進自己的衣袖里,這信也得拿去給楊庭軒看過才行,否則憑他們的說詞,是無法說得動楊庭軒與他們合作的。楊庭軒只給寒初藍面子,對他們極為疏離淡冷,如果不是為了想知道寒初藍的消息,懷雲認為楊庭軒可能連見他們都不想。

寒初藍走後,楊庭軒又變回了以前那個楊公子,整天心著生意,又輕易不見人。

他的婚事更是讓整個楊府揪心。

「哥,我們得去查探一下周邊的城鎮到底有多少無主荒地,才能確定我們的資金夠不夠。姐姐這個計劃肯定要花更多的錢,就算現在沒有辦法確定資金夠不夠,我猜著也是不夠的。那些無主的荒地都是地理位置不太好,荒草多,地又硬,終年就是靠雨水的,要是買了下來,改地為田,必定要水,各鎮各村都有河流,但引水灌溉還得挖坑渠,這又是一筆開支,到時候種下了水稻,還要請人打理,這又是一筆開支。姐姐向來精明,絕不會做虧本的生意,可我覺得姐姐這一次做的事可能會虧。」

懷真的看法和妹妹不同,他以為寒初藍這樣吩咐,必定想到虧損這個問題上,如果真的會虧,寒初藍就不會讓他們拋那么多的成本去改地為田種水稻了。「先不說這些,姐姐讓我們抓緊時間去做,雲兒,我們現在就去縣城里找楊公子談談吧。」

懷雲點頭。

兄妹倆連午膳都沒有吃,就出門了,寒爺爺追出來想說什么,只看到遠去的馬背影,他忍不住心疼地說道:「這兄妹倆都被藍兒教壞了,只顧著做事,不知道吃。唉。」說著,他搖著頭往屋里走去,「也不知道藍兒如今可好?」

這一走,都大半個月了,老倆口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到孫女在帝都的婆家被人欺負,欺負得很慘……

夢是相反的……

老倆口只能這樣安撫著自己。

……

金玉堂酒樓。

雅間里,楊庭軒拿著寒初曉的家書,如獲至寶似的,細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把那封家書反反復復地看,雖說字是夜千澤的字,那口吻,卻是寒初藍的。

在他眼前,他看著的似乎不是一紙死物,而是寒初藍那張充滿自信的笑臉。

「初藍真的有眼光,也有遠見。」

楊庭軒輕輕地合上了家書,大半個月沒有露過笑容的臉上浮出了淡淡的笑,那是對寒初藍欣賞的笑。

懷真兄妹相互看一眼。

懷雲有點擔心地說道:「楊公子,姐姐如此安排,要花不少錢,這糧食的產量又不及青菜那么多,我擔心會虧損很大。」

楊庭軒望一眼懷雲,淺笑著:「傅姑娘跟在初藍身邊這么長時間,還不相信她嗎?如今我大星與東辰交戰,大歷又蠢蠢欲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出兩個月,大歷國也會犯我朝邊境,趁亂侵占我們的城池,那個時候,數十萬的將士要守衛國土,與敵作戰,需要的是什么?需要的是吃飽肚子,沒有軍糧,將士們吃不飽,再厲害的軍隊也會崩潰於敵前。大星的糧食一直都不充盈,這便是糧食的價格總是比其他幾個國家還要高的原因。軍糧不足,就要征糧,百姓們能拿出多少糧食來?初藍讓我們改地為田種水稻,就是做著這筆生意呀。征軍糧也不是白白拿的,朝廷不可能為了將士們而白拿百姓們的糧,餓死百姓的,都要用錢銀來買糧,家里糧多的百姓們可以用糧換錢。你們想想我們手上的糧食多了,那不是一大筆的生意嗎?既能賺錢又能讓上頭征到軍糧,保證數十萬將士餓不死,有力氣與敵作戰。」

傅氏兄妹相視一眼。

楊庭軒不愧是做生意的,一看到寒初藍的吩咐,就明白了寒初藍的意圖。

「她,還是善良的,不願意在這個時候以低價收購糧食再在將來高價賣出,她只讓我們自己去種,這樣就算我們有再多的糧食賣出去,也不會被人指指點點,說我們賺著良心錢。」楊庭軒最欣賞的便是寒初藍,不管做什么事,都會思前想後,絕對不會昧著良心賺錢。

她喜歡賺錢,有時候也會坑一下人,但她依舊堅持著她的原則。

「兩位吃過了嗎?」

楊庭軒把寒初藍的家書藏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笑問著傅氏兄妹倆,兄妹倆搖了搖頭,他便讓木子下樓去吩咐伙計給他們送點吃的上來,三個人吃過了飯,楊庭軒停了手頭上正忙著洽談的生意,馬上就帶著木子,與傅氏兄妹騎上馬,奔出清水縣,到其他縣城去轉悠。

他會盡他最大的努力去幫助寒初藍實現這個藍圖計劃的。

楊庭軒和傅氏兄妹為了寒初藍這個計劃,騎著馬到處查看無主各縣各鎮的無主荒地有多少,而寒初藍和夜千澤也在為了她另一個計劃在帝都那幾個城區轉悠著,想找個好一點的地方開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