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主動請休(1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4951 字 2023-02-27

寒初藍就是要離間太皇太後與興寧的關系,她更想讓那個老太婆最後四面楚歌,誰都不想再理那個老太婆,看老太婆還如何的蠻橫,如何地干涉後輩們的事情。

靜寧聽不出寒初藍是在離挑唆興寧,離間興寧與皇祖母融洽的關系,聽到寒初藍這樣說,還在一旁問著興寧:「興寧姐姐,你老說皇祖母的指婚比皇上的有用,皇祖母要是真想替你和元國舅作主,怎么元國舅次次進宮,皇祖母都沒有差人告訴你,明知道你渴望見到國舅,還讓你整天患相思,我覺得皇祖母根本就是另有打算。」

「靜寧郡主。」司馬燕連忙低叫了一聲,用眼神示意靜寧不要胡說八道,不管太皇太後有什么打算,她們這樣私底下議論,都是不對的。

興寧的臉色微變,眼底下的氣憤更濃。

一想到太皇太後極有可能會把元缺指給了別人,她就緊張。

她已經十七八歲了,大星王朝的女子,一般是及笄就嫁人。她現在還沒有嫁的,父母已經緊張了,偏偏太皇太後又看似要作主她的婚事,讓父母也不敢隨意幫她安排婚配。太皇太後想把她配與元缺,或許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的,她愛元缺,也一直盼著太皇太後指婚的那一天。在家宴上,太皇太後已經提議過了,可是元缺不願意,太皇太後就不再提她和元缺的事,讓她在家宴上就開始失魂落魄,恨著那些都有可能成為她情敵的女人。

此刻聽了寒初藍的話,興寧頓時覺得自己的皇祖母其實就是在玩弄自己,拖著自己的人生大事。瞧夜錦英被拖成了二十一歲的老姑娘便知曉了。

那么多的皇子皇孫,只有那些皇孫們的婚事,皇祖母早早就開了口,讓各自的父母作主,她老人家不干涉。但皇孫女們的婚事,她老人家就是不開那個金口,一直拖著,估計是想把她們都當成棋子利用吧。夜錦英不過是庶出的,其實不需要太皇太後指婚,陳王府不重視夜錦英,陳王妃故意要讓夜錦英當個老姑婆,太皇太後竟然也不聞不問的……

忽然之間,興寧覺得那個看似極為疼愛她這個孫女兒的皇祖母,特別的狠心!讓她對皇祖母的敬愛之情,傾刻間便瓦解了。

說什么孫女兒和孫子一樣重要,皇祖母的所作所為就是孫子更重要。

少帝不過才跨進十五歲的門檻呢,就著急地要給他選後納妃,她都十八歲了,婚事未定……興寧也知道自己不如少帝尊貴,但也不能這樣對她呀,不是嗎?再拖下去,她就成了第二個夜錦英。其他姐妹可以不急,她卻不能不急。

她更怕元缺會真的愛上其他女人。

如果嫁不了元缺,她還能嫁誰?她就只想嫁元缺一個人呀。

「興寧妹妹,你沒事吧?」寒初藍很關心地問著,那雙明亮的大眼不停地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如同星星在閃耀,要挑撥一個對某男痴戀深愛的女人來說,很容易。看興寧現在的反應,寒初藍敢說興寧很快就會到太皇太後那里去鬧一場,婆孫倆也就弄僵了關系。除非太皇太後立即指婚,否則興寧都會怨著太皇太後,可是元缺又不是太皇太後能拿捏的,太皇太後此刻根本就沒有辦法替興寧指婚。少帝母子如今要依賴元缺,而太皇太後對元缺也有一定的依賴性,相對於興寧來說,太皇太後或許覺得元缺對她更有用處,逼不得已的時候,太皇太後就會選擇犧牲興寧而留下元缺,反正那老太婆孫女一大堆,她沒有親自撫養過誰,對那些孫女兒的感情不會太深,少了興寧一個孫女兒,她還有很多的孫女兒呢。

元缺少了,她就找不到像元缺這般醫術高明的神醫替她老人家看病了。是,她活到如今六十幾歲了,死也無撼,可人終是怕死的,不管活到多大的年紀,都覺得活著更好。像太皇太後這種有著尊貴身份的女人,更希望活到萬萬歲呢。

回過神來,興寧勉強地擠出一句話來:「謝謝嫂嫂關心,興寧沒事。興寧想皇祖母沒有差人通知我,估計是元國舅進宮請安後就被皇上請去了吧,否則皇祖母不會如此的對我。」這是興寧在自欺欺人,也是不願意在寒初藍面前表現出怨恨太皇太後的表情,免得被寒初藍看她的笑話。

心里,她卻打定了主意,一會兒進宮向太皇太後復命的時候,她再向太皇太後提出指婚的請求,看看太皇太後如何回答她。

「大家都別站在這里了,進去說話吧。」寒初藍見好就收,淺笑著招呼大家進長風苑。

司馬燕不停地在咳嗽著。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病得嚴重,還是故意用咳嗽來提醒兩位郡主,記得幫她說些話。

靜寧還是個孩子心性,聽到司馬燕不停地咳,在寒初藍招呼著大家進長風苑的時候,很不客氣地擋在了寒初藍的面前,然後把自動跟在寒初藍後面的司馬燕扯出來,扯到寒初藍的面前,瞪著寒初藍,指責著寒初藍:「嫂嫂,靜寧想問一句,燕姐姐生病了,不請大夫看病,也是嫂嫂調教燕姐姐的標准嗎?燕姐姐都咳成了這個樣子。」

寒初藍瞟了司馬燕一眼,司馬燕趕緊扯著靜寧,歉意地說道:「郡主,你誤會世子妃了,是妾身身體差,晚上冷,承受不了寒潮,就感冒了。世子妃已經差人替妾身請過大夫了,是那些大夫沒用,治不好妾身的病。」

靜寧不相信地望著司馬燕,不相信地說道:「不是她欺負你?燕姐姐,你放心,就算你如今是妾身,只要她做得不對,皇祖母就能替你做主,治她一個虐待妾身的罪。」

寒初藍似笑非笑地問著靜寧:「靜寧妹妹,要不要嫂嫂現在就陪著你們一起進宮請太皇太後作主?靜寧妹妹一而再,再而三地誣陷我,這一次靜寧妹妹要是沒有占著理,我也得請太皇太後治妹妹一個誣陷之罪。」

「你!」

靜寧氣結,卻不敢真的拉著司馬燕進宮,上次那一幕,還歷歷在目呢。那次回府後,她還被父王母妃狠狠地訓斥了一頓,父王向來是個不理事的主,以前攝政王還沉浸在傷痛之中,沒空理朝政,便由她的父王和楚王伯父暫時代理,她的父王就是事事都由楚王作主,他最多就是嗯一聲,或者說如此甚好。也是因為她的父王不理事,整個陳王府都由她的母妃把持著,夜錦英這個大郡主才會過得那般的凄苦,任她欺凌。可是那天從宮里回府後,父王就先狠狠地訓了她一頓,說她小小年紀就到處惹事生非,還指責母妃教出的好女兒,丟人現眼什么的,指責得母妃都無話可說,跟著母妃也罵了她一頓,氣得她好幾天都不想出門。

如果這一次她還是輸給了寒初藍,寒初藍真的請求皇祖母治她一個誣陷之罪,那她回府後不被父母打死才怪呢。

她望向司馬燕,很期待司馬燕堅定地告訴她,寒初藍的確虐待司馬燕了,司馬燕病了並沒有請大夫看,但是司馬燕卻垂下的頭,眼底有著悔恨,頓時靜寧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在過去的日子里,她和司馬燕斗過的,覺得司馬燕頗有心計,怎么司馬燕到了寒初藍這里,卻什么心計都使不出來呢?

靜寧不明白的是寒初藍根本就不想和司馬燕斗,而且整個攝政王府的人對司馬燕都極為冷淡,周妃,李氏連見都不見司馬燕,更不會到長風苑來看望司馬燕,司馬家的人又沒有跟著進府,司馬燕又沒有錢,寒初藍倒是提前給她支了一個月的例錢,但一個姨娘的例錢能有多少,還不夠收買一個奴才。在無權無勢無錢,對頭又視自己如空氣,斗都不想和你斗的情況下,你有再多的心計又有什么用?根本就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呀。

寒初藍采取的方法就是冷落,無視,如果她斗志昂揚,那么司馬燕的那些心計就會一條接著一條使出來,那樣的話,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她現在牢牢地控制著長風苑,讓司馬燕身邊沒有一個心腹,而長風苑那十名暗衛又都是高手,時刻都代替寒初藍監視著司馬燕的一舉一動,司馬燕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寒初藍都能提前知道作出預防措施,再者夜千澤又是站在愛妻的這一邊,不讓司馬燕見到自己,更不會承認司馬燕妾室的身份,讓司馬燕最後一點的希望都扼殺了,試問在這種情況下的司馬燕,如何去對付寒初藍?

「靜寧!」

興寧也低叫了一聲,拿眼去瞪著靜寧,這個妹妹就是胸大無腦類型的,寒初藍怎么可能會讓司馬燕握著把柄呢?依她看來,寒初藍是給司馬燕請了大夫,大夫也給司馬燕開了葯方的,司馬燕卻嫌葯太苦,沒有吃葯,才會看不好。或者是司馬燕身體太弱,無法適應沒有暖爐的日子,感冒才好轉,又復發。

總之司馬燕就是處於下風,寒初藍穩穩地占住了上風。

怪只怪司馬燕一時頭腦沖動,甘願過府來與人為妾。不過想到夜千澤那俊逸的外表,興寧還是理解司馬燕的。

那么俊美的一個男人,哪個女人瞧著了不會愛上?她要不是夜千澤的妹妹,瞧著那般俊美的夜千澤,她都會舍了元缺而愛夜千澤呢。

司馬燕也不停地向寒初藍道歉,不停地向靜寧解釋,說是自己的錯。

「嫂嫂,靜寧年紀小,性子沖動,說話太直,以前和燕妹妹又交好,瞧著燕妹妹不舒服,才會這樣說嫂嫂的,還望嫂嫂大人有大量,不要和靜寧計較。」

興寧打了一個圓場。

寒初藍大度地淡淡地笑了笑,「進去坐坐吧。」

說著身為主人的她,率先地越過了靜寧和司馬燕,帶著星月一起進了長風苑。

興寧便扯著靜寧跟著進去,司馬燕則跟在兩位郡主身後進去,看到兩位郡主前呼後應,又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司馬燕的心又酸痛起來。

就算太皇太後描繪得再好,現在她都不相信了。

那些不過是童話,現實太殘忍了。

寒初藍根本就是一個悍妻,她這樣的貴妾在寒初藍這個悍妻面前,賤如泥土。

她還不如回娘家去,就算回娘家不再像以前那般風光,至少她名下還有些鋪子,平時也積蓄了一些錢銀,哪怕不再嫁人,嫡母不再善待她,把她打發到別庄去,她依舊能好好地活過余生,比現在好太多了。

想到這里,司馬燕萌生了自動請休的念頭。

寒初藍也說過了,在這三個月的試用期內,如果她不合格,寒初藍這個正室就有權把她休出攝政王府,或者她實在承受不了寒初藍的調教,也可以自動請休。

給她三年的時間,她也無法達到寒初藍定下的妾室標准,不要說是三個月了。除非她再無退路,那樣的話,她就只能硬著頭皮賴在攝政王府,可如今她有退路呀,她何苦再熬下去?

一路而入,司馬燕還在不停地咳著,咳得她覺得肚子都痛了起來。

大夫開的葯都很苦,她喝一口就再也喝不下去了。以前她不是沒有生病過,不是沒有喝過葯,而是在侯府的時候,她們這些主子喝葯的時候,都有蜜餞,感覺上不會太苦。如今沒有蜜餞吃,她實在咽不下那碗又黑又苦的葯汁,葯不吃,試問她的病如何能好?

冬春兩季又是感冒流行時期,不僅僅在現代是這樣,在古代也是一樣的。

進了屋里,分賓主坐下後,寒初藍命人奉上香茗,剛才帶路的宮女進長風苑時,只看到司馬燕,其他人都不見了蹤影,寒初藍一回來,不見蹤影的人全都現身了,興寧姐妹倆都心知肚里,長風苑里的奴才們根本就不把她們放在眼里。

隨便說了幾句,興寧還是向寒初藍提出了,她們姐妹倆想私下和司馬燕說些私己話,畢竟她們三人以前也經常見面,算得上有交情。

寒初藍笑著:「兩位妹妹都是念舊的人,妹妹的房間在哪里,兩位妹妹也知曉的了,不用嫂嫂再讓人帶路吧,兩位妹妹請便。」

兩位郡主站起來,朝寒初藍福了福身,便出了大廳,去找司馬燕。

司馬燕並沒有回房,她的衣服還沒有洗好呢,此刻正在院子里的水井邊吃力地搓洗著衣服。

聽到腳步聲,她本能地抬眸,看到兩位郡主走過來,她連忙站起來,又要向兩位郡主行禮,興寧連忙說道:「燕妹妹不用多禮了。」司馬燕還是執意地行了一禮。看看司馬燕要洗的衣服,只是司馬燕自己的,看來寒初藍並非在虐待司馬燕,而是讓司馬燕自己照顧自己而已,是司馬燕自己吃不了苦,真怪不得寒初藍。

想到司馬燕以前過的日子,再想想自己過的日子,興寧覺得讓她自己學會照顧自己,她有可能比司馬燕更慘。

沒有辦法,誰讓她們都是出身於皇親國戚,侯門王府中?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一旦讓她們自己洗衣做飯,簡直要了她們的命。

楚王府里,興寧是嫡長女,侍候她的奴才都有幾十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連喝口水都得奴才們端著杯子湊到她的嘴邊,小心地侍候她喝水。

「燕妹妹,屋里說話。」興寧示意司馬燕進房里去,她帶著靜寧先走進了司馬燕的小房間里,吩咐奴才們留守屋外,不要讓長風苑里的人偷聽。

這端的三個女人在說話,那端的星月卻問著寒初藍:「世子妃,兩位郡主就喜歡惹事生非,對付世子妃,世子妃還讓她們聚在一起,不怕又到皇宮里鬧一場嗎?」

寒初藍慢條斯理地端起了自己的那杯茶,淺淺地喝著,明亮的大眼卻在忽閃,星月知道每當自家世子妃忽閃著大眼的時候,就有鬼點子使出來。說真的,越是相處,星月越喜歡這位世子妃,總能出人意料。「星月,有十天了嗎?就是距離兩位郡主進宮告狀到現在有沒有十天?」

「貌似是有了。」

寒初藍嗯了一聲,「我也記得有了。那今天咱們還真得再進宮一趟了。」

星月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休司馬燕的日子,哦,不,不是我休她,是她自己休她自己。」說著,寒初藍莞爾起來,那是勝利的笑容。

星月:?

小房間里,興寧紅著臉問著司馬燕:「燕妹妹,我們姐妹倆今天過府來看你,也是奉了太皇太後的命令,太皇太後讓我來問問你,昊哥哥對你如何?你們有沒有……」圓房兩個字,興寧紅著臉就是問不出口。嚴格來說,司馬燕也算是她的嫂嫂,她當小姑子的真沒有資格管兄嫂的閨房之事。

司馬燕明白興寧話里的意思,她未語淚先流,朝興寧就撲跪在地上,把興寧嚇了一跳,後退了兩步,司馬燕哭著,「興寧郡主,如果你們真的為了我好,還望郡主能進宮對太皇太後說一聲,燕兒想見她老人家一面。」夜千澤對她如何?她進府到現在就沒有見過夜千澤的面,哪能與夜千澤圓房,夜千澤肯定不喜歡她這個妾室,她在王府里打聽過了,夜千澤對寒初藍一往情深,就像夜沐對上官紫一樣,不,比夜沐對上官紫更好。除了寒初藍,夜千澤是誰都不會再要的。

王府里的下人還告訴過她,夜千澤說過了,如果沒有了寒初藍,他寧願一生不娶!

試問這般專情的男人,她如何能搶過來?

一個妾室,如果得不到男人的寵幸,她再尊貴,又有什么用?

還不如請休回娘家。

「燕妹妹,你先起來,起來再說,你有什么委屈?都告訴我,我進宮告訴皇祖母。」興寧上前來,把司馬燕扶了起來,難得關心地問著。

司馬燕搖頭,澀澀地說道:「興寧郡主,妾身最大的委屈是什么,興寧郡主如此的聰明還不明白嗎?與人為妾便是妾身最大的委屈了。」

興寧頓時啞口無言,半響,才說道:「昊哥哥也不喜歡你嗎?你雖然不及那個種菜的絕美,也是美人胚子,楚楚可憐的女子不是男人的最愛嗎?我父王的妾室在我父王面前一個個都楚楚可憐的,讓我父王憐惜不已呢。」

司馬燕泣聲說道:「妾身連世子的面都沒有瞧著,元宵節那天,世子難得回府了,可他根本就不見妾身,妾身找遍整個長風苑也沒有找到他,後來才知道他帶著世子妃出府了,在他的心里,只有世子妃一個人,與容貌無關,那是愛,真愛。妾身的娘說過了,只有真愛,才是無法插入第三者的。妾身見不到世子,世子無心於妾身,又怎么可能與妾身圓房?太皇太後描繪得再好,沒有世子的配合,妾身一個人怎能生出皇曾孫給太皇太後抱呀?」

興寧和靜寧面面相覷,知道司馬燕說的是事實。

夜千澤對寒初藍的感情千真萬確,在兩個人還沒有回京,太皇太後就先一步派人去接夜千澤,意欲阻止寒初藍回京,夜千澤一怒之下,拒絕跟著太皇太後的人回來,直到攝政王派出去的人到了,連同寒初藍一起接回來,夜千澤才會回到帝都來。

在夜千澤的心里,寒初藍比回京恢復世子身份更重要。

別人是把自己的利益及身份地位看得很重,夜千澤是把妻子看得比一切都重。

「燕妹妹,你進宮見皇祖母,你又能說什么?皇祖母在這件事上也幫不到你呀。元宵節皇祖母特別地叮囑皇叔要把昊哥哥叫回來過節,那就是給你制造機會的,你卻沒有……如今昊哥哥帶兵去打仗了,這一去,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回來?再說了上戰場就會有犧牲……我也不是在詛咒昊哥哥,那是事實呀,萬一……你一個妾室沒兒沒女的,你下半生也就完了。」說到這里,興寧長嘆一聲,同情起司馬燕來,也覺得自己的皇祖母就是把司馬燕當成一枚棋子來用。

不僅僅是司馬燕,或許她們都會是皇祖母的一枚棋子。

興寧在心里又怨起太皇太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