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暴怒的寒初藍(1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3949 字 2023-02-27

像是看透了懷雲的心思似的,鐵頭低淡地說道:「你們不用擔心夫人,只要安心替夫人辦好事情就行了。」

兄妹倆連忙拱手應著:「屬下知道。」

鐵頭嗯了一聲,「你們休息吧。」

說著,鐵頭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夜空里。

與此同時的帝都攝政王府里,寒初藍還在看著她的帳冊,對於她重新回來,並且恢復身份不再掩飾,夜沐也沒有多說什么,周妃並不知道她的計劃,看到她回來,只知道她身體恢復了健康,甚是歡喜,這兩天都在吩咐膳房里的人給她這位世子妃燉湯補補身子。

李氏從寒初藍的嘴里得知代青也來了帝都,感覺到局勢似是漸漸地變得嚴峻了,但她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對寒初藍更加的關心。

代青並沒有住在攝政王府里,除了寒初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會守在流雲院里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代青落腳於何方,那三獸更沒動靜。

剛才寒初藍也把她准備挽救醉紅塵的計劃說給代青知,代青當即就用他的威嚴調來兩名有廚藝基礎的暗衛,吩咐他們明天在醉紅塵里等著寒初藍,由寒初藍親自去指導他們的廚藝。

「咚咚。」房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星月輕輕的叫聲伴隨著敲門聲隔門而入,「世子妃,你睡下了嗎?」

寒初藍把帳冊合上,藏好後,才走到房門前開了門,問著:「怎么了?」

「慈慶宮的喬姑姑來了,說太皇太後請你進宮去。」

微微地攏了攏秀氣的眉,寒初藍在心里腹誹著:老太婆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把她叫進宮去干嘛?准沒好事。

「喬姑姑現在哪里?」

寒初藍一邊走出房間,一邊淡冷地問著。

星月跟著她走,也是淡冷地回答著:「在前院里等著世子妃。」

「爹爹可知道?」

星月嗯著,「王爺原本替世子妃回絕了喬姑姑,說等到天亮再讓世子妃進宮給太皇太後請安,但喬姑姑堅持說太皇太後吩咐過了,一定要把世子妃請進宮去。王爺才吩咐人到長風苑來傳話。」

寒初藍不說話了。

老太婆還是第一次在深更半夜把她叫進宮去的。

前院里,喬依兒帶著兩名小宮女在那里等著寒初藍,夜沐一臉不爽地坐著,不時拿眼戳著喬依兒,喬依兒依舊淡定地站著,任憑夜沐把她戳成個黃蜂窩也毫不變色。

她是太皇太後跟前的紅人,除了夜沐之外,其他王爺見著她,都禮讓三分,就怕她會在太皇太後面前說三道四,挑撥離間,就連少帝都她都是客客氣氣的。

看到寒初藍來了,喬依兒微微地福了福身,嘴里恭敬地說道:「奴婢見過世子妃。」她嘴里說著恭敬的話,臉上卻板著,看不到半點對寒初藍的恭敬。

寒初藍對喬依兒也沒有好感,更不會去討好喬依兒,反正喬依兒對她不尊,她也會對喬依兒不敬。

「爹,太皇太後要見我?」

寒初藍越過了喬依兒,走到夜沐的面前,溫聲問著。

夜沐望向她,公媳倆人對視一眼後,夜沐才溫和地說道:「母後也是無理取鬧,就是你病後,沒有喝上你親自燉的湯,嫌棄慈慶宮廚子燉的湯不如你的好喝,看你還沒有好轉,母後也就一直忍著,你如今回來了,又兩天都不進宮去,她實在是饞得要命,就著喬姑姑半夜來騷擾你。」

慈慶宮的廚子可以說是整個帝都最好的廚子之一,有著寒初藍湯的做法,怎么可能做不出相同的味道來?陳王妃就沒有說過自家廚子做出來的美容湯不好喝,太皇太後不過是找一個借口半夜三更把寒初藍叫進宮去。夜沐很清楚其中必有陰謀,寒初藍也很清楚。

「藍兒,你大病初愈,臉色都還差得很,就不要進宮了,等你再休息數天,再進宮去給太皇太後請安吧。」夜沐溫和地說道,示意寒初藍親自回絕喬依兒,不要在這個時候進宮去,還不知道宮里藏著什么變數等著呢。

晚上,未經召喚,夜沐又不能進入深宮。皇宮男女之防特別的嚴,到了夜晚,七歲男童都不准留宿深宮。

寒初藍這才轉身,淡淡地對喬依兒說道:「喬姑姑,麻煩你回宮轉告太皇太後,過兩天,等初藍的身體完全好轉了,初藍再進宮給太皇太後請安。」

喬依兒堅決地拒絕:「世子妃,請不要為難奴婢了,太皇太後喝不到世子妃的湯,最近食欲都不好,心情也跟著不好,白天才責罰了幾名奴才呢。太皇太後說了,如果奴婢請不到世子妃進宮去,就要問奴婢的罪,還請世子妃見諒,體諒體諒我等做奴才的無奈。」

「母後什么時候食欲不好?本王怎么沒有聞聽?」

夜沐冷冷地駁問著喬依兒。

喬依兒恭敬地答著:「從世子妃生病後,太皇太後既喝不到世子妃燉的湯,又擔心世子妃的病,就吃什么都不香了。攝政王十天半月都不曾踏進慈慶宮一步,對太皇太後也不甚關心,怎么會聞聽到太皇太後食欲不佳?」

「大膽!」

李公公喝斥著喬依兒。

夜沐冷哼著,「喬姑姑這是在指責本王嗎?母後還真的教出一個好奴才呀。」

喬依兒意識到自己一時口快,犯了過錯,連忙跪下,惶恐地說道:「攝政王恕罪,奴婢不敢。」

「本王雖然漸漸地上了年紀,還沒有老到聾了,本王剛才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喬姑姑就是指責本王!」夜沐站起來,走到喬依兒面前,對太皇太後跟前的這條狗,夜沐也是十分的不滿,應該說他對整個慈慶宮的人都不滿。「憑你小小一個管事姑姑,也敢指責本王!你配嗎?」

喬依兒趕緊叩頭,惶恐不安:「奴婢不配,奴婢不配,求攝政王恕罪。是奴婢多嘴了,奴婢掌嘴。」說著,喬依兒抬手就很不客氣地自己掌摑著自己的嘴巴。寒初藍在一旁淡冷地看著,要是換作以前,她一定會喬依兒說幾句話,在經歷了這么多後,她對待每個人的態度也在改變,是敵是友也能分得清。

她明白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喬依兒帶來的那兩名小宮女也嚇得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瑟瑟發抖,害怕夜沐的怒火也燒到自己的身上來。

等到喬依兒那張美艷的臉被她自己掌摑得又紅又腫,嘴角都在流血了,夜沐才淡冷地一揮手,說道:「好了。」

「謝攝政王。」

喬依兒還不忘恭恭敬敬地謝恩。

在夜沐這里,她今天晚上是徹徹底底地栽了一個跟頭,夜沐連太皇太後都怨恨著,要不是太皇太後是他的生母,母子倆還不知道鬧成什么樣子呢,喬依兒不過是小小一名管事姑姑,也敢指責夜沐,夜沐沒有把她的舌頭割了,已經算是開恩了。

「滾!」

夜沐低喝著。

「攝政王,奴婢懇請世子妃隨奴婢們進宮。」已經腫著雙臉的喬依兒還是放棄要把寒初藍請進宮的初衷。

夜沐怒,一腳就把喬依兒踹倒在地上,怒喝著:「滾!」

喬依兒爬起來,依舊跪在那里,惶恐卻又堅定地說道:「奴婢奉太皇太後之命前來請世子妃進宮,還望攝政王恕罪。」

為人奴才就是這般的賤命,饒是太皇太後面前的紅人,她依舊賤如泥。

她要爬起來!

總有一天,她也會成為人上人,成為皇宮尊貴的女主人之一!

「李公公,把她們都轟出去!」

「爹,喬姑姑也是奉命行事。既然太皇太後想喝湯,那藍兒就跟著喬姑姑進宮去給太皇太後熬湯。」寒初藍適時地插一句話進來。太皇太後是個很固執的人,她今天晚上非要喝上湯,就算喬依兒無法把寒初藍請進宮去,她老人家也不會就此罷休的,說不定還會親臨攝政王府呢。這其實就是太皇太後和夜沐這對母子的斗法。

她寒初藍被夾在中間,不過是一條兩端都能點燃的導火索。

「藍兒。」

夜沐輕叫著。

寒初藍與公爹又對視一眼,夜沐便不作說話,看著寒初藍帶著星月跟著喬依兒進宮去了。

太皇太後也真的是讓寒初藍進宮燉湯,並沒有為難寒初藍,看到喬依兒紅腫的臉,她老人家問清楚原因後,還把喬依兒斥責了一頓。

在慈慶宮里替太皇太後熬好了湯,看著太皇太後把湯喝下去了,寒初藍才退出慈慶宮。太皇太後派了一名太監送寒初藍主仆出宮,從慈慶宮一路而出,也沒有發生什么事。

小七駕著馬車在皇宮門前等著主仆倆,看到主仆倆出來,小七連忙趕著馬車過來,主仆倆上了馬車,小七掉轉車頭,就往攝政王而回。

此刻已經是二更天了。

整個帝都都安安靜靜的。

只有寒初藍坐著的馬車行駛在靜靜的街道上。

她和夜沐都覺得太皇太後此舉揣著陰謀,可是進宮後,她又發現不到半點的不對勁。難道老太婆真的是為了喝湯而半夜把她挖進宮里去?

寒初藍覺得不太可能,太皇太後肯定是有目的。

「嘶——」馬兒忽然啼叫一聲,接著馬車驟然地停下來。

星月立即推開車門,正想問小七發生了什么事,看到堵攔住前方的一排黑衣人,眼角余光又捕捉到在路兩邊的建築物上都各站著一排黑衣人。星月連忙關上車門,低沉地對寒初藍說道:「世子妃,有人要攔路打劫呢。」

「錢財身外物,要真是打劫財物的,給他們便是。」寒初藍淡淡地說著,微微地推開了馬車後門,看到在馬車的後方也有一排黑衣人,明顯他們主仆三人被人團團圍住了。

這些黑衣人自然不是劫財的。

小七冷冷地環視著四面八方的黑衣人。

「一共有多少人?」

車內的寒初藍看似沒有動靜,卻在低低地問著星月。

星月也低聲地答著:「前面一排,十二個人,左右兩邊一共是二十四個人。」寒初藍說:「後面也是十二個人。那一共便是四十八個人,我們只有三個人,每個人要對付十六個人,星月,我肯定會輸。」

撇她一眼,星月哼著:「你要是輸了,就等著被代大師扒你的皮吧。」

寒初藍苦著俏臉,「可我學藝未成呀。」

「你打不贏,你不會跑呀。」

寒初藍嗯著,「我盡力吧。」

她從衣袖里摸出一瓶粉末來,一臉可惜地說道:「好好的一瓶辣椒粉,還是我剛才從慈慶宮大廚那里討來的,現在要浪費了。」說著,她倒了並瓶的辣椒粉於掌心,余下的半瓶就給了星月,星月心領神會。

馬車門重新推開了,寒初藍慢騰騰地爬下了車,那些黑衣人只是把他們圍住,倒是沒有馬上發起攻擊,估計是等著誰發號施令吧。

「你們想干什么?」

寒初藍下車後,才看到前方的十二名黑衣人後面還站著一名身穿灰袍,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那男子露出一雙冷狠的眸子,冷冷地注視著寒初藍。

聽到寒初藍的問話,那灰袍男子沉冷地開口:「把鳳凰令交出來,可以留你們全屍。」

鳳凰令?

寒初藍面不改色,心里卻在想著,婆婆的鳳凰令果然是讓人肖想的寶貴東西呀。

這些人消息也真夠靈通的,這么快就知道鳳凰令在她身上了。她不過在醉紅塵那里露出了鳳凰令,當時醉紅塵就只有汪海瞧見了鳳凰令,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鳳凰令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