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久別勝新婚(1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3070 字 2023-02-27

「千澤,我要與你面對面。」寒初藍無法壓抑自己此刻的激動,她就是想與夜千澤面對面,她不管歐陽易的人還追不追來,有夜千澤在,她也不用擔心再被歐陽易的人帶走。

夜千澤眉眼帶著寵溺,忽然松開了馬的韁繩,然後抱著寒初藍沖天躍起,在半空中一松手,寒初藍就自他懷里掉落,他又如鷹一般俯沖而下,搶在寒初藍落地之前撈抱著她,夫妻雙雙坐回馬背上,他依舊一手摟著寒初藍的腰肢,一手抓住馬的韁繩,寒初藍在他的懷里已經調換了姿勢,與他面對面坐著了。

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不過是眨眼之間。

「怕嗎?」

夜千澤低柔地問著懷里的人兒,風把他的話吹走,寒初藍急急地抓住塞進自己的耳里,聽到他的問話,她笑,笑得燦爛如同頭頂上的艷陽。這么長時間了,她很久沒有這般由衷地笑過。仰起俏麗的臉,漂亮的大眼望著夜千澤微垂的眸子,摟著夜千澤的雙手摟他摟得更緊,害怕自己一松手夜千澤就會飛走,一切不過是自己思念太過的夢,「有你在,我不怕。」

短短一句話,是對夜千澤的完全信任。

夜千澤寵溺的神色越發的濃烈,要不是後面還有追兵,他真想立即吻上她嬌鮮欲滴的紅唇,把他的相思,對她的擔心,連載半個月日夜兼程,奔走千里的辛勞傾訴於她。

歐陽易的人不肯放棄追趕夜千澤,但夜千澤的暗衛又一直阻攔著他們,雖說雙方都不再傷人,糾纏起來才叫做不清,夜千澤帶著寒初藍又不停地奔跑著,很快就完全地把暗衛以及歐陽易的人都甩掉了。

寒初藍不去管那些人,那些事了,她只是緊緊地摟著夜千澤的腰,把整顆腦袋都埋進夜千澤的懷里,死命地嗅著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一顆心還在激動地狂跳著。

不知道奔跑了多長時間,馬兒在一棟大宅門口停了下來。

「嗷嗷——」

寒初藍還不舍得離開夜千澤的懷抱,忽然聽到熟悉的虎嘯聲,她立即從夜千澤的懷里抬起頭來,扭頭就望向大宅的門口,猛兒,枕頭都向夜千澤奔跑而來。

代青就站在門口,跟在代青身後的是長風苑那幾名暗衛。

寒初藍大喜,都在這里等著了?夜千澤去救她的時候就先一步和代青聯系上了嗎?

「猛兒。」

寒初藍立即就想跳下馬。

被歐陽易帶走,一別竟然就有了半個月的時間,她天天被軟禁在馬車內,不僅把她悶瘋格外地渴望自由,還天天想著自己熟悉的人,當然想得最多的便是她家男人。

白日夢做得多了,竟然也成真了。

夜千澤就像從童話里騎著白馬沖出來的王子一般,救走了她!

「小心點,你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一跳准把你的腳扭到。」耳邊傳來夜千澤心疼又溫柔的聲音,接著他抱著她,輕飄飄地飄落在地面上。

猛兒親熱地去磨蹭著夜千澤的腳,夜千澤輕踹著它,低斥著「我現在沒空和你們互訴相思,閃一邊去!」

「嗷嗷」猛兒委屈地低嗷兩聲,又想去磨蹭寒初藍,夜千澤卻把寒初藍攔腰就抱了起來,枕頭在一旁吐著蛇信子,擺著粗大的蛇尾巴,蛇眼小心地瞄著夜千澤,沒有像猛兒那么笨地去招惹此刻眼里心里只有妻子的夜千澤。

猛兒有勇無謀,太笨,不會看人的臉色,活該被少主罵。

敢情是枕頭和猛兒也會爭風喝醋。

「澤兒。」

代青在這個時候迎過來。

夜千澤撇了他一眼,抿緊唇,抱著寒初藍越過代青就往大宅里走去。

「主子。」

星月等人恭敬又歉意地叫著。

夜千澤也不出聲,只是厲了眾人一眼,大步地越過他們。

所有人都歉意地垂下了頭,夜千澤在生氣,他們知道。

「都進去。」代青帶著自己的寵物跟著夜千澤走,小聲地讓暗衛們回屋里去,那些跟著夜千澤一起去救寒初藍的暗衛是不會回到這里來,以免被歐陽易的人追上找來。

這棟大宅是上官紫行商驛點之一,以作巡視店鋪時休息之用,像一般大戶人家的屋子,這附近有不少大戶人家,行商驛點建造得表面質朴,所以並不顯眼。

夜千澤抱著寒初藍進去,轉入了一座素雅又精致的小院子里,又轉入了一間房,房間的布置及擺設也是以素雅為主,但里面的家具用什都是極好的那種,寒初藍覺得這間房像是女子的房間。

背部抵著床了,寒初藍斂回了打量的視線,仰躺著直直地望著夜千澤,夜千澤坐在床沿邊上,也在直直地望著她,四目相對,彼此間都看到對方眼里對自己的思念,以及那一片柔情。

「藍兒。」夜千澤低柔地叫著,大手溫柔又急切地欺上她的臉,修長的手指一寸一寸地吞噬著她的肌膚,摸到她兩邊的臉不一樣,有一邊臉感覺特別的滑,他有點奇怪,怎么會手感不一樣的?他彎下腰去,湊近前來,大手在她的臉上反反復復地摸著,還是有那種感覺,而且特別滑的那一邊臉還有雞肉的香味。

寒初藍以為夜千澤彎下腰湊近前來是想親她,她微眯起眸子,等著夜千澤給她一記驚天動地的深吻,沒想到夜千澤卻是問她「藍兒,你的臉怎么回事?一邊特別的滑,好像有油一樣,還有雞肉的味道。」

霍地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俊顏,寒初藍的臉微泛紅暈,卻又有幾分的嬌嗔,人家都做好准備了,你卻問我的臉怎么回事?還雞肉的味道……

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只雞腿,寒初藍嗔著夜千澤:「我本來在馬車上吃著飯,啃著雞腿,你忽然出現,馬車倏地停下來,我的雞腿便飛走了,撞在車門上又彈回來,撞到我的臉上,便這樣了。」

夜千澤恍然,捕捉到她的嬌俏,他眼底有著幾分笑意,整副身子的重量都覆壓在寒初藍的身上了,寒初藍覺得就像被一座山壓住似的,她推著他,雙手使不上力,根本推不開夜千澤,她輕斥著:「千澤,才數月不見,感覺你又重了些,壓得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貼上她的臉,夜千澤低笑著:「我是比以前更強健了些。藍兒……」低喃的聲音在貼上寒初藍的唇瓣時消失。在吻上寒初藍的同時,他的雙手也在動作著,一手穿過寒初藍微微散亂的頭發至她的後腦勺,把她的頭微微地抬起,更加地壓向自己,另一只手則摟著寒初藍的腰,他在床上一個翻身,便調換了兩個人的姿勢,他在下,寒初藍在上,這樣寒初藍便不用承受他沉重的身軀。

寒初藍有點惱,她剛才做好准備與他來一場法國式的深吻時,他在關注她的臉,她在和他說她的臉上,他忽然就吻了上來,存心吻她一個措手不及。她體內還有著軟骨散,此刻全身軟得像棉花,是掙不脫他的摟抱,她也不會掙扎,想咬他一口懲罰他逗弄她,唇一張,他卻如同守候多時的獵人一般,迅速地滑進她的芬芳領地,纏上她的,與她深深地糾纏在一起。

彼此的氣息在鼻端上回旋著,交融著,纏纏綿綿的,誰都不願意分離。

夜千澤吻得深情,也吻得霸道,帶著濃烈的飢渴。

不是第一次親吻,寒初藍卻是第一次感受到他這般的霸道與激烈。

或許是分離太久,又或許是奔趕的時間太長,他整個人就像一根綳緊的弦,只有這樣激烈地吻著她,他那根弦才能放松,才能恢復正常。

什么叫做唇舌糾纏,什么叫做法式深吻,什么叫做纏纏綿綿,寒初藍閉上雙眸,軟軟地感受著,用自己的體驗去印證一切。

仿若天長地久,又如地老天荒,寒初藍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夜千澤的唇舌吸走,快要窒息的時候,夜千澤才松開了唇,他在喘息,她也在喘息。

空氣帶著氧氣灌入她的肺部,寒初藍才活過來。

俏麗的臉經此一吻,艷紅如三月桃花,美得讓夜千澤的眼神加深,修長的手指撫拂著她紅腫的唇瓣,夜千澤低啞地叫著:「藍兒,還好嗎?」

寒初藍伏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他的問話,她抬起頭,人也跟著坐起來,夜千澤躺著,她一坐起來便等於騎坐在夜千澤的身上,姿勢極其的曖昧。嬌嗔著他,她小聲地嘀咕著:「吻都吻了,還問我好不好。」

再說了,親她一下,她又少不了一塊肉。表面上她在嗔著,心里卻美滋滋的,因為夜千澤的體貼。

夜千澤雙手都抬起,愛憐地撫著她的臉,鳳眸深情地凝視著她,深情又心疼地說道:「藍兒,你瘦了很多,我不在,你都偷懶不吃飯對吧?」

捉住他的大手,寒初藍又伏下來,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答著:「我想你想得太厲害了,所以就瘦了,你沒有聽說過吧,相思病最容易減肥。」她是受了太多的傷,才會瘦了這么多。

夜千澤知道她不會在自己的面前訴苦,越發地心疼。

「藍兒,對不起,都是我……」

夜千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兩片柔軟的唇瓣堵住了,寒初藍總算逮著機會奪得了主導權。愛妻的熱情,夜千澤也沒有拒絕,摟緊她,再一次深情地糾纏著。

分別了那么長時間,一次又一次的親吻已經無法滿足了。

寒初藍順著本能的心意,胡亂地去扯著夜千澤的衣服,三幾下就把夜千澤的衣衫扯開,夜千澤連忙包住了她的雙手,鳳眸灼灼地注視著紅著臉卻又有幾分迷醉的寒初藍,溫聲說道:「藍兒,等一等。」

「等什么?」以往他比她還急切,這一切他居然主動喊停,讓寒初藍覺得自己好像想強了他似的。

人說久別勝新婚,她和他就是久別了,夫妻間會做的事情彼此間都是心知肚明的,不管誰主動,誰被動,都是那事。

夜千澤唇邊帶著淺淺的笑,寒初藍被他的笑窘得臉色越發的紅了,干脆掙脫他的大手,也不再扒他的衣服,從他的身上滑下來,倒在床上揪著被子就咬,逗得夜千澤笑意更濃,數月不見,他的小妻子越發的可愛了。

「外面有人嗎?」

夜千澤忽然低沉地朝房外問著。

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