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咱們是夫妻,同生共死!(2 / 2)

一品農家妻 古幸鈴 3631 字 2023-02-27

星月不說話,只是沖著她眨眼。

寒初藍沒有留意到星月朝她的擠眉弄眼,還在繼續說道:「剛才實在是太冒險了,稍微不順利,咱倆都會死無葬身之地,要是讓千澤知道,他肯定會很生氣的。」

「真難為我心愛的娘子還知道為夫會生氣呀。」

夾著諷刺又熟悉的嗓音傳來,寒初藍的身子一僵,慢慢地扭頭看去,臉上扯出了很燦爛的笑容,沖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找到了她的夜千澤嘻嘻地笑著:「千澤,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夜千澤伸手就從她的手里拎過了那厚重的鎧甲,認出這是歐陽烈才能穿的,再看著沖著他嘻嘻地笑著的愛妻,夜千澤也咧嘴嘻嘻地笑著,「藍兒,你又怎么會在這里的?」

他越笑,代表他越生氣。

寒初藍還在討好地笑著,人卻不著痕跡地往後退,想拉開與夜千澤的距離。

「嘻嘻,千澤,我,我是騎著馬出現在這里的。」

夜千澤逼上前來,妖孽的臉上有著妖孽的笑,「呵呵,藍兒,真是巧呀,我也是騎著馬出現在這里的。」

「對呀,真是巧呀。」寒初藍的背後忽然被一棵樹上擋住了,她剛才就是趁木將軍不注意,帶著星月隱入了路邊的樹林里的,等著木將軍走了,她才開始脫身上的鎧甲。後路被擋,寒初藍只得面對著自家相公那笑吟吟孤妖孽臉。

「怎么不退了?」

夜千澤把只有歐陽烈才能穿的代表帝皇身份的鎧甲一扔,臉上的笑容倏地斂起,森冷地命令著星月:「帶著這樣東西滾出樹林去!」

星月求之不得。

再在這里看著主子夫妻你笑我笑的,她的冷汗都要飆出來。

「星月……」

雙手撐放在樹身上,把寒初藍圍在臂彎以及樹身上,夜千澤皮笑肉不笑地問著:「藍兒,你叫星月做什么?」

「我,我有點事情想讓星月幫忙。」

夜千澤低下頭來,與寒初藍對視著,鳳眸里滿是危險的氣息,還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為夫可以幫你。是幫你重新穿上歐陽烈的鎧甲,還是幫你再化化妝,讓你看上去更像歐陽烈?藍兒,你的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你說,為夫要不要重重地表揚你?」

音落,寒初藍一頭就扎入了夜千澤的懷里,雙手如同蛇身一般纏上夜千澤的腰肢,不再和夜千澤打哈哈,「千澤,我知道你很生氣,知道你被困,我心急如焚,只能想到這個辦法幫你解圍,我也不知道這個辦法行不行得通,我只知道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我都不能放棄!」

隨著她嬌俏的身子放肆地扎入懷里來,夜千澤饒是再生氣,也發不起火來,只能緊緊地摟著她,又氣又無奈地說道:「藍兒,那樣的情況,萬分危險,如果你當場被識破,人家一聲放箭,你就會被射成黃蜂窩。不管戰場上有什么意外發生,我都不希望你出現,我說過,你的命重要,其他都不重要!」

在他的懷里仰起臉來,與他的鳳眸對視著,寒初藍一字一句地說道:「對你來說,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但對我來說,你的命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不能突圍而出,就會被困死在那里,沒有了你,我也不會獨活!你為我願意冒險,我為你,同樣願意冒險!」

夜千澤心里熱血翻滾,任何情話都比不上她這一番話。

在他的心里,她是最重要的。而在她的心里,他也是最重要的。

為了她,他敢冒任何的險,只要她平安無事。

她為了他,也甘願冒任何的險,只為他平安無事。

「藍兒……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就那般不相信你的相公嗎?我習武十幾年,擁有一身武功,一身內力,就算無法殺盡敵軍,逃命還是可以的,你用不著去冒這個險。」夜千澤愛憐地吻了吻寒初藍的臉,語氣也放柔了很多,不像剛才那般笑著卻帶著怒火。

寒初藍也踮起腳,親了一下夜千澤的臉,說道:「我只知道沒有人可以天下無敵,也沒有人僅憑一己之力就能擺脫萬馬千軍的圍殺。千澤,不是我不信你,你是人,不是神,在那樣的情況下沒有人給你解圍,你就會……你說過我長得像極了東辰帝君,能利用這一點去給你解圍,我怎么能擔心自己的性命而錯過?」她松開環著夜千澤腰肢的手,去拉下夜千澤同樣環著她腰肢的大手,與他掌心對著掌心,又仰眸看著他,說道:「咱們是夫妻,同生共死!」

「藍兒!」

夜千澤一手握緊了她的小手,一手再次緊緊地環摟著她的身子。

「援兵來了。」

夜千澤輕輕地說道。

「就算你不來幫我解圍,我也會沒事的。」

「援兵是後來才到的吧?」

夜千澤不出聲了。

片刻後,夜千澤松開了懷里的人兒,雙手托起了寒初藍的臉,深深地凝視著她,說道:「藍兒,我還是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冒這樣的險,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會活著回到你的身邊的。」

「可是,千澤……」

夜千澤低頭用唇堵住她要駁他的話,四唇相觸,他發著狠勁地吻著那兩片柔軟帶著香甜的唇瓣。

寒初藍熱情地回應著他霸道的纏吻。

樹林外面。

追來的元缺等人瞧著了夜千澤的馬兒在路邊悠閑地吃著草,卻不見夜千澤,但看到星月站在樹林外面,看到他追來,星月立即綳緊了神經,防備又警惕地看著他。

元缺飛身躍下馬就要進樹林,星月立即攔住他,冷冷地說道:「國舅爺請留步。」

元缺瞟了星月一眼,又望進樹林里,透過錯綜復雜的樹身,隱隱看到夜千澤的背影,他的眼神沉了沉,又望回星月,淡冷地問著:「寒初藍也在?」

星月抿唇不語。

「她沒事吧?」

「我家夫人有我家主子關心便可,不敢勞國舅爺關心。」

星月板著臉答著。

元缺眼神微冷,很不喜歡星月對他的態度。

星月不怕死地依舊盯緊他,防著他進樹林去打擾夜千澤和寒初藍。

元缺沒有再問什么,扭身就走。

看到他扭身就走,星月微微地松了一口氣。

誰知道她才松了一口氣,元缺忽然一縱身,就不見了。

元缺對寒初藍的在乎不亞於夜千澤,他肯定是鑽進林里去了。星月本能地就要進林子里去,忽又看到大隊人馬追來,她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主子在夫人的身邊,就算元缺再放肆,也不能當著夜千澤的面對寒初藍怎么樣。

悄無聲息地伏在一棵大樹上,元缺這才看到了被夜千澤擁在懷里的寒初藍,雖然還看不到寒初藍的臉,卻能確定寒初藍沒事。

只要她沒事,他也就不當這個偷窺者了。

元缺壓抑住那股想抓寒初藍入懷的沖動,在夜千澤這個正牌相公面前,他也沒有資格那樣做。心里很酸,也只能忍著。很想對寒初藍說什么,也只能先忍著,只要他想對她說,隨時都有機會。

一扭身,元缺又悄無聲息地躍走了。

堂堂國舅想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是否沒事,只能當個偷窺者。

這一幕落在某雙眼里,讓那雙眼睛的主人心疼不已。

結束了深吻,寒初藍的臉染上了紅暈,如同三月里的桃花,她輕伏在夜千澤的胸膛上,輕輕地問著:「千澤,你怎么會被東辰大軍困住的?」

「湊巧,咱們回去再說。」

夜千澤松開了她,手指摩挲著她那兩片經過他滋潤後變得更加紅潤的唇瓣,溫聲說道:「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藍兒,你的面具呢?你不能這樣回去,守城的士兵一瞧著你,就會把你當成東辰國的人。」

寒初藍從懷里摸出面具,與她原先戴著的一模一樣,她把面具遞給夜千澤,夜千澤接過面具體貼地替她貼上去,很快地,寒初藍就變成了剛進名州城時的那名少婦。

拉起她的手,夜千澤說道:「藍兒,你和星月先回城里去,我還要帶著兄弟們重新跑一趟黑風寨,剛才情況危及,我怕糧草落入敵軍手里,讓余將軍把糧草拉回了黑風寨。」

「我跟你一起去。」

寒初藍立即提出要求。

夜千澤頓住腳步,柔柔地注視著她。

被他看得無可奈何了,寒初藍才嘀咕著:「別人生氣的時候,都是黑口黑臉,大發脾氣,或者亂砸東西,甚至拿別人當成沙包揍著出氣,你卻和別人不一樣。」他的溫柔比起暴怒更讓她無措。

夜千澤笑,忍不住又微彎腰,輕輕地親了她的臉頰一下,說道:「我再大的怒火,也不忍燒到你身上去。」她怕的是他溫柔懲罰,不怕他的怒火。他每次被她氣得要發飆的時候,只能把滿腔的怒火化作萬分的溫柔,編織成情網,把她緊緊地網住,讓她自己向他道歉,不用爭吵,就能達到溝通的效果。

寒初藍輕擰他一下,低低地咕噥著什么。

一物克一物,夜千澤就是上天派來克她的。

穿越千年,只為了讓他克制。

寒初藍不得不相信緣份這東西。

她和夜千澤如若無緣,也不會穿越時空嫁他為妻。

「走吧。」

夜千澤拉著她走出樹林。

元缺已經不在樹林外面,他請來的援兵也跟著他走了。

只是星月和夜千澤的人在等著。

看到夜千澤拉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出來,胡九功先是一瞪眼,以為夜千澤做了對不起寒初藍的事,後又覺得那個女人的身形很熟悉,想到夜千澤對妻子百般寵溺,萬分愛戀,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寒初藍的事情來,再細想,便猜到了些什么。

「主子。」

星月迎向夫妻倆。

夜千澤不會對寒初藍發怒,不代表不會對星月發怒,對寒初藍的溫柔一斂,冷冷地剜了星月一眼,不需言語,星月也知道主子又在警告責備自己。她自責地垂下眼眸,夫人做事根本就輪不到他們來阻止。這件事雖說危險,但星月卻不後悔跟著寒初藍一起做了。

她的宗旨便是讓主子好好地活著!

夜千澤只是剜了星月一眼,沒有說半句責備的話,當著寒初藍的面,他不會說什么。

知夫莫如妻,夜千澤僅是剜了星月一眼,寒初藍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了。她用力地握了握夜千澤的大手,在夜千澤望向她時,她也回望著夜千澤。

不要責怪星月,是我的決定!

藍兒……

寒初藍定定地望著他。

夜千澤輕嘆一口氣,反手一握,化被動為主動,回握著寒初藍的玉手,寒初藍這才放下心來。

他對她真的越來越好了,也給她越來越多的自由,真的做到了放手讓她去紅塵中打滾,哪怕他擔心,他害怕,他恨不得把她寵在心尖上,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因為愛她,因為信她,他壓下一切,放任她做她想做的事,不管對錯,他都給予包容。對了,他會笑,錯了,他會溫柔地讓她改正。

這樣的男人,教她如何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