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修已趴平,郝騰看著那沙發,怎么坐都別扭。
「你往里面去一點。」他說。
蘇逸修往里挪了挪,「行嗎?不行去床上?」
「湊合吧,不就是捏個肩嘛。」兩個男人和一張床,郝騰還是有心理陰影的。
臀部挨著邊坐下,捏著捏著覺得一休哥的肩膀很硬,明顯就是肌肉勞損,他自己總抬手在黑板寫字然後改作業什么的,也會這樣,「電視上說養生啊這樣那樣吃這個吃那個,一點都不靠譜。」
「沒錯。」
「特別那個幾點幾點喝水的。」
「太對了。」
「按他那么說就別睡覺了。」
「有道理。」
「……」雖然蘇逸修都在贊同他的說法,可為什么感覺那么怪呢?還不如不贊同,特別的敷衍。
「怎么不說話了?我們再聊五塊錢的。」
郝騰撇撇嘴,「先把按摩錢結了。」
「你說,多少錢?」蘇逸修胳膊肘撐起身子轉身看著他,「盲人按摩現在一個鍾全身要一百塊,你准備收多少?」
「全身就算了,我沒這力氣啊,雖然我也想多賺點。」
「局部他們是五十。」
「那我收四十好了。」
「人家殘疾人多收一些也是應該的。」
「我也是殘疾人啊。」
蘇逸修上下打量他一番,最後盯在某個不能描述的部位,「你,哪兒殘了?那兒可不算。」
「那里很正常!」郝騰摸摸自己的眼睛,我曾經也是個瞎子好嗎!簡直戳心窩。「我可以閉著眼睛。」
聽他這么說蘇逸修是不干的,「人家那是專業訓練過的,一摸一個准,你這卡我油呢。」
「怎么會!」郝騰把眼睛閉上,「試試。」
「別試了,這么漂亮的眼睛,閉上看不見白瞎了。」
郝騰睜開眼,「你就逗我吧。」
大寶還在跑的快活,郝騰驚嘆,「從我來,就沒聽見大寶叫過一聲。」
「嗯,它不亂叫。」
「確定不是嗓子有問題?」
「我是獸醫。」
「我這不是看你每天回來都好累的樣子,和你聊聊嘛。」郝騰收回手不幫他捏肩了。
蘇逸修抓著他的手擱到自己的肩上,「好人!」
郝騰無力吐槽,「不管啊,少說也要給二十!」
「行。」蘇逸修很爽快的答應了,「這幾天生病的小動物特多,今早一過去就來了一個急診的,他家狗玩皮球,結果把球咬破了,球卡在犬牙上下不來,他家主人要幫它弄,那家伙跟發狂一樣不讓碰,送來的時候那個口水啊。」
「我能想象。」郝騰皺著眉,腦子里浮現的是大寶流口水的樣子,「那後來怎么辦?」
「上鎮靜劑。」
「還有什么動物?」郝騰很好奇,手下也沒停。
「兔子腹瀉,在住院呢。」
「怎么住啊。」
「有寵物箱。」蘇逸修閉著眼睛舒服的直哼唧。
「你們中午吃飯怎么吃?」
「外賣啊。叫來了有空就吃,沒空就先放著。」蘇逸修睜開眼看郝騰皺著眉,「心疼我啊。」
「哼,大寶有時候膩起來我中午也不能正點吃呢。」
「那就別理它,你先吃飯。你現在可是我的堅強後盾,千萬別因為吃飯不規律胃疼什么的,」蘇逸修看著累的呼吸上下起伏的大寶,「讓它一邊玩兒去!」
大寶:這是被嫌棄的前奏嗎?
大寶轉身到牆角坐下,屁股對著他們兩人,臉沖牆。
郝騰忍不住笑,「我去哄哄它。」
「別慣它,」蘇依稀嚴厲的制止,「我發現自從你來了,大寶脾氣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