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郝騰的樣子讓蘇逸修想一把擁他入懷,可是,突然從異性戀變成同性戀,貿然行動一次死倆,風險太大必須謹慎,尤其對方還是個二十三歲涉世未深的小青年,一個初中老師能有什么社會經驗。

手微微握拳才不至於會伸手,將枕頭往懷里緊了緊才不至於靠近他,「別走是什么意思?我哪樣了?」蘇逸修開口。

「你是不是生氣了?」郝騰抬起頭,沒了剛才的扭扭捏捏,「我是這么想的,」他清了清嗓子,「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事情還是說開了好,如果我什么地方讓你不滿意不高興了,你直接告訴我,畢竟我還要在這里……工作,你要是不高興,我會覺得……」

「會覺得過意不去?覺得工作沒做好?覺得錢拿著燙手?」蘇逸修眉毛都快飛起來了,「如果你只想說這個,我走了。」現在再聽到工作那兩字,特別刺耳。

「別走別走。」郝騰拉住枕頭不撒手,「有話好好說啊,你這樣,我晚上會失眠啊。」

「失眠總比睡在這里被你吐一身強。」

話說出來蘇逸修就後悔了。

他真的很介意郝騰看小電影吐的事。

郝騰也不傻,父母死的早沒有親人的他雖然某些方面比較遲鈍,可是察言觀色還是會的,他不想別人討厭他,所以他很會看臉色,畢竟只剩自己了,要是再不受人待見那活著只會更痛苦,呃,對於在某兩個人的事情上看走人,他也只能說,不是對方演技太高就是他太傻,如此而已。

不過現在,知道一休哥為什么不高興那就好辦了,「我剛才吐不是因為惡心,不不,是因為惡心,但不是因為電視里惡心,「他努力想解釋,「反正,我惡心跟你完全沒關系,不是因為你。」

蘇逸修則是因為剛才郝騰說的『工作』而胸悶,早知道就不聽他解釋了,還不如回去悶頭睡覺。

「算了算了,都三點多了,先睡覺吧,明天再說。」

「不說清楚不准走!」郝騰已然從剛才的嬌弱幾乎垂淚變成了蓄勢待發的小獸,都開始呲牙了。

「我要走了你准備咬我啊?」

郝騰拉著蘇逸修的胳膊往床上拽,「你說要陪我的啊,萬一我還是又燒了呢。」

「怎么會?你當你是野草啊,春風吹又生的。」人家已經這樣了,自己再不上床就顯得特別矯情了,而且又是大男人。

蘇逸修將枕頭丟在床上,郝騰抱著枕頭給擺擺好,蘇逸修又將毯子甩床上,郝騰給他鋪鋪好。

嘖,被人哄著的感覺不錯,好像可以再多來點兒。

光是想想蘇逸修就心神盪漾了。

「你笑什么?」郝騰問。

蘇逸修一驚,摸摸臉,「我沒笑。」

「……」好吧,就當沒笑吧,「睡吧。」郝騰飄出兩個字,表情還挺害羞。

「……我去上了廁所。」蘇逸修跑了。

郝騰很茫然的看著風一樣消失的背影。

「艹!」蘇逸修是直接跑回樓上自己房間的衛生間的,更准確的說應該用『逃』這個字。從疲軟到起立,不過短短幾秒,除了很久很久以前青春期的時候,就沒有這么迅速的時候了。只是因為郝騰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句話。

問題非常嚴重!

自己比想象中瘋的更厲害!

蘇逸修扶額,好像彎的很徹底,而且很迅速。以前冷眼旁觀不歧視也沒這愛好的蘇獸醫,居然被家里的小保姆掰彎了,不,目前是自彎狀態。

雖然之前他也承認自己喜歡郝騰,可是好像覺得可能大概還能再搶救一下,可是*之火來勢洶洶,就三個字——沒救了。

郝騰靠在床頭看著門口,深情非常專注,以至於腦子里出現了『等待洗澡歸來的丈夫』這個句子,「趕緊走趕緊走!」他伸手揮舞著,希望腦子里不正常的想法趕快滾遠點。

「干嘛呢?」

呃,「趕蚊子。」郝騰還舉著雙手,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再趕蚊子,他又揮舞了兩下,「呵呵。」

「噴點防蚊液。」

「不用了。」不過,「防蚊液有用嗎?」

「蚊子太多不行,塗滿的話有效果。」

「那臉怎么辦?」

「蒙被子里。」

「……」

蘇逸修關上房門,金屬鎖的聲音讓郝騰心里咯噔一下啊,拉著毯子蓋到胸口,歪著腦袋看了一眼上了床的一休哥。

「我是正經人。」蘇逸修很正經的說。

郝騰點頭,「我知道。」

「所以別那樣看著我。」那么渴望的看著我簡直不能忍!

「嗯。」

「把臉轉過去。」

郝騰轉過頭躺下目不斜視的盯著天花板。

「算了,我還是回我屋睡。」蘇逸修作勢要起身,卻被郝騰一把拉住。

「那啥,我除了父母沒別的親戚,從小我就自己睡,到現在都沒和人同床過,我只是有點不適應,沒有別的意思。」

「你跟大寶就睡的挺香。」

「大寶又不是人,再說了,」郝騰嘖了一聲,也不知道為啥要解釋,「他是趁我睡著才偷偷上來的,不能算我自願。」

「好吧。」得了便宜賣乖也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