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騰看電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聽見說話聲音就立刻醒了,蘇逸修回來了,走到他身邊的時候,蘇逸修正在審問大寶,「你是不是在家撒尿了?」
大寶覺得自己很冤枉,可用爪子挨了挨郝騰的那雙鞋,真的就是挨了一下,樣子非常嫌棄。
「你嫌棄什么!還不是你的尿!」郝騰咆哮起來,想想就來氣啊,他指指大寶,對蘇逸修解釋,「它讓我進草叢,然後我就踩到了,我是無辜的。」
「所以?」
「咳咳,大寶是你兒子,尿是它的。我踩到了,你要負責刷。」
蘇逸修看看大寶,「回屋去,明天沒有妙鮮包吃。」
「嗷~~」大寶奔回屋里了。如果能哭它一定會哭。
郝騰心里賊高興,因為曾經某人說過,一切要以大寶為主,但是現在,好像是不是自己的地位比大寶要高那么一點點啊。
「回來啦,呵呵呵呵。」郝騰伸手結果蘇逸修的包。
蘇逸修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咋了?」
高興啊。不過,「你喝酒了?」郝騰聞到了酒味,雖然不濃。
一說到這個,「別提了。」簡直是嚇人。
「我幫你泡杯茶。」他看蘇逸修的樣子應該沒喝多少,但是喝點茶還是會好一點。
「謝謝。」蘇逸修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挺舒服,雖然自己讓他早點休息,但是回來後,看見家里燈亮著,又是心里惦記著人在等自己,舒坦。
郝騰拿出茶葉罐轉身給了蘇逸修一個特別賢惠的微笑,一休哥心神盪漾,跟著就進了廚房。
兩個人視線交匯的時候,相互報以微笑,誰也沒說話,蘇逸修也沒打算告訴郝騰今天去了gay吧,而郝騰基本都在家里待著,他也沒什么話題可以和蘇逸修說,一時間,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電熱壺里的水慢慢接近沸騰,廚房里安靜的讓郝騰難受,他心里倒是有不少事可以聊,可是仔細想想,都是以後才會發生的事,肯定是不能說的,再說自己以前也是會注意一些實事,其他的八卦什么,他到真不感興趣。可說以前學校的事,也太無聊了。
「咳咳。」蘇逸修咳了兩聲緩解自己的情緒,他其實也不知道該和郝騰說什么,醫院里那些手術什么的其實滿血腥的,自己是獸醫不會覺得什么,可不排除大部分人聽了會倒胃口。
人就是這樣,越在乎越小心,越矛盾,越不知所措,越患得患失。想得多,糾結的就越多,就越害怕去做,越在乎結果。
女人如此,男人更是。男人重面子,責任大,其實在感情上心理承受能力更弱。
「喝茶。」郝騰將水給他倒好,茶葉在里面翻滾著。
「嗯。」蘇逸修吹了吹,「太燙。」
「那等會兒喝。」
「好。」
沉默……
蘇逸修手心直出汗,「你現在在打疫苗,周末吃龍蝦的計劃要挪到打完針以後了。」
「嗯,」郝騰點頭,「也不是非要吃的。」
「不行,說好的。」
「大寶可以吃。」
「等你好了一起吃。」
過了一會兒……
「你以前是教什么的?」
「英語。」
「很累吧。」
「嗯,挺累的,」郝騰想到了以前當老師的時光,嘴角彎了彎,「雖然累了點,每天不停的說啊說的,但是那群孩子還是蠻好的。」
「會不會有特別皮的,很難管的?」蘇逸修看到他表情柔和,頓時很想了解以前的郝騰。
「會啊,每個班都有些刺頭,上課不聽,作業不好好寫。」
「那你怎么辦?」
「賞罰並重唄。我做的餅干味道還不錯,有進步的我都會做了給他們,在上面寫上學生的名字,他們都特別稀奇,跟寶貝一樣舍不得吃。」
「真羨慕,」蘇逸修說,「我也想吃。」
郝騰聳聳肩,「你家沒烤箱。」
「買!」這還不簡單。
「不用。」郝騰笑了笑,「你要真想吃,我家里不是有個現成的,搬過來就行了,何必買新的。」
蘇逸修點頭,「也行。」還有什么能搬的,都搬過來,這樣就沒可能再回去住了。
當天晚上蘇逸修就回自己屋里睡了,床上有變成了自己,身體放松下來郝騰反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不知道蘇逸修會搬回去其實是因為怕和他躺一起太激動,所以總覺得心里不舒服。
第二天兩個人眼睛里都是紅血絲,都是一夜沒睡好。
找了天晚上回到郝騰家把烤箱抱上車,開出小區後一轉彎,郝騰就看見路邊上往前走的兩個人,他立刻下意識的靠在椅背上身子側向蘇逸修。
蘇逸修看看他,車子開了過去,郝騰閉上眼睛。
他不知道許岳和林文瑞來這里干嘛,上次已經說過自己暫時不回來了,他們難道時不時的過來晃悠碰運氣?可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他們會這么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