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面無表情的看著蘇逸修,它對這個爹失望透了,太傷心了,還是小保姆好。
蘇逸修嘆氣,別家狗做錯事了好歹也會賣賣萌伸個舌頭搖個尾巴什么的,他家的就會直愣愣的看著你,好像在說,我就這個干了,你這個非人類准備把我這個人類怎么地吧。
你說他能怎么地,那也是他養了好久的寶貝,跟自己兒子一樣,雖然郝騰來了家庭地位有些變化,但大寶在他心里還是地位很高的,說真的,如果郝騰真的摔出個好歹,他也最多罵罵,要真下手打,他舍不得,可是郝騰他又心疼,簡直兩邊難做。
所以說有時候寵物真的是家庭矛盾的導火索,特別說遇到「你要我還是它」的問題時。
見蘇逸修不說話,時間本身都很晚了,加上路燈很暗,基本上在郝騰看來,一休哥的表情可以稱得上是包青天,他忙從蘇逸修懷里出來,蹲下摟著大寶,「大寶,我知道你是跟我玩的,不過你看,你爹不高興了,但他不高興不是因為你和我玩,而是因為你的力氣太大了,差點把我推到。」
大寶和他平視。
蘇逸修抱胸在旁邊站著,郝騰看著大寶『你就算說一本紅樓夢我也不會開口說話』的表情,咽了口吐沫,都這份兒上了,教育還是要繼續,但咱們絕對是走心的那種。
「你看,如果我摔傷了或者扭到了腰,誰照顧你啊?誰給你做好吃的?誰陪你看電視?你帶你去撒尿?我只能躺著趴著,沒肉肉吃哦。」
大寶一聽,肉啊。耳朵動了動,表情有點松動了。
狗多聰明,特別阿富汗是獵犬,雖然很多人說它們蠢,但其實它們隨便你們說,它們想聰明的時候會很聰明,不願意的時候你就別想指揮它們。
傲氣的阿富汗永遠都想指揮你。
可是,跟著爹,沒肉吃,跟著郝騰有肉吃。識時務者為俊傑。
大寶依舊看著他爹,一步一步慢條斯理的走過去,圍著他爹轉了一圈,然後蹭了蹭。蘇逸修心軟了,剛要摸摸它說兩句好聽的。
大寶抬起了右腿……
蘇逸修徹底怒了。
「啊哈哈哈哈哈!」郝騰笑的前俯後仰。
大寶絕不戀戰,飛快的跑到郝騰身邊。見蘇逸修追了上來,郝騰帶著大寶就跑開了。
一人一狗在前面跑,蘇逸修在後面追。
當然,一休哥的目標本來是大寶,但後來怎么就變成了郝騰。
郝騰一邊笑一邊跟著大寶逃命,很久沒這么快樂了,看著大寶陪著自己,就算亡命天涯也有只狗跟著,感覺不賴。而且後面還有個男人。
又顧著笑又要跑,其結果就是岔氣了。
蘇逸修從後來上來一把攔腰抱住郝騰,郝騰靠在他懷里捂著肋骨下面不敢大口喘氣。
「怎么了?」蘇逸修見他不對勁兒忙問道。
「岔……岔氣了。」說話也不敢大聲說,可是跑了半天呼吸急促又不能大口喘,太難受了。
「別說話了,慢慢小口呼吸,我幫你。」蘇逸修就著剛才的姿勢,伸手捂住郝騰捂著的位置,「這里。」
郝騰點頭。
蘇逸修一邊幫他揉著,一邊說,「慢慢呼吸,淺一點,先把氣倒順了。」
郝騰靠在他懷里照著他說的做,肋骨下面一抽一抽的疼,不敢大口吸氣。來回幾下後,呼吸算是平穩下來了。
「深呼吸,慢吐氣。來回做幾次,吐氣的時候要慢,呼吸要深一點。」
蘇逸修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郝騰被岔氣一弄也沒發覺姿勢非常曖昧。大寶看著郝騰皺著眉好像知道他不舒服一樣,蹲坐在那里,獵犬的本能立刻突顯出來,目光也變得警惕,四下張望著幫他們放哨。
「好點嗎?」
「好了。」好不容易呼吸通暢了,郝騰深呼吸了幾次,然後,他轉頭對蘇逸修說,「趕緊回家洗澡換衣服吧。」
蘇逸修手上一使勁,「笑話我是吧,你現在厲害了,連大寶都向著你,你和他一起欺負我是吧。」
「沒有沒有!」郝騰腰覺得癢癢,「別弄,快松開。」
「不松。」
「一會兒被看見了。」
「沒人。大家都睡了,你看,沒幾家燈亮著的。」蘇逸修小聲在他耳邊說。
郝騰覺得耳根又燙又紅,抬起手捂住揉了揉,「癢死了。」
蘇逸修捏著他的臉讓他轉向自己,郝騰就那么看著他,在他的心快要跳出來之前,嘴唇被咬住了。
「你特么,屬狗的啊!」郝騰輕聲抱怨,又像是在撒嬌。
蘇逸修松開了他的嘴唇,但很快又覆了上來,堵得死死的,讓他沒有了再抱怨的機會。
等蘇逸修終於放開他,郝騰大口的喘著氣,一邊用手扇著風,太熱了!各種意義上的。
「感覺如何?」蘇逸修捧著他的臉問。
郝騰都快咬舌頭了,「你指,哪方面?」是親吻還是body?
「會不會覺得,惡心?想吐?或者覺得……」蘇逸修說不下去了,「反正就是會不會覺得不喜歡?」
剛開始的是嚇一跳,等親上了就……終於親上了!為什么會有期待已久早該如此的感覺!
郝騰摸摸自己的嘴唇,搖搖頭,「沒有覺得惡心。」
蘇逸修長舒一口氣,「我也沒有。」
「……」
「感覺還不錯,」見郝騰沒吱聲,「要不要再來一次?」
郝騰連忙推開他,「你瘋了!」他急忙走到一邊蹲下去抱住大寶,「你看不到別人,萬一人家在窗台看到你呢!」
「你害怕?」
「我怕個屁!」郝騰說,「反正我就一個人,無牽無掛的,人家願意說什么我也管不著。你不一樣。」
「我怎么不一樣?」蘇逸修拉住他,「再說了,我親你那是我的事,關別人什么事。」
「問題就在這里啊,我是男的,你也是,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個問題郝騰自己也想知道。
蘇逸修拉著郝騰往前走,前面比較黑,大寶顛兒顛兒在後面跟著,前面停它就停,前面走它就走,心里空落落的,因為他爹和他家小保姆一直在嘰嘰咕咕然後沒人關心它,但作為一只忠誠的狗,必須不離不棄的,就算自己爹再怎么見色忘了兒,那也必須跟著。
郝騰被蘇逸修抵在一棵樹下,「有話好好說。」
「那天,你看片兒,吐了,然後你說不是因為片子,也不是因為我。」蘇逸修看著他。
「嗯,我沒騙你。」
「所以你看,我親你,但你不惡心,這說明什么?」
「……」我不說。
「說明,其實我在心里,也是不一樣的,對不對?即使我是男人。」
郝騰想了想,點頭,「對。」
「所以,你不該說點什么嗎?」
郝騰看著他一臉傻相,「我說啥?」這特么不對啊,「不是應該你說點啥嗎?你親的我,你卻讓我來說,這不對!」
「對,怎么不對,」蘇逸修給他解釋,「你先吐的,我又沒吐,當然你給我解釋,為什么你看片吐了,我親你卻沒吐。」
「……」郝騰覺得胸悶悶的,好像一口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回家了!大寶,走,回家!」
「別走啊。」
「走開!一身騷味兒。」
「……」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感謝大家的訂閱支持,積少成多,匯集成河。看到寶貝兒們很喜歡看的開心,我也寫的開心而且覺得自己是給大家帶來歡樂的大好人!吐槽我一般都看不見(滾……
我知道你們一點兒都不稀罕我說謝謝。
郝騰:大寶在你腿上留記號是想證明你是它的爹。
蘇逸修:這樣啊,那挺好。
郝騰:(#‵′) 你脫褲子干嘛!
蘇逸修:我在你腿上留記號,證明我是你男人。
郝騰:我才是你男人!
蘇逸修:都一樣,等我先做記號!
郝騰:卧槽!你還有下限嗎!
蘇逸修: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見證我是如何把下限一次次刷新的,這個過程不能沒有你。
郝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