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蘇逸修腦子有點木,他們生不生病和自己是沒什么關系的,但是他們認識郝騰,郝騰也認識他們,但郝騰不想理他們,加上這小子也沒別的朋友,總之很奇怪,「所以,他們是知道自己的病的,然後也找到了角膜,只是等著要換的時候隨時換?」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主任有問角膜是哪里來的,他們沒說。」

「他們在這里做手術?醫院不可能會同意使用來源不明的角膜的。」

「這個不知道,你認識他們?」

蘇逸修搖頭,「覺得眼熟,以為是以前的同學,看來不是了,」他拍拍鄭宏的肩,「謝謝,等我好了請你吃飯。」

「客氣,」鄭宏笑的一臉盪漾,「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會喜歡男人。」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

「他把你掰彎的?」

「不是,我倆一塊兒彎的,順其自然的彎了,是不是很有默契。」

「靠!」鄭宏咒罵了一句,「寫小說去算了,或者上情感交流類的欄目,保證火了。」

「倆男人,上節目,你以為在國外呢,」蘇逸修給了他一個刀眼,「再說了,國外也有反同組織,鬧的比國內還凶,你以為呢。」

「不管怎么說吧,感情是自己的事兒,自己高興就好。」

「是啊,」蘇逸修惆悵,「瞧我這一身傷,代價不小。」

「後悔了?」

蘇逸修笑著搖頭,「如果打十次能讓我爸媽同意,等我好了就再去上門找揍。」

「有病。」鄭宏沖他擺手,「我去忙了,你快滾吧。」

「艹!說了你也不懂,走了。」

蘇逸修出來後笑容漸漸消失,冷著一張臉整個人都打著『生人勿進』的標,回到病房他立刻給彭翔打了一個電話,接通後開門見山的問他,「我記得你有同學是做器|guan捐|贈工作的,你對這個了解多少?」

彭翔對他猛地一問也有點懵,想了想說,「你記錯了吧,我那個同學是做臍帶血的。」

「這樣啊,那他生意好嗎?」

「不好啊。雖然有和產科合作,但是一次□□兩萬塊錢保存臍血,如果孩子以後健康這個錢肯定是不退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別人有病,里面的臍血有可以配型的就會先拿去用,當然,如果你孩子有病可以你先用,可是如果是別人先用了,你孩子以後病了就沒的用了,在臍血庫里找能配型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彭翔用很小的聲音說,「而且你懂的,東西放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般人都不相信臍血會真的保存下來。」

臍血不臍血的他可不關心,「那器|guan捐|贈的現在在國內也不那么被接受吧。」

「其實吧,受捐者多半會想要青年健康的器|guan。」

「但是太少了。」

「沒錯啊,」彭翔問他,「你不是請假了嗎?」

「在醫院呢。」

「這么嚴重。沒事吧,靠!」他突然拔高了嗓音,「不會是你要找捐|贈吧!」

「滾一邊去!不是我,」蘇逸修沉默了片刻,「如果,一個人有先天性的眼角膜疾病,他自己知道,你覺得他平時,做的最多的事是什么?」

彭翔一笑,「如果你家大寶fa|情了,你覺得它每天最想做的事是什么?腦子里當然天天想著da|樁啊。」

蘇逸修扶額了,「大寶真的好像沒發過情。」

「它不正常,趕緊帶來看看,是不是bo|起功能障礙。」

「換個說法,如果你是個gay,那你走在路上看男人一定也會帶著gay探測器對不對?別跟我說純欣賞,你一定會注意這個男人的行為舉止,從而判斷他是不是同類人。」

「所以咯,一個有先天性疾病的人,在外面一定會關注別人的某個部位更多一些,心臟不好的就會羨慕別人的健康心臟,陽|wei的就是嫉妒別人種ma,窮的就會羨慕有錢的。」

「失明的就會羨慕看的見的。」

「嗯嗯,對。如果眼角膜不好嗎,那一定會很關注這方面的信息。」

「沒錯。」

「當然啊,也不排除因為嫉妒變成恨的,你看過刑事案件分析沒有啊,扯這個你肯定不懂,就拿虐|待動物的說好了,他們心理多半不正常,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為也是精神異常的表現,而這些人多事現實生活不如意或者壓力大,還有嫉妒某個人,把動物當成假想敵。」

「彭翔。」

「嗯?」

「這些好像是我告訴你的。」

「有嗎?」

「必須有!我還有講座的視頻,要不要發給你重溫一下?」蘇逸修又想到個問題,「如果你搞到一對眼角膜,你要怎么給自己換上?」

「蘇院長,這問題太幼兒園了你怎么能問的出來,人一戀愛智商就變負看來是真的啊!」

「滾一邊去,不說了,我嘴疼。」

「艹!用完人家就翻臉不認人,你真行。」

「小翔子,」蘇逸修賊笑道,「你剛才說了人家。」

「那又怎么了?」彭翔捧著電話一臉不明白的樣子。

「你是個bottom。」

「……」彭翔大罵,「你大爺!就算話里有『人家』這兩個字,也只能證明……我是gay。」後面那幾個字他說的很小聲。

「不,你就是個bottom,賭一根黃瓜,不,苦瓜。」蘇逸修不等對面說話就結束了通話。

大醫院不能做自然有很多小醫院會做,只要想做,總能找到做的地方,只收錢其他的一概不問,就像黑市販賣qi|官一樣。

雖然這件事他可能是想多了,但是當獸醫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衣冠禽||獸的人太多了。他想馬上見到郝騰,現在,立刻。

郝騰拎著愛心煲走進住院大樓的時候,電話響了,鈴聲是狗叫,當然,第一聲是大寶叫的,後面全是蘇逸修叫的,一點兒聽不出來!他當時把這個錄好在電腦上一頓折騰最後變成鈴聲的時候,蘇逸修的表情現在想想都特別好笑。

「咋了?」

蘇逸修聽見郝騰的聲音,整個人從剛才特別焦躁不安的情緒中漸漸平靜下來,「在哪兒呢?」

郝騰咧著嘴一笑,「在樓下呢,這就上去。」

「小心點。」

「知道啦,那我掛了。」

「等一下!」蘇逸修想到之前看見那兩人在住院部出現,很不想讓郝騰碰到他們,「你走樓梯。」

「啊?」郝騰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聽你的。」

「真乖。」

「去你的。我只是覺得你叫我走樓梯,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上來再說。」

郝騰結束的通話心里慌慌的,一休哥在那邊口氣雖稱不上嚴肅,但肯定有事。,雖然六樓也不是太高,但上到四樓的時候他就有點氣短了,坐慣了電梯這長期不爬樓看來體力是不行了。

一刻不停留的沖進病房,看在蘇逸修坐在那里發呆,但是周圍的氣壓都比較低,「怎么了?」放好東西做到他的床邊,「有什么事嗎?」不會是今天做檢查查出什么了吧。

「沒事。」蘇逸修看著他,一會兒摸摸頭發,一會兒摸摸臉,然後把將往懷里帶。

郝騰必須反抗,護士那是會隨時進來的!

「到底怎么了,別嚇我。」

「真沒事。」

我靠!越這么說越有問題,「你上午做檢查了,結果咋樣?」

「啊,」蘇逸修一拍腦袋,「忘做了。」

「搞什么啊。」

「一會兒你幫我去辦出院,可以出院了。」

郝騰側過身子咬著下嘴唇,嘟囔著,「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沒有!」蘇逸修將人撈過來按在懷里□□,「想你了。」

「胡扯。」

「今天早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有一床病人沒了。」

郝騰沒吱聲,「醫院,哪有不死人的。」他閉上眼睛靠在蘇逸修的懷里,他也是在醫院死的,從窗戶掉了下去,只是不知道是哪家醫院。

「郝騰。」

「嗯?」

蘇逸修很想問他,可是又不敢問,萬一他一點都不知道呢?而且他這個人是選擇性敏感,別最後把他嚇到了。

「這段時間就拜托你了,好好伺候我。」

「是,」郝騰湊近小聲的說,「主人。」

一聲主人讓蘇逸修實在沒忍住,就算嘴還疼的很,也不能妨礙他親吻郝騰,中間還時不時的盯著他的雙眼猛瞧,搞的郝騰毛骨悚然的,「你干嘛啊。」

蘇逸修伸手不停小心摩挲著他的眼角,直到對方不得不閉上眼睛,「你的眼睛特別好看,看著我的時候就像會說話一樣。」

郝騰一樂,「眼睛不會說話的不是呆子就是傻子。」

「不一樣。」

「好吧好吧,你說不一樣就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蘇逸修咬著他的嘴唇,「特別會勾引人。」

「滾蛋!」

等郝騰從他懷里出來的時候,嘴巴紅潤的都反光了,拿著東西找主治醫師開出院證明,小護士都一個勁兒的看他。

辦完手續郝騰先把蘇逸修帶回家,最後的結算可以之後再來。大醫院就是這點好,門口的出租車狂多,有來的有走的。好不容易回到家,郝騰對蘇逸修說,「等你好了我去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