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郝騰迷迷糊糊醒過來,蘇逸修已經不在身邊了,摸到手機看了下時間,十點!腰酸的厲害,比扛了五十斤大米還要命,一定要跟蘇逸修說,最起碼半個月不能再做這種運動了,不然絕對會半身不遂的。

哼哼唧唧的洗漱完坐在沙發上喝冰牛奶,蘇逸修踏拉著拖鞋手里拿著報紙看著他,「你缺少運動啊,看你的樣子,萎靡不振的。」

「站的說話不腰疼!」郝騰看他龍馬精神的樣子直磨牙,「下回你在下面試試。」

「好啊。」蘇逸修合上報紙做到他身邊,幫他揉腰。

「我是說,你在下面。」

「知道。」

「不是那個在下面,是真的在下面。」

「可以啊。」

「……」居然不反抗不反駁,居然會願意,「難道不是應該找很多借口的嗎?」

「我們都是半路出家的,又沒有天生就是的,top還是bottom當然隨意,你以為我會逼著你一輩子在下面嗎?你也是男人,當然也可以在上面。」

郝騰有點小小的激動,雖然他只是開玩笑,在體型上勢必是干不過蘇逸修的,嘴上占占便宜還是可以的,沒想到居然同意了,「我就是說說而已的。」

「二寶,只要你想,隨時提出來,我全力配合你。」前提是你要先有這個體力,等你腰直的起來的時候再說吧。

你看,面子里子都有了,還讓他感動了一把,哎呀,二寶真是心思簡單想法單純,在經歷了如此之多的人生波折後,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品質,真是人生中一筆寶貴的財富!!!

「你特么的又算計我什么呢!!!!!」郝騰上腳就踹了,「就知道你是哄我騙我的,哼,一臉奸笑!」

「有嗎?」蘇逸修摸臉,居然笑出來了?「我在你面前永遠都藏不住心事。不,應該說,你總是能一眼看穿我。」

「滾蛋!」要不要這么惡心!

折騰完已經十一點半了,因為郝騰心情略微不爽,蘇逸修很自覺地擔負起了安撫大寶和給大寶准備午餐的任務。不慌不忙的出門,再不慌不忙的往車那邊走,突然郝騰就站出來並且呀的叫了一聲。

「怎么了?腰扭了?」蘇逸修忙問,准備去摸他的腰。

郝騰又急又不敢動,「你快幫我看看,頭頂,是不是鳥屎!」

蘇逸修這才往他頭頂看,然後憋笑,「你咋知道是鳥屎的?」

「廢話,這么個大晴天又沒下雨,一坨濕濕的掉下來,不是鳥屎是什么!!天啊,快給我弄掉!」

「別急別急,哈哈哈哈!」

「不准笑!!!」

蘇逸修用紙巾把鳥屎弄掉,郝騰氣呼呼的扭頭回家,「我回去洗個頭。」

對著水龍頭沖水,一休哥主動請纓給他洗,為了防止自己大笑出來,只好想點別的轉移注意力,可是某個人卻非要加深印象似的來回復述,「居然被鳥屎擊中了,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今天幾幾年幾月幾日?」都怪自己以前太不關心國家大事了,天天自己吃飽全家不愁的。

「別那么緊張,」將他頭發上的泡沫沖洗干凈,拿毛巾給他擦著頭發,「鳥就在天上飛,它們就是這樣邊飛邊拉的嘛,不是打中你,就是打中別人。」

「可是沒有打中你。」

「別這么想。」

「快告訴我幾號!」

「2009年7月4號。」

郝騰坐在馬桶上冥思苦想,「沒什么大事吧。你覺得呢?」

「中考結局了,七七事變紀念日還沒到,你覺得有什么大事?」蘇逸修一臉好笑的表情。

想了想,他很鄭重的說,「要不我們買張彩票去吧。」

「你有想買的號碼嗎?」

靠!

郝騰扶額,合著他以前就啥事也沒干,好不容易重生一次連一注中獎號都沒記過。這也不賴他,他一直覺得這里面貓膩挺大的,也不相信自己能有這種運氣,所以壓根沒買過也沒關注過。

蘇逸修見不得他這個樣子,忙說,「我們去買刮刮彩?我上回買了十塊錢還中了五塊。」

「對,刮刮彩!」郝騰一拍大腿,「走!」

「等等等等,」蘇逸修忙拉出他,「吹干頭發,然後先去吃飯。」

「好,吃完飯我們就去。」

兩人走了,大寶很郁悶,這兩人從進門到走都沒看她一眼,它被遺忘了,果然爹是有了二寶就忘了大寶嗎?嘆氣,真是新人不知舊人哭啊!!

到了飯店,林文瑞和許岳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郝騰本來站在門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甚至想著自己會如何如何的憤怒或者發飆甚至害怕,但是鼓勵勇氣推門進去後,卻發現,他們已經變得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他都不想為了他們生氣,至於害怕,蘇逸修的手正放在他的肩上,所以,沒什么好怕的。

扭頭對蘇逸修笑笑,走進去看著他們,「好久不見了。」

「是啊。」許岳站起來,「好久不見,怪想你的。」

許岳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皮膚蒼白了不少,瘦了一點,臉色也不太好,可能是眼睛開始變得不太好的緣故,眼神看上去有些迷糊。郝騰看向一旁的林文瑞,那人和自己打了招呼後,就一直關注著許岳的一舉一動。果真是很愛啊。

「都坐下吧,別客氣了。」林文瑞招呼著,「因為許岳很想你,我也不知道你們現在住哪兒,所以就去診所找了蘇醫生。」

「是啊,還是從電視上看的。那期節目好棒。」許岳笑笑,扭頭看看林文瑞,林文瑞給了他一個贊許的微笑,這樣他笑的更甜了。

「嗯,表哥回來和我說了。謝謝掛念。」

「雖然你現在有表哥了,但是,我們始終還是希望能多聚聚,畢竟在一起那么久,都是好哥們兒,你突然走了,我們心里也不好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做錯什么了?」林文瑞說道。

「怎么會,」蘇逸修接口,「郝騰可沒少說你們,只不過這孩子以前太孤獨了,現在找到我,自然是黏的厲害。」

「瞎說!」郝騰忍不住反駁。雖然發現自己口氣不太好,臉一紅,隨即又瞪了他一眼。

「看來有親人是不一樣,郝騰,你變了不少。」許岳有點感慨。

「人總是要長大的。」

敲門聲響了兩下,服務員走進來上菜,林文瑞招呼著,「邊吃邊聊吧。」

蘇逸修偶爾會給郝騰夾夾菜,但是郝騰不吃的東西,他也不會逼著吃,相反的,郝騰想捉弄他的時候,就會逼他吃苦瓜。

席間郝騰時不時的看他們兩人,許岳的菜基本都是林文瑞夾的,自己沒動過手,不過從看他在自己碗里夾菜的動作看,視力沒有太壞。

許岳並不愛吃茄子,但這次沒有拒絕林文瑞,皺著眉硬吃了下去,林文瑞看上去挺高興,米飯也是分到許岳的碗里,不管多少必須吃掉,看見郝騰看過來,他說道,「岳岳太挑食,而且太瘦了,應該多吃一點。」

「哦。」

「可是,我有點吃不下了。」許岳小聲的說,樣子楚楚可人。

「不行。」林文瑞把碗推到他面前,「吃了,聽話。」雖是哄著,但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口氣。

最後許岳還是把飯吃了。

「真乖。」

郝騰突然覺得,這樣的林文瑞很陌生,雖然他們以前一起吃飯的也是這樣的,但沒有現在這么……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了,感覺怪怪的,如果是關心的話,這樣的關心是不是有點太強迫了,如果對方堅持不願意顯然會鬧的不愉快,但許岳似乎都在服從,而林文瑞也樂在其中。

他看了一眼蘇逸修,蘇逸修說林文瑞道,「你對許岳……真好。」

許岳立刻笑著點頭,「他一直很照顧我。」

「太好會有壓力吧,比如什么都替你安排。」郝騰來了一句。

蘇逸修當即賞他了一個珍珠丸子以示獎勵,說得好。

「我知道他是為我好。」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啥說的。

菜品味道都很好,郝騰吃的很歡實,想想蘇逸修給的三十萬,怎么也要拼命吃!不然越想越氣憤,這個敗家的爺們兒,必須踩一腳。

蘇逸修忍著疼還面不改色,最後干脆把鞋脫了用腳丫子蹭郝騰的腿肚子,反正飯桌下面誰也看不到。郝騰算是服了。

最後一道小吃是叉燒酥,郝騰很愛吃,蘇逸修看他兩眼放光,立刻給他拿了一個。許岳顯然也很喜歡,但林文瑞不讓他吃,許岳的臉垮下來了,林文瑞拿著叉燒酥放在自己嘴邊,笑的有點像惡作劇的孩子。

「我去下洗手間。」郝騰站起來走出去,蘇逸修把手機塞他手里。

過了一會兒,許岳也出去了。

蘇逸修沒有陪郝騰,因為他看出來許岳聽林文瑞的,而林文瑞沒出去,他就沒動,十有□□這人要和他說什么。

郝騰進了廁所,許岳尾隨其後,「郝騰,到底怎么了,總覺得你要和我們絕交似的。」

是啊,就是和你們絕交啊。郝騰很想吼出來,但是現在吼出來只會被當成臆想症患者,「我只是覺得,我已經浪費了那么多時間,所以,以後的日子想盡可能多的時間和表哥在一起。」

「就算是這樣,朋友還是一樣可以出來聚聚的。我們以前不是很高興嗎?而且,我們還幫過你那么多。」許岳的語氣透著一絲不滿。

郝騰終於明白蘇逸修給的那筆錢起的作用了,因為他現在可以毫無顧忌的說出自己的不情願,即使目前為止,這兩個人還沒有付諸以行動,「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們是幫過我很過,可是我也沒有白讓你們幫對不對?你們照顧過我,可我對你們的付出也很多,你要這么說很沒意思。莫非你們以前對我好是有目的的?還指著那這個要挾我一輩子不成?」你們是舉手之勞,而我確是投入了感情的,「再說,我表哥前幾天也給了你們一筆錢,三十萬不是小數目,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算我剛才說錯了行不行,」許岳看著他,「你真的變了好多,以前你從來不發脾氣。」

「人都會變的。可能你們就從來沒變過。」

許岳猶豫了片刻,問道,「郝騰,你這樣真的弄的我莫名其妙的,還是你介意什么?」

「我能介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