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芯嵐的腳步聲消失,他捏起了安雪伊的下巴,冷笑著道:」你倒是厲害,安氏才倒了沒多久,就找了兩個厲害的靠山。」
安雪伊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冷子軒,她當然知道他說的考上,是東方宇和南宮琦。
見安雪伊不說話,冷子軒當她是默認了。捏著安雪伊下巴的手更加的用力。
安雪伊倔強而安靜的眼神,讓他很不安。他想讓她叫出來,讓她在自己的面前求饒。
可是,安雪伊竟然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仍舊是冷冷的看著他。
他的心里有些害怕,可是想起南宮琦和東方宇護住她的樣子,他的憤怒就控制不住的溢了出來。
一耳光打在安雪伊的臉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他是用盡全力的,安雪伊的臉上立即出現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嘴角一絲鮮血掛在嘴角。
盡管痛的想要暈過去,可是安雪伊仍然是冷冷的看著冷子軒,像是成了一個木偶似的。
李芯嵐在樓上看著,心里涌起了一絲報復的快感。
東方宇和林柔心坐在酒吧中,光影曖昧,dj賣力的在台上打著碟,底下的人幾近瘋狂的扭著身體。
林柔心穿了一件紅色的短裙,慵懶而嫵媚的搖晃著杯中的紅酒。
「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東方宇喝了一口杯中的啤酒,淡淡的說道。
他一向都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的。
尤其是不熟悉的人。
林柔心輕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勾起了嘴角,笑容嫵媚,風情萬種,」東方副總客氣了,我一向不喜歡被別人當槍使,除非我自己願意。」
東方宇淡淡的笑了笑,道:」你和那個女人是情敵,我今天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你怎么報答我?」
林柔心笑了起來,纖纖十指輕輕的叩著吧台,傾身靠近東方宇,嫣紅的嘴唇靠近東方宇的臉頰,迷人的嘴唇輕輕的啟開,」以身相許好嗎?」
東方宇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傳說林總不喜歡吃虧,我看這傳說是假的啊。」
對於林柔心的勾引,他並不買賬。
林柔心坐正了身體,收起了嫵媚的笑容,淡淡的道:」傳說東方副總是柳下惠,果然如此。」
這簡直就是在挑戰男人的極限,東方宇卻不置可否。眼神茫然的看向舞台,喝著杯中的啤酒。
每個人都是有故事的。
每個人的成長的背後,都有一段想起來會痛的悲傷。
安雪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臉上火辣辣的,膝蓋上也是火辣辣的。吃了止痛的葯,葯效還沒有上來,所以依舊很疼。
今天的冷子軒,像是瘋了一般,要不是張媽及時的出現,她可能就要被他給掐死了。
脖子上青紫一圈,那種窒息時的絕望,她沒有,只有解脫的快感。
死掉了,就能逃脫了。
安雪伊吃的止痛葯里有鎮定劑,沒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半邊臉腫了起來,連帶著眼睛也脹得發疼。她知道此刻的自己一定是非常的狼狽。
洗臉的時候也沒敢照鏡子,快速的捧了一捧水洗了臉,然後就開始做早餐。
張媽昨天晚上阻止了冷子軒之後,就被冷子軒給趕回去了。
從今天開始,她就是這個家里名副其實的保姆。
做菜並不是很難,早餐是清粥小菜。
安雪伊雖然是千金大小姐,可是卻經常下廚給安新陽做菜,手藝雖不及大廚,但家常菜還是能做得出來的。
李芯嵐起床,看著桌子上擺好的熱乎乎的早餐。冷笑了一聲。
昨天的尷尬,她已經完全的忘記了。
臉皮厚的人,就是有那么一個好處。什么事情都不會當成一回事。
看見安雪伊臉上的傷,她勾起了嘴角:「水性楊花的女人,果然是應該教訓的。要是我是軒,一定會將你的整張臉都給毀了,看你還怎么勾引男人。」
安雪伊冷笑了一聲,論起水性楊花,無論如何她也是比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的。
所謂的賤人多作怪,大概說的就是此類人。
見安雪伊不理自己,李芯嵐氣呼呼的上了樓。
安雪伊擺好碗筷,冷子軒從樓上下來,看著她腫脹的半邊臉。他的心里有些愧疚。
剛想開口,安雪伊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冷子軒呆呆的站在了原地,想起南宮琦和東方宇,心里的一絲愧疚煙消雲散。
水性楊花的女人,是應該給她一點兒教訓。
兩人吃了早餐,丟下碗筷,一起去公司。
昨天的那筆大單沒有簽成功,公司里的人都略有耳聞,知道冷子軒的心情一定很不好,所有人都不敢去觸霉頭。
冷子軒走進了辦公室,按下內線,對著秘書道:「把齊總給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