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以後都由你做主(1 / 2)

由於黃玉致的行徑實在太過惡劣,並且各項證據確鑿,經過我和韋連恆去跟香港的警方那邊反復溝通,以及警方的調查取證,最終,黃玉致還是以綁架謀殺的罪名被逮捕定罪判刑,而她與庄懷舟的婚姻也正式解除。原本在這樣的情況下,佳佳理所應當歸韋天歐撫養的,但由於黃玉致的娘家比較強勢,強行爭奪了佳佳的撫養權,只允韋天歐一年探望幾次,他也只能暫時妥協。

韋天歐從此正式住在我們的別墅里,也把香港那個家里一些貴重的古玩字畫書籍,一些衣物之類的搬回了深圳,現在主要是在家里靜心養病。石賽玉每天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並且把韋家這十幾年來發生的所有變化一一說給他聽,包括寶悅酒店的經營現狀,韋家每一個人的故事……當聽到韋鵬程去世的時候,他難免感傷哀嘆了一番,不過這么多年了,親情也淡了,他並不會想石賽玉那樣長久的沉浸在韋鵬程去世的陰影里。

不過,聽到了韋連初和韋連愷的故事,他倒很是震驚了一番。他仍舊記得當年韋連初失蹤一個月,他無意間在街道邊碰到了跟韋連初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將他勸上了自己的車,准備帶他回家,誰想到發生了這場車禍。

關於車禍,韋天歐聲稱被貨車撞到之後,就再也記不起當時發生的情況,醒來就直接躺在了一個陌生的醫院里,面對著陌生的黃玉致,所以對於我們所說的那具代替他的被燒焦的屍體,也是莫名其妙。

「不用說,就是黃玉致干的,」石賽玉看似冷靜的分析道,「看到你爸出了車禍,她特意找了一具屍體來冒充,或許車子也是被她引燃的~」

「但她那么短的時間里,在哪兒是去找屍體啊?」我疑惑的提出一句,雖然當年沒有見證過,但是想到那個場面,就覺得疑點重重,很多地方不符合邏輯。

「車禍的附近就是一家醫院。」韋連恆又提了句,「如果真的是她干的,她臨時去醫院太平間搬來的也不一定。」

「可是,」我再提出自己疑問,「這么大的車禍,應該是發生後就有不少人在現場的,黃玉致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換個屍體,而且還要找到性別體型和年齡都跟爸相似的,還必須要騙過你們所有人的眼睛,哪里有這么巧啊?不會是她事先就策劃好的吧?但事先策劃也不可能啊,她親口說過她很愛爸,不會故意制造車禍的,那到底怎么回事……你們想過沒有?」

大家都沉默了小半會兒,石賽玉,「算了,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那具被燒焦的屍體也早就被火化灑進大海里了,你爸爸也活過來了,再去追究那些都沒有意義。你爸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你們不要反復跟他扯以前的事,向前看吧。」

我只好閉了嘴,但是韋連恆的神色卻愈加深沉起來……他深思了半晌,問韋天歐,「當年,韋連愷是跟你一起回來的,你確定只有他一個人?或者,沒有其他異常?」

韋天歐再努力的想了想,「沒有吧,就他一個人,哎,都十幾年了,實在太久了,細節我根本記不住,不瞞你們說,這么多年了,現在家里的人長什么樣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估計他們一個個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是啊,就算他恢復了記憶,但畢竟時間太久了,他頭部也受傷嚴重,年紀也大了,哪里可能把當年的細節記得清清楚楚呢?甚至他當年車禍開的什么車,車牌號是什么,車的內飾……所有的細節,他都記不住了。

雖然意識到了這起車禍的疑點重重,可是為了不影響韋天歐的病情,我們當面也沒再提,只是跟連恆在私底下做了幾種設想,並且打算去派出所報案,打算把當年這起車禍再查一遍,即便年代久遠死無對證,可要真的追查下去,還是能尋到蛛絲馬跡的,尤其,韋連愷是當年車禍的見證者和受害者。

另外,韋天歐現在回來了,這么重大的事情貌似都還沒有傳到韋家人的耳朵里,因為他們那邊一個人都沒來看一眼,與此同時,韋天歐自己也暫時不想回韋家面對那些人,他聲稱自己「還沒有准備好。」,「過一段時間再說。」

至此,韋天歐圓滿回歸,恢復記憶,黃玉致也入了監獄,一切都朝著我們期待的方向順利的發展著……更讓我放下心中石頭的,是韋連雲那邊打來了一個電話,她告訴我們,唐凌菲已經撤掉了名譽侵權的案子,不打算再告我,由於自己名聲敗壞了,也不願在這里呆下去。她決心去加拿大跟她父母團聚,因為她父母多年定居加拿大,她正好趁此機會長久的離開這座傷心的城市,把傷痕累累狼狽不堪的自己藏起來,從此跟我們再無瓜葛。所以,她是真的想通了么?

安安交給石賽玉和韋天歐在家看管,我跟韋連恆從此也可以徹底的把心思都放在賽歐的經營上了,他任總裁,我掛了個總經理的頭銜,但是公司原本屬於他的那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都還是在我手里……還有一件值得欣慰的事,韋連愷早就把當初在銀行抵押貸款貸的幾十個億連本帶息歸還銀行,因此賽歐抵押在銀行的兩艘郵輪也得以歸還,解除了財務危機。

從當初韋連恆被陷害入獄,到我後來韋連愷的抵押貸款,賽歐在一次次的風雨飄搖中挺了過來,擺脫重重困境,又重新步入了良性運轉的正軌,從此擺脫梁韋鵬程的控股干涉,擺脫了梁秀行的指手畫腳,擺脫了韋連愷的蓄意搗亂,控制權完全的回到了韋連恆手里。

也是這個時候,他有了收購黃玉致的皇家郵輪的打算。

如今黃玉致入獄,皇家郵輪估計也會被她父母賣掉,不如趁這個時機將其收購,但具體實施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困難,畢竟我們跟黃玉致已經結怨,她就算坐牢也會想方設法的不讓皇家郵輪落到我們手里~

但收購皇家郵輪不是目前最緊急的工作,暫且放一邊不表。今天上午,我和韋連恆一起參加了一場重要的會議,跟運營規劃部和營銷部,郵輪產品部的高管人員,討論關於賽歐建立新營銷渠道的提案。

原來,韋連恆是想自建一個類似在線旅游的平台,專門做賽歐郵輪產品的營銷和船票銷售,以及郵輪旅游服務,把這個平台做大,有了自己的渠道後,以後就不必再受制於旅行社分銷這種單一的銷售模式了~

但我聽了這個提案後,卻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對韋連恆說到,「這樣的平台要短時間內建起來,還是需要在運營上燒很多錢,成本比較高,不如直接收購一個成熟的ota品牌,在它現有資源的基礎上去運營多好?」

韋連恆簡單的瞥了我一眼,仿佛不把我的意見放在眼里,淡淡的說道,「真有這么簡單,我還需你來提醒?」然後對眾人說,「好了,這個項目暫時就按我說的幾點再修改,後天中午再給我結果。」

被他這么一否定,我不知怎的,心里很不舒服。我一向是個在工作上很容易較真的人,干脆跟他較上勁兒了……我再次根據自己曾經在酒店和北旅的工作經驗跟他「科普」了一下旅行社這個行業的現狀,告訴他自建渠道不如收購渠道,和他爭執起來。

但他也來了勁,再逐條把我的觀點批駁了一番,各種指出我的不合理之處,說的我跟個坐井觀天的傻x,而他就是個指點江山高瞻遠矚的王者,弄得我心頭很窩火,感覺自己很沒面子!難道只有男人才要面子嗎?我火氣上來,腦子一抽,當著其他領導的面,情緒化的拍桌子吼他,「滾!你懂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