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 高任飛(1 / 2)

消沉了沒幾天後,我回到家里,剛准備朝樓上走,被媽媽喊住了,她漫不經心的說到,「阿飛,韋家那邊發了個結婚請帖過來,你看你有沒有時間,到時候去一趟。

我渾身一僵,掉轉頭來,「誰要結婚?」

「那個韋連雲嘛,」媽媽邊嗑瓜子邊笑著道,「看來我以前是誤會了,還以為你和她在交往了,這不,人家都要結婚了。咳,想來我們家一直和韋家的人沒有交集的,這次居然給我們發請帖,真是奇怪,難道是因為你的關系?」

她要結婚了,她真的要結婚了。

這件事是遲早就要發生的,可得到這個消息的剎那,我心頭還是有一陣悶痛,跟個木偶似的呆立在那兒,回不過神來。

爸爸嚴肅的聲音又響起來,「我倒是覺得可惜,按理說韋家和我們高家也是門當戶對,你和韋天華這個女兒無論哪方面看起來都般配,如果你自己當初好好爭取一下說不定能成——」

「般配什么呀。」媽媽在旁邊一臉不屑的插話道,「你不知道他那個女兒是做那種工作的嘛,晦氣的很!哪家娶了她做媳婦兒就是倒霉。」

「你懂什么,」爸爸又訓斥媽媽,「人家的職業是法醫,你以為誰都可以勝任這種工作的?只能怪咱們兒子沒福氣,蹉跎到這么大年紀了,一個好女人都抓不住……」

我已經聽不下去他們倆的絮叨,一言不發地上了樓,連結婚請帖都沒瞟一眼。因為,一旦親眼看到她和別人結婚的確切日期,時間地點擺在我的眼底,我可能會更加心塞。

事到如今,我該為她感到高興吧,她終於解決了自己的人生大事,以後不必再自怨自艾了,以後也不會在我面前受氣了。但願,我們都會漸漸忘卻這份不開心,回歸平靜的日子。

我極力的安慰自己,可心底的苦澀依舊,寂-寞更深。

韋連海又約了我吃飯,說最近已經通過了正規的飛行員資格考試,讓我給他介紹一家航空公司。發現他貌似是很認真的想要入這一行,少了那種吊兒郎當的氣息,我還是打算幫他這個忙。

在桌上沒聊幾句,他又扯到了韋連雲,「我姐下個月要跟那個陳峻偉結婚了,你知道吧。」

「……」我悶頭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半天沒說話。

然後,才若有似無的冒出一句,「你姐,她好嗎?」

韋連海嘆了一聲,「好,也不算太好。」

「不好?」我盯著他,嘲弄的,「她不是要結婚了嗎,不是應該『很好』,很開心才是?」

「咳,跟你說實話吧,我老姐病了,」他一臉的漫不經心,「還病的挺嚴重,說是和她那個小男友出去玩,不知怎么地淋了一場大雨,把自己搞成重感冒,回來還當場暈過去一次,你沒看到,當時大家都快嚇死了,現在還在醫院掛水,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捏著酒杯子,遲遲的無法送到嘴邊,心內糾結得想把玻璃杯捏碎……她病了,暈了?她的身體不是一向都很好嗎,怎么淋個雨就暈倒?她為什么要淋雨,發神經嗎?她那個親愛的小男友,沒有保護好她嗎?

那晚,我喝了很多,企圖用酒精麻痹所有的痛苦的思想,可不知怎么回事,盡管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里灌,我還是沒有達到不省人事的地步,意識還是這么清晰……那些該死的惆悵縈繞在心頭怎么都麻醉不了~

都不知道是幾點的時候,韋連海幫我在旁邊的酒店開了間房,把房卡給了我。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歪歪斜斜的進了酒店的房間,整個身子就倒在大床上,不想脫鞋,不想脫衣,不想洗澡,什么都提不起力氣去做了,就一動不動的倒在那里。

可恨的是,盡管已經疲憊到這個地步,我仍舊是無法入眠,內心還是被一種淡淡的絕望感充斥著,愁緒滿懷,怎么都放松不下來,呼吸也不暢快,頭痛得快要炸裂。

躺了一個多小時吧,突然聽到有人在外面重重的敲我的房間門,驚得我渾身一震!

「叩叩叩……救命啊!快開門!」敲門聲很急促,急促到我不得不立即翻身起來去開門。

門剛剛打開,一個女孩子就撲了進來,再急切的關上我的門,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