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 高任飛(1 / 2)

和連雲相識幾年,她從此才真正走進了我的生命里,給我全然不同的感受……我的生活就這樣煥然一新了,以前那死水微瀾的日子,那些淤積在心頭的支離破碎,都隨著這些全新的生活飄然而逝了。

我們每天忙完自己的工作會盡快回到二人世界,就連最普通的吃飯,散步,看電影,逛商場都成了一種莫大的享受,以前覺得超無聊的一些事兒,現在兩個人一起去做了就變得有意義起來。我有時候陪著她出案子,跟她一起分析案件,她也不會像原來那樣總是拿忙碌來當借口了,她盡量按時下班,因為每次解剖了遺體都會很長時間影響食欲和心情,所以現在能夠不用她親自去解剖的就交給下面的人去做了,她只負責重大疑難案件,相對來說輕松了許多,留給我的時間也多了。

辦案時候的她冷靜、理性、心思縝密,聰明纖細的讓人喘不過氣,可私底下的她卻有些神經大條,喜歡搞怪,喜歡收集各種卡哇伊的毛絨玩具,喜歡一驚一乍,突然尖叫一聲,又突然哈哈大笑,經常被我罵神經病卻還樂死不疲;

她有強迫症,固定擺在某個位置的東西絕不容許被人打亂;她很有自律,幾點睡覺幾點起床基本都是固定的,專注於一件事的時候絕不會被外界任何的動靜影響,效率奇高;她吃穿精致,還會練瑜伽、健身、跳舞,也難怪她身材可以保持的那么好,平時的儀態也總透出一股端庄的氣質,給人高貴自信的感覺……而且和其他女人不同的是,她的梳妝台上看不到那些瓶瓶罐罐和化妝工具,她常用的就一瓶洗面奶,一瓶看不出什么作用的護膚品,一把木梳,幾乎不化妝,一張臉卻總能保持白白-嫩嫩干干凈凈的,找不到瑕疵。

原來,我以前是這么的不了解她,不知道私底下的她是如此截然不同的,她簡單大方,小事上笨笨的,大事上聰明的讓我自愧不如,她總是那么瀟灑自在,沒有壓力,也不給別人壓力,體內蘊藏著無窮的能量,大概我是永遠都猜不透的~

我們就這樣『肆無忌憚』的過起了同居生活,和一真正的夫妻間就差了結婚證而已……並不需要磨合什么,我和她之間是想象不到的和諧,每天同進同出,一起吃飯一起洗澡一起睡覺,連床-事都非常之『和諧』,別看她外表一派高冷禁-欲的樣子,在床上卻還是個老司機,每晚跟我折騰一兩個小時後,我累得筋疲力盡不想動了她還精神好得很。

以前一直都是跟自己父母住家里,在外面沒有單獨買房子,現在同居住的也就是她的房子里,暫時沒有請保姆鍾點工,兩個人在家難免會有不少的家務活。我和她都是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從小到現在『老』了也從不做任何家務的,可在我們這個臨時的『家』里,我一個人全部包攬了下來,比如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這些,甚至她的內衣內褲襪子也幫她洗了,雜事比較多,卻也做得樂此不疲。她是韋家的大小姐,從小到大都是家里得寵的公主,如今跟了我,我也比較樂意寵著她,希望她仍舊是無憂無慮的。

那天我公司里有點事回來的比較晚,要她自己先去外面的餐廳吃,沒想到後來她卻給我打電話,聲稱她已經做好晚飯等我回去吃。我很高興也比較意外,沒想到她良心發現了,知道體貼我了~

那晚回到家,她已經把幾個菜擺在桌上了,一看就是色香味俱全,我隨便嘗了一口,味道居然很驚艷!

「嗯,這個紅燒肉最好吃,軟而不膩,味道剛好,太好吃了!」我邊吃邊贊不絕口,發現肉切得也是齊齊整整大小均勻,不愧是做法醫的,『刀工』真不錯嘛。

她卻並沒有吃幾口,只是一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觀看我吃,她問,「你喜歡紅燒肉嗎?」

「喜歡,尤其是你做的!」

「好啊,既然你喜歡吃,以後我天天給你做紅燒肉,」她唇邊掛著微笑,笑得迷之溫柔。

「那我可真有福氣了,」我說,「以為我老婆根本不會做飯,沒想到還留了這么一手,說說看,你還有什么絕活?」

「……」但她直直的注視了我好幾秒,突然就綳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笑得喘不過氣來。

「怎么了?」我一下子疑惑了,不知她又發什么瘋?

「你好傻啊,」她好不容易收斂了方才的大笑,喘著氣對我說,「你還真以為我會做菜啊,讓你失望了,這桌子菜都是我在外面餐館里打包帶回來的,包括你最愛的這個紅燒肉,嗯,我最愛這家的紅燒肉,吃過很多次,就順便給你打包帶回來了~」

「……」聽到這個事實,我愣了下,心確實往下墜了那么一點點。

「真的失望了?」她變得認真起來,解釋說,「對不起,阿飛,我不騙你我在廚房里就是個白痴,如今唯一會做的一道菜就是煎雞蛋,連煮個面都要在網上查火候,要我做出一桌子可以下咽的大餐實在太為難我了,但我又想給你那么一點『驚喜』,所以——」

這回換我笑了,「挺誠實嘛,不過你剛好點了幾個我最愛吃的菜,也是有本事!」

「啊,都是你最愛吃的?」她驚喜的問。

「當然。」我安慰她,「不會做飯有什么大不了,你韋連雲的刀是用來斷案的不是用來切菜的,把你放進廚房就是大材小用,浪費時間和生命!」

她捂嘴偷笑,故意自戀的說,「是啊,你說的對,我也覺得我這人下廚就是浪費生命,無異於慢性自殺,我可是干『大事』的,怎么可以浪費在廚房呢?」

「嗯,」我也點點頭,順便一本正經的問,「請問老婆,我不是叫高任飛嗎,什么時候改名叫『大事』了?你給解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