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兒接過卡片,問道:「這是什么?」
「是一個魔鬼復健俱樂部,設在日本,你要是能忍得下,不如飛那邊試三個月。」
「去那里,真得能三個月就可以好嗎?」
「你考慮看看,跟家人商量一下。」
白予傑的車子行駛到家門口,就看到大門口誇張地堆放了很多鮮花,白潔和依倫兩個也正站在那里。
白予傑走下了車。
「怎么回事?哪兒來這么多的花?」
白潔朝他意味不明地聳了下肩,「不關我事啊,我剛回來。」
依倫說道:「有人送給安若兒的。」說著,把一張卡片拿出來。
送給若兒的?白予傑愣了下。
白潔掃了一眼那張卡片,自動忽略了上面有夠肉麻的表白的話。「鄭凡——是不是婚禮上站出來跟嫂子表白的那個男的。」
依倫把卡片給了白予傑,說道:「伯母收到佣人的通知很生氣,要人把這些花都扔掉,我出來看覺得這些花挺漂亮的,要是扔掉真是暴殄天物,花又沒錯。」
白潔有些擔心安若兒,說道:「媽會生氣也是能想到的,我看還是把這些花處理掉吧,省得她越看越氣,別再把氣撒到嫂子身上了。」
依倫卻說道:「其實我都不明白伯母為什么要生氣,這不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嗎。這個男人還是很可取的嘛,懂得送花,出手也大方,最重要的是還夠深情,喜歡的人都已經嫁人了,還堅持不放棄。」
白潔聞言不禁笑得很燦爛,「這種男人的確很少,不過,我嫂子已經找到了我哥,要是依倫你這么喜歡,我幫你拉拉紅線怎么樣?」
依倫聞言,很冷淡地說道:「可惜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白潔懶得理會她,家里都快要火上房了,鄭凡這次給若兒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這法國妞還在這兒跟她講什么浪漫。
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當安若兒回來時,也被堆在門口的花嚇了一跳。
聽了佣人告訴她事情始末後,她煩惱著不知該怎么面對白家的人。
「夫人,那這些要怎么處理?」
她連忙道:「都扔掉吧。」
想了想,又返回交待道:「以後要是再有人送的話,直接就扔了。」
安若兒回到靜園,白予傑在躺椅上看著書,見她來了,把書放下。
「門口那些花,我讓人扔了,以後要是鄭凡再來送的話,直接讓人扔了吧,不用等我回來。」
白予傑仍是溫和地微笑著,點點頭,「好。」
她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媽……是不是生我氣了?我要不要去跟她解釋一下。」
「不會的,她知道你沒做錯什么。」
「你是不是跟她已經先說過了,要不然,她怎么都沒有叫我過去。」
出了這樣的事情,婆婆就算不責怪她,也一定會念個她幾句的,可是她回來,卻沒有找她過去。
「我是跟她先談了談。」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彎下腰來抱著她,「真的沒事,有人送花給我家的若兒,說明我們若兒很好。」
安若兒覺得內心很委屈,她吸著鼻子,「我一點也不喜歡,我不想讓媽媽生氣的。我跟學長真的沒什么的,他這樣讓我覺得……特別特別的丟臉。」
她知道婆婆就算平時對她很好,可是婆婆也是極好面子的,尤其是會讓白家蒙羞和成為人家笑柄的事,她是最痛恨的。
白予傑看她這么在意,有點後悔了,早知道他該把那些東西都給清理掉,讓她不要看到。
他只想要尊重她,卻沒有去想到她的感覺。
他的風度,變成了一種放任,一種默許,沒有在保護她,讓她去承受了本可以避免的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