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個在白家過的生日,卻沒有白予傑幫她過,一整天,她都在等他的一個電話,就算是再忙,他也應該要給她打個電話的吧。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她為他想了很多理由。
最後主動打給他,過了很久,電話才被接了起來,里面傳出的卻是依倫的聲音。
「依倫?你是跟予傑在一起嗎?」
「是啊,他來法國了當然是由我家來招待的。你有什么事嗎?他正跟人說話呢,不方便接電話。」
安若兒聽到電話里像是在宴會的場合中。
「那等晚一些我再打給他吧。」
「等一下,」依倫在那邊突然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說。你跟傑離婚吧。」
「什么?」她愣住了。
「我想他是很難開口跟你說的。你應該也知道,他的公司出了些事,其實那點事情還不過是冰山一角,他真正遇到的困難要更大得多,而這些只有我和我哥能幫他解決。你太沒用,對他毫無價值。」
依倫說話很直接,安若兒卻連電話都差點摔到地上去。
「可……我為什么跟他離婚?」
「我要嫁給他。」依倫更加直接地說道。
安若兒拆開了白予傑送她的禮物,是風行晶晶送過來的,她一直不願意拆開來,因為想等他回來再拆開來看。
她也想著這里面到底會是什么,打開來,很漂亮的一條項鏈,只是這項墜在她看來,卻像是淚滴的形狀。
她拿著鏈,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慌亂地坐了起來,接通電話,「喂——」
「是我,若兒。」
聽到白予傑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她卻說不出話來,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你……怎么樣?為什么一直不給我打電話……今天是我的生日啊……」她抽噎著說得斷斷續續。
「若兒,別哭,對不起,是我沒有顧上你。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我親自得處理。」
「我很想你。」
他覺得心里微微激盪了一下,聽著她哭泣的聲音,突然覺得心里也像被眼淚流了進去一樣。
「沒有你在,靜園里就安靜得可怕,我會做惡夢……我想告訴你,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什么比你還要重要的了。」她不說出口,就怕再沒有機會說得出來。
她知道,她也許比不上依倫,甚至也比不上蔣珍兒,在事業上,她幫不了他什么,可是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身處遙遠的異國,他發覺自己很喜歡被她這樣需要的感覺,聽她抽噎哭泣著說著想念。
第二天,蘇曉曉照原本的計較安排了司機送安若兒回她父母那里去。
「原本說讓予傑陪你回去的,可是這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突然說要去法國談事情,只能等他回來再過去跟你相會了。」
安若兒坐在車里,看著公公婆婆都送出來跟她揮手,她也笑著跟他們揮著手。
她看著這個家,心里卻是恐慌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還能回來。
可是當她看到車子駛出門口後,大門外的那些花道明麗了她的眼眸。
暮春時節,繁華錦盛,吸引來許多的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那天他在那么多的記者和攝像機前送她花的畫面又在她眼前回放。
她微笑著,恐懼和擔心也終於一掃而光。
她相信他,相信他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