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兒!
「啊——」蔣珍兒捂著嘴巴,卻仍是失聲尖叫了出來。
安琪被突然打開門進來的女人的尖叫聲嚇了一跳。
這女人會有這里的鑰匙,看來應該是跟白予傑關系不一般的人。
而且一看到她就尖叫,這是什么意思?
她自認為長相並不是驚悚如同鬼魅般嚇人吧。
剛來這兒的那晚,因為他拿出了女人的衣服和鞋子給她換,她就想到過他可能是有女朋友的。
可是之後她在這里住了也好多天了,每天還要打掃收拾他住的房間,除了他衣櫃里包好一看就是常時間沒人穿過的衣物外,從來沒有發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也沒見他和女朋友有過什么互動,自動地就認為他是個孤家寡人。
不管走進來的這個女人跟白予傑到底是什么關系,她並不怎么關心。
讓她唯一很感興趣的,是這個女人看到她時的反應。
震驚,恐懼……就像是在看一個絕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人。
一個早就已經消失的人一樣。
她見過這種眼神,曾經有某幫派的老大,在看到前任老大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那個幫派老大就是這樣的眼神。
她還記得,那個前任老大失蹤了很多年,很多人找尋都沒有結果,但真相其實是現任的老大為了奪得地位,親手殺了他,坐上了他的位置。
誰知道那個老大並沒有真的死,銷聲匿跡了很久後,才又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次的內訌挺精采,她也算很開眼界,學到了一些事情。
白予傑看著突然進來的蔣珍兒,再看著她手里拿的鑰匙,就明白了。
龍骨頭也被這一聲突然的叫聲嚇了一跳,她跑到媽咪身旁。
蔣珍兒瞪著龍骨頭,原本就變得青白的臉色更加難看。龍骨頭感受到了非善意的神情,往媽咪懷里躲。
她沒死,她居然沒有死,而且還有了一個小孩——這是什么情況!
蔣珍兒硬是強忍住心中的恐懼,至少她現在可以肯定,自己見到的並不是鬼。而是安若兒真的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哥……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能問他她為什么沒死,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她當年應該死掉了。
而她和干媽也都一直合力告訴他,安若兒當年只是出走,負氣要和別人結婚。
穩住神的蔣珍兒很快就抓住了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個孩子。
事隔四年,安若兒消失了這四年,而她在這四年里拼命挽回白家人的心,現在干媽已經是站在她這一邊支持她了。
就算安若兒沒有死,她也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一個只會扮小可憐搏得同情的人,就算她回來了,她也不會把她放在眼里。
但這個孩子,決不能是白予傑的,否則,白家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會再站在她這一面的。
「這孩子是誰的?」
白予傑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淡聲問道:「珍兒,你為什么會拿著這里的鑰匙來這里?」
「鑰匙是媽給我的,你一個人住在這里,沒有人照顧,媽給我鑰匙說讓我有時間就來幫你做一些打掃。」
她強作鎮定地說明著,並不說是自己主動要的鑰匙,而是推到了干媽的身上。
她不想讓他對她有不好的印象,而且這樣說,也是在跟他挑明了她和他的事情,是得到了干媽許可了的。
她早就計劃好了今天一定可以留宿在這里的,哪里會想到安若兒竟帶著個孩子在這里,現在所有的計劃通通被打亂了。
安琪原本還猜這是白予傑的女朋友,但又聽她叫他『哥』時,又以為這是他的妹妹。
但直覺告訴她,他們一定不是單純的兄妹關系,這個叫『珍兒』的女人,明明就是一副恨不得吃掉白予傑的樣子。
「你回去吧,這里不需要你做那些事情。」白予傑仍是冷淡地說道。
蔣珍兒心有不甘,尤其是知道了安若兒居然又回來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