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囹圄(2 / 2)

她冷然說完,轉身離開了。

安若兒每天在龍堡里靜靜生活,也不提離開的話,也不再問龍炎界的下落。他要避之不見,就不見吧,就像她,不是也是躲避開白予傑才回到這兒的。本來就是一場錯綜復雜的亂麻,他們都需要靜靜地想想。

她每天只是珍惜地跟女兒相處得時光,安撫著女兒不安敏感的心。就算她去雲色要處理一些事情,也都會帶著骨頭,在雲色那些職員的眼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來,老板對女兒是越來越寵溺了。

梁棠風終於破掉了案子,這件新聞鬧得沸沸揚揚,安若兒也從手機上看到了整篇新聞報道。

蔣茹月收買了一個獄警把木易生殺死。雖然蔣茹月的嘴很嚴,就算是在足夠的證據面前,她也不願承認。

蘇瑞溫去監獄里見了她一次,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她說木易生被安若兒收買誣陷珍兒,她不能坐視不管讓他們傷害珍兒,因為珍兒不光是她的女兒,她知道,更是他視為生命要保護的人。

蘇瑞溫還是相信她了,為蔣茹月請來辯護律師為她打辯護,可是更戲劇的一幕出現在在法庭上,警方出示了蔣珍兒和木易生的dna證明時,蘇瑞溫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他不但立刻就撤去了律師,蔣珍兒當庭跪下哭求他救救母親,他也不顧一眼,憤然離場。

因為這件事,白潔和風行晶晶終於找到了個借口給安若兒打來電話,白潔還告訴她,其實在舅媽去世後,蔣茹月就想要舅舅娶她,不過舅舅始終沒有答應她,也只照顧蔣珍兒,也不常見蔣茹月。現在知道連蔣珍兒也不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女兒後,就更不會理會她們母女了。

安若兒沒說什么。江千雪的離世,對蘇瑞溫還是有些影響的,可是人都走了,再說這些又有什么用。

她還是因著這些話又想到了和蘇瑞溫一生有著感情糾葛的這些女人。她想到了媽媽,當她第一次帶著白予傑回娘家時,媽媽囑咐她的那些話:

嫁給她是因為你喜歡他,以後要是在婚姻里遇到了什么事情,你都記得要回到自己嫁給他的初衷想想,沒什么事情是不能妥協的,不要鑽牛角尖。

是因為媽媽太了解自己的性格了嗎,所以才會在那一天囑咐她這些話。

而且就在沒多久之前,千雪媽媽也對她講著「人要知足」的話。

她做不到向千雪媽媽那樣的淡然恬靜,雖然她也明白知足常樂的道理,她還是鑽了牛角尖,在愛情中,尋不到一個出路。好像是有兩條路可供她選擇,卻都是一個羅生門,無論她選擇哪一邊,只會惦記著另一條未能走的路。

是陪伴重要,還是被放在心上重要?她真想問問白予傑和龍炎界,可又明知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們兩個都是把自尊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

滿腹心事,不知不覺中又走到了囚禁著田景的地方。

看著依然沉睡未醒的田景,她突然有個很邪惡的想法——不如再沉睡下去,如果真的成了這樣,倒是挺像是小時候就聽到的童話故事了,而她,逃避得徹底,再不用煩惱這些事情。

突然發現不過短短數天的功夫,田景的頭發就又長長了不少,不過與普通人不太一樣,她的頭發並不是從發根長起,而是從發梢長出來的。

再仔細地一看,又否定了剛才的發現。頭發並不是從發梢長出來,仍是從發根長出,只是新長出的頭發顏色是亮紫色,發梢往上的一截,顏色卻變成了一種枯葉的褐黃色,毫無生命,就像那一截的頭發已經死了。

她不能判斷這種狀態到底是好還是壞,田景的體質特殊,南柯說龍炎界認為她有自愈的本能,找來的醫生只怕會又和貓山一樣因為不懂她的生命體質適得其反的害到她,所以沒有給她請過醫生。

「田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