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都是找上她救人,她要是餓死了,誰給他們救人去。
她手抖地拿著手機,還很心善地問他:「要不要給你也叫一份?」
雖然和他算是『同居一室』,但是卻互不干擾地生活,說穿了,就是她累極了需要個落腳地的時候就會跑到這兒來,所以根本也沒有留意過他都是在哪兒吃的飯。
反正她是絕不會把『自己煮飯』與他聯系在一起的。
龍炎界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把電話從她手里抽走。
「啊,你——也太殘忍了吧,餓死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一點好處都沒有,電話還給我。」
她從他手里想要搶回手機。
他沒把電話還給她,放到了一旁。
「煮個面,用不了五分鍾,比外賣快。」
他言簡意賅地說道。
田景現在餓得沒有腦細胞可以思考,她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會煮,現在也沒力氣煮了。」
所以還是叫外賣更實際一些。
「沒說讓你做。」
龍炎界頭也不回地說著,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田景拿著手機,開始尋找著快遞的號碼。
反射弧線有點過長了。
「大叔!」她突然驚叫著,終於反應過來了。
「你下面給我吃?!真的嗎?」
他會對她這么好?她怎么這么難以相信。
是不是她已經餓得出現幻聽了。
會不會是想要趁機在她飯里下毒啊?
聽著她大驚小怪追問的聲音,已經走到廚房門口的龍炎界只是腳步停頓了一下。沒作出任何的回應。
田景咬咬牙,決定期待一次奇跡到底會不會發生,放下了手機。窩在沙發上保存體力。
安若兒來到醫院,二嬸心急地詢問她什么時候能做手術。
「二嬸,你別著急,我想跟他們聊一聊,讓他們別有太大心理壓力。」
她先進了白予書的病房里,他看著她,眼神空洞木然,並不開口。
她不像其他人一進來就是悲苦的神情。或者流淚難過。充滿同情。
「我知道,很疼。」
她站在他的病床前,看著他身上的固定器。
因為沒做手術,只能靠這種方式不讓里面的情況變得更糟糕下去。
醫院並不建議這樣做。但他們顯然知道一旦手術後。留給他們的會是什么。所以一直抗拒著。
「我記得,你的腿也曾經不能走路。」他終於開口說道。
她扯扯嘴角,那記憶太遙遠了。但她為了能站起來所吃得苦卻仍忘不掉。
「予書,你的筆下寫過那么多的故事,你懂得『舍得』這兩個字嗎?」
「大嫂是來給我喝雞湯的嗎?」
「我沒帶雞湯,你要想喝下次給你帶來。」
她笑了笑。「 我只是又想到了我的那段時光了,實話實說,當初要不是我的腿殘了,白予傑不會娶我。」
她看著白予書的神色反應,笑道:「怎么,以為我不會說出這種話?二弟,在白家人的眼中,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個沉溺在自己營造的幸福幻想之中,每天過著自欺欺人的幸福生活的單純傻女人。」
白予書冷漠地說道:「大嫂,我現在的精神狀況不適合陪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