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天,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處理這件事情,只是避開他,獨自垂淚生著悶氣。
她咬了他,把他的嘴唇都咬得破掉了。
他卻沒有生氣,唇上還沾著血,卻對她說道:「你做得對,只是還不夠狠。」
她不明白,只是全身輕輕地顫抖著。
他抱著她,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收束在他的懷中。
「安琪,記著,對傷害了你的人,你要勇敢地反擊回去,光是以牙還牙還不夠。你痛一分,要讓對方痛十分,痛百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她失聲痛哭著,不停地捶打著他。
她第一次試著向酒下了兩個命令,一個失敗了,一個成功了。
那兩個命令,分別是讓她能想起她跟龍炎界的曾經,和讓自己別再對他心生畏懼,哪怕是敬畏也不行。
現在她才知道,其實她並沒有失敗,因為她跟他本就沒有曾經。
她卻靠著酒的壯膽,真的再不怕他了,再之後,一步步地走近他,近到要走到他的心里去。
「吱——」
刺耳的車輪摩擦著地面的聲音響起,是她踩下了急煞車。
她接起鈴聲響起的手機。
「媽,我就快到家了。知道了,我會很小心地開……沒有,我是把車先停到了路旁,才接的電話。嗯,那先不說了,我開車了。」
掛上了電話,她把手機丟回到旁邊的座位上,繼續開車,車速也保持在四十之內。
而在前面的路口處,又是設置了警戒關卡。
被襲擊之後,風行磊沒有回到風銘,去了他平時很少會去的住處。
他翻開醫用急救箱,自己動手清理包扎傷口。
當他感到有人侵入到了房里,正要起身時,肩膀上已經被什么東西扎了進去,動作也被迫停滯住。
他馬上想到了怪醫田景,便看到她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你出賣我。」
她的神情與以前不同,少了一直掛在臉孔上的笑容,也不再像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一頭紫色的頭發仍是非常搶眼,眼神里是沒有遮掩的生氣。
對於她的指責,風行磊只冷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要不是你把我的資料和行蹤告訴那些警察,他們怎么會知道,我會再到風銘去找你,在風銘門口圍捕我。」
「你在風銘的門口被警察圍捕?」
他有些意外,按說警察不可能效率這么高,除非就像她說的,是他把她的行蹤告密給了他們。
田景這次真的很生氣,他不知道他給她惹上多大的麻煩。
而他越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更加暴露出他的心虛。
「你別裝了,現在對我的通緝令恐怕都登上了各大媒體了,路人皆知。我來這里的路上,看到許多路口都設上防卡,在盤查著來往的車輛。整個a市現在都已經戒嚴了,就為了抓捕到我。」
看來,警察這次是真的摸到她的底子了,否則不會陣仗這么大。
在他回這兒來的路上,的確是看到一些路口在戒嚴檢查,只是沒料到會是和她有關聯。
「你的事不關我事,你說是我告密,難不成是這a市的警局局長親口告訴你的?證據在哪兒。」
她要是有證據,就不會跟他廢這么多話了。她的確只是推測而已。
看他這樣鎮靜自若,不像是在騙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