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更新的證據表明另有參案人員,這個案子就會結案。」
他說著,又看了她一眼,詢問道:「若兒,你是不是有什么懷疑?」
她是當事者,但因為失母之痛讓她崩潰,一直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梁棠風也就沒有對她做筆錄。
「沒有。」
她閉上眼睛,難道真是她猜錯了,一切都只不過是個巧合而已。
那么恰巧家里的車壞在了半路上,恰巧她和媽媽下車後,就上了一輛想要綁架人的黑車。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要恨誰,恨老天嗎!
連仇恨的力量都沒有了,她要怎么支撐自己再活下去。
不,她不要相信這些都只是巧合,她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死無對證嗎?
可明明疑點重重。
「如果不是沖我們來的,他們怎么會給我注射打胎的葯?」
她說著,突然又是一陣冷。
「誰會這么恨我,非要確保置我的孩子於死地。
那天,如果不是媽拼了命的維護我,那些葯只注射了一點,兩個孩子早都保不住了。」
這本來是最大的疑點,但也成了最大的證據表明他們是隨機做案。
白予傑知道說出來,她會很失望,但還是說道:「其中一個綁匪的女朋友在婦產科做清潔工,她已經承認自己曾經偷了一些流產的葯。
綁匪把這些葯注射到被綁架的人身上,一般人也會出現副作用,眩暈、乏力、腹部痛,可以降低風險,不讓對方抵抗。
在十天之前,他們還實施過一次綁架,對方也是女性,但沒有懷孕,也被注射了葯。」
「那個人最後怎么樣了?」
「她的家人交了贖金,綁匪放了她。他們始終也沒有報警,是棠風查到後,已經找那個女人認過屍體。」
她低下頭,手抵著額頭。
「手機。」
她突然坐起身子,說道。
「什么,若兒?」白予傑連忙問道。
「媽的手機,被搶走了。」
那里面一定留有什么證據,才會被他們搶走的。
她記得媽在飯桌上時,曾收到過什么信息。
突然匆忙地從法國趕回來,一天之內要出去兩次。這些反常的現象都說明一切絕對不會是一個巧合這么簡單。
白予傑聽了她說的線索,如果這不是一場巧合,而是蓄意的,那匪徒就一定早就知道她們的路線,一直盯著她們,伺機出手。
「你們那天出去是要去哪兒?」
她搖了搖頭。
「媽說看中了幾件新的家具……可我覺得,她並不是為了這個出門的。」
就算真的看中了什么家具,也不會急在這一天半天的非要急著買下不可。
他們搬進新家後,仍然可以再添置。
而且,媽媽平時不愛出門,根本也沒有機會去選中什么家具。
選家具的事情,她也會叫上蘇曉曉的。
當時她就有過懷疑,可並沒有再追問。
「你跟著她一起出去的,她要做什么瞞著你,也不方便。」白予傑分析道。
「除非——媽是打算之後再把我支開?」
後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