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轉身便要逃跑。
安若兒又要追上去時,身後的兩個嬰兒卻突然同時哭了起來。
他們像是感受到了這空氣中突然轉變的氛圍。
安若兒的心被哭聲驚得一顫,瘋狂一下子轉醒。
回頭看到兩個孩子相繼大哭,她沒有追過去,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她把剪刀放在地上,緊張地查看著他們。
原來是星染咬著花,卻咬到了自己的手指頭,他現在連牙都沒有,咬著也不會痛,可是他卻因為沒有咬到花而氣到哭的。
他身旁的姐姐白兔一聽他哭,也就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安若兒先推著他們回去,沒有注意到一個佣人在看到剛才的一幕後,已經嚇得慌慌張張地跑去前院了。
被凌亂地留在地上的一些花枝,仍是鮮艷欲低的美艷清芬,卻又有種殘香滿地的凄凌。
安若兒推著兩個寶寶回到房子里,白予傑已經穿戴好走了出來。
一邊扣著腕扣,一邊說道:「怎么又開始哭了?」低頭探視了一翻。
小家伙們跟著媽媽時,很少會哭的,因為只要他們才哭一點聲音出來,她早就沖上前一翻檢查,把他們哄下來了。
他看到安若兒的臉色不太好看,連孩子哭了,也沒有哄他們。
「怎么了?」他抓住兩個人的一只小胖手,逗了逗他們。兩個寶寶很快就停止了哭。
看到他們手里還緊緊地抓著一些花瓣。
安若兒卻看著他。「如果我知道是誰害死媽的,你會怎么做?」
回來這段日子,她已經不再提這件事了,現在卻突然又提了起來。
他詫異地問道:「若兒,你到底怎么了?剛才出去遇到誰了嗎?」
她只是在家里,身上又沒有帶手機,所以變化一定是因為家里的什么人而來的。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她一臉嚴肅認真地問他。
「我會幫你找到證據,讓殺人的凶手受到法律的制裁。」
他見她神情不對,便先回答她。
「要是找不到證據呢?」她繼續追問。
蔣珍兒敢親口向她承認,就一定是篤定了不會有任何的痕跡被留下。
她聽他說過。那個逃走的人也中毒而死了。
這根本就是一招借刀殺人。
就算要找到證據。也何其困難。
梁棠風那兒一直沒有消息,看來是還沒進展。
「……若兒,指控一個人犯了罪,是需要證據的。」
他想要為她做任何事。但是違背原則和良知的事情。他卻沒有辦法。
不是他有多正直。而是他很清楚,他要這樣做的話,他們都會背負上一生的枷鎖。
「我知道。」
他果然還是這樣。她了解他,蔣珍兒也了解。
所以才會那么肆無忌憚地在她面前告訴她,真相到底是如何的。
她盡量平靜地說道:「可是剛才在外面,我遇到了蔣珍兒。
她親口告訴我,事情是她做的,她是受了蔣茹月的指使。
只不過,蔣茹月要她殺的,是媽媽,可她想殺的,是我。」